一个星期后，戈登警长在警察局的天台上打开蝙蝠灯。

当初布鲁斯抓到卡曼后，就是将他绑在这台探照灯上，打开灯会在天空的阴云中映出图案，图案很像一只蝙蝠，故而叫蝙蝠灯。

布鲁斯还留下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如果有需要，可以用‘蝙蝠灯’联系他。

这是戈登警长第一次用蝙蝠灯联系蝙蝠侠。他会不会来？戈登心里没底，他在天台上来回踱步。

几分钟后，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天台，他敲了敲蝙蝠灯，看着上面放大版的蝙蝠飞镖说道：“挺不错的。”

“我实在找不到黑帮老大挂在上面。”戈登警长关闭蝙蝠灯，随口开了句玩笑。

“找我什么事，警长？”

“现在是队长了。你真的开始改变现状了，贪污的警察担惊受怕，你给人们带来希望...但是，纳罗斯岛失守了，我们还是没有捉到被克雷恩放走的阿卡姆囚犯，克雷恩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肯说。”

“会捉到的，我可以帮你们审讯克雷恩。”

听到戈登警长提起克雷恩，布鲁斯忽然想到，那天他（以蝙蝠侠的身份）把卡尔·芬奇检察官治疗好并送回家后，他与这位年轻的检察官的对话：

“蝙蝠侠：‘你为什么会在制毒工场里？’

芬奇检察官：‘我不知道，我的头很痛。’

蝙：‘你必须想起来，这很重要！’

检：‘好吧好吧，我只记得自己到达阿卡姆后，先是检查了卡曼的情况，接着便去找克雷恩医生对质，他无话可说后，将我领进电梯，带进一处化工厂，之后？嗯，之后的记忆便消失了。’

前一段时间他发了疯似地寻找杜卡踪迹，却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忽略了：克雷恩绝对和杜卡有联系！”

“你想审讯他，最好先从布鲁斯·韦恩哪里拿到一支解毒剂，那东西产量一直不高，所以现在还有不少纳罗斯岛居民没有得到救治。”

戈登警长的话将布鲁斯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会想办法。”

“其实这次找你，主要是想让你看看这家伙：持械抢劫，两项谋杀，跟你一样也爱戏剧效果，还留了张名片。”

说完，戈登将一个证据袋递给蝙蝠侠，里面只有一张扑克牌，上面的图案是——小丑。

“我会调查。”蝙蝠侠转身就要离开。

“...我还没说谢谢你...”

“你永远不必谢我。”说完，布鲁斯转身从天台跳下。

一个小时后，韦恩集团应用科学部。

张晓放下手中的活儿，问布鲁斯：“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哥谭出现一个自称‘小丑’的罪犯，我找不到他，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都掌握了他的什么信息？”

“很少，除了名号，其余什么都没有。”

“那你准备从哪下手？”

“暂时没有头绪。”

“...还是因为瑞秋吧？”

“当然，今天戈登提醒了我，之前我将精力全部放在了追查杜卡和影武者联盟身上，以至于忽略了一位关键人物——克雷恩医生！

他是阿卡姆疯人院的负责人，杜卡的‘致幻药剂’生产工厂就在疯人院地下，他一定知道点什么！”一说起瑞秋，布鲁斯就变得有些激动。

张晓没有着急说话，等着掩面的布鲁斯慢慢将手放下，才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审讯他。”

张晓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认真的吗，他现在应该在哥谭监狱里吧，那可是美国赫赫有名的重型犯监狱...”

“我知道，明天晚上戈登会把他带回警局，我有一小时的时间。我现在过来，是想问问装备升级的事。”

“数字哥谭已经有一些进展了，看看这个。”张晓递给布鲁斯一副眼镜，等他带上后说道：“按下这里可以发送高频信号，记录下接收回来的信号就能反射出周遭环境。声波定位，就像蝙蝠一样。”

“很厉害，你居然把蝙蝠车上的东西集合在一副眼镜上！”

“它们两完全不一样布鲁斯，蝙蝠战车是我用纳米机器人改装的，是我的能力，而这个，是科技，是可以量产的科技。”

“你如果早点把它拿出来，我今晚就能审讯克雷恩。”

“真是幸好没给你。听你这么说，今晚蝙蝠侠不工作了么？”

“嗯，今天想休息休息。”

“你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晚安。”

“晚安。”

布鲁斯走后，张晓砸吧砸吧嘴，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穿上一身夜行衣消失在黑夜里。

他准备去盗窃一家银行，一家黑道银行。

这家黑道银行是卡曼·法尔科尼创办的，已经在哥谭存在很长时间了，主要业务就是为哥谭市的黑帮洗钱。

在卡曼领导时期，哥谭的毒品交易、黑市交易、人口贩卖、敲诈勒索、贿赂官员等一系列犯罪交易都是通过该银行进行的。

它从未出过问题，所以信誉极好。卡曼也是借助它的影响力成为哥谭市地下之王！

随着蝙蝠侠出现，卡曼被抓，并在看守所中丧失心智变得疯疯癫癫后，他原本的手下分成六派，每一派都有一位老大，谁也不服谁，如日中天的黑道银行也岌岌可危。

在电影中，小丑抢劫的银行就是这家黑道银行。

张晓现在才明白，哥谭那么多银行，小丑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它，原因有二：第一，黑道银行里存放的现金是最多的；第二，作为卡曼手下的王牌杀手，理所应当的，黑道银行中的钱有他一份，所以他的行为不叫‘抢劫’，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这些钱放在那群神经病和暴力分子手中真是浪费，还是让它们在我手上发光发热吧！”

张晓刚刚到达哥谭市时，就盯上了这家银行，晚上23点将是它现金储备最丰富的时候。

经过这段时间的互相对抗，精疲力尽的六派黑老大准备摒弃前嫌，将他们的钱汇集一处，交给一名华裔会计——刘先生。

23：20，张晓来到黑道银行侧面，金库位置早已被他探明，用纳米机器人制造出通道，毫不费力地走进金库。通道外部有纳米伪装层，和银行原本墙壁一般无异，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异常。

大老远便看到了那座用钱堆起来的山。张晓没有被眼前的‘钱山’惊到，但内心还是异常喜悦的，目测这笔资金不会少于50亿，他手一挥，开心地将罪恶的钱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