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铭回到家后已经23点了，陈智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杨家铭洗完手走过去走在她身边，

“晚饭吃了吗？”陈智恩问，

“吃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杨家铭的语气就像对孩子般温柔，

“我要等你，还有我没和爸妈说徐斯规的事，我怕他们担心，李玲怎么样？”陈智恩说完杨家铭感觉到非常温暖，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谢谢你，你的手好舒服，软软的肉肉的。”

“我问你呢，李玲怎么样？”

“她晕倒了，不过他爸已经安排好住进私人病房也找了私人看护，不用太担心。”

“那她和孩子怎么办，徐斯规之前昏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醒了却失忆了，现在突然又去世了，这也太可怜了。”陈智恩说完叹了口气，

“是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珍惜当下每一天吧。”

“你说是谁会杀了斯规呢，查得到吗？”

“不知道，警察会查的，你去睡觉吧，我洗完澡也睡了。”

杨家铭说完陈智恩没有行动，继续坐在旁边好像有话要说，

“家铭，你别上班了好不好？”陈智恩低着头，“我知道我不该干涉你的工作，可我害怕，你身边的朋友都出事了，我怕下一个会不会是你。”

“好啊，我做完下个月就辞职，然后陪着你，好不好？”

“你同意了？我不想逼迫你做决定。”陈智恩非常惊讶杨家铭的回答，

“没有啊，我觉得我转给你的钱足够我们阶段性的经济自由，而且如果我上班导致你整天心绪不宁对孩子也不好，到时候等你生了孩子再找份工作呗，好不好？”

“真的啊，你真的这么想？”陈智恩怀疑地眼神看着他，

“真的，你对于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对于我来说都可以放弃，我也害怕失去你就像你害怕失去我一样，所以安心去睡觉吧。”

陈智恩张开双手抱着杨家铭，在他耳边说，“我爱你，你最好了。”

“我也爱你，快去睡觉，我洗澡。”杨家铭揉着她的背，

“你抱着去。”

“那你就睡这吧，抱不动。”

“不要，你快去洗，一个人我睡不着。”

将陈智恩安抚进房后，进入洗手间将淋浴的水打开，将衣物脱去站在镜子前，吵杂的水声让他比平常更平静，没几秒钟镜子上就出现了一层雾气，当看不清自己的脸时杨家铭就用手将雾气擦拭去，可没过2、3秒镜面又继续模糊起来；

直到整个洗手间充满雾气杨家铭才走进淋浴池，站在淋浴下水淋湿头发和身体，闭上眼睛就这样安静地站着，直到感觉整个身体温度变高，站到一旁挤上洗发液和沐浴露搓洗着身体，没有干什么脏活也没出什么汗，却感觉自己很脏；

全身上下都是肥皂泡沫后，重新站回水下，肥皂沫和污渍一同被冲洗下，看着泡沫聚集在下水道口慢慢流下去，闭上眼睛双手搅动着头发，微微抬起头热水冲着额头流过脸庞，感觉到很难受，难受到心很痛，握紧了双拳只是觉得眼睛热热的，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关掉水拿浴巾将身体包裹住，从头开始擦到脚，穿上干净的睡衣裤，打开洗浴盆里的水将雾气抹掉，拿起吹风机将头发吹干，终于又感觉有了点朝气，刷完牙从冰箱拿了瓶水进卧室。

陈智恩看见杨家铭进房，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等着杨家铭钻进被子，关上灯后便搂着杨家铭睡觉。

周日早上九点，李玲电话打给了还在睡梦中的杨家铭，眯着眼睛在床头柜上一阵摸索，迷迷糊糊看见李玲的名字接起，

“喂，李玲，你怎么样？”杨家铭声音沙哑一听就刚醒，

“昨天的事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你可以来医院吗，我想找你聊一聊。”李玲的声音很严肃就像两个人不是很熟，杨家铭听完有一种尴尬和害怕，害怕不知怎么面对她，

“好，我现在起床马上就来。”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杨家铭又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强忍着疲惫睁开眼迫使自己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下床进洗手间洗漱，打了杯Espresso看见陈智恩真的左右为难，

“智恩，我不吃午饭了，马上得出去下。”端着咖啡小声地说，

陈智恩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噢，去忙吧，没事。”

“又要出去啊？干嘛去？我买了豆腐和梭子蟹给你炖汤。”邓艳华听见后带着围裙从厨房走来，

“恩，喝好咖啡就走，你们吃。”

喝了一口咖啡放下后杨家铭进房换上衬衫和西裤，出来后将剩下的咖啡喝完拿上包，穿上鞋子就出门了。

到达医院后停好车去对面买了一个果篮，提着坐电梯到达病房外敲了几下门，不出一会儿过来开门的是昨天的私人看护，杨家铭进去先洗了手然后走到病床旁放下果篮，

“李玲，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杨家铭笑着说完坐在床边的椅子，

“阿姨，你先出去下吧，我和我朋友聊点事。”李玲对着私人看护说完她就出去了，李玲转过头看着杨家铭，“昨天的事我们还没说完。”

“对于斯规的死我很遗憾，但我不知道是谁杀的他。”

“呵呵，你在社会上都那么久了，说起谎来还是那么不自然，就和在学校时一样。”

“我洗个苹果削给你。”从刚买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又从桌上拿了一个碗进洗手间洗，

洗完后将碗摆在床边柜子上，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开始削皮，

“你不想告诉我，是怕我找他报仇？”李玲继续试探着，

“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问...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杨家铭低着头边削边说，

“你现在不知道，两个星期后就能知道？”杨家铭将苹果片入碗中，插上牙签将碗递给李玲，李玲接过碗继续说，“除非这个人你不方便说，第一种可能是怕我找他报仇反而被害，第二种可能这个人我认识，第三种可能这个人就是你。”李玲拿起牙签吃了一片苹果，

“你疯了，怎么可能是我。”杨家铭将水果刀放回果盘，

“你知道我父亲的身份，我不会主动去找凶手，不是第一种可能，也不是第三种，那就是第二种，这个人我们认识。”李玲边吃边看着杨家铭的眼睛，

杨家铭傻眼了，感觉自己被她套路了进去，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别忘了我也是学法律的，这点推理能力还是有的，到底是谁？”李玲加重语气质问杨家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