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抽烟。”

“然而并不喜欢。”

黑暗之中飞过来一盒香烟被稳稳的接住，伍新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便是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

“那你还抽。”

烟雾缭绕之中，伍新看着前方出神，对方一直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抽着烟，或许真的是累了，又或者是为了排解心中的郁气。

或者两者皆有。

“没办法不抽，你不是问了吗，确定不，当然确定。”

嘲讽的笑意在嘴角扬起，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本来以为只不过是一种猜测，可是现在看来，这明明就是说的事实。

还真是可笑，这么多年的心理防线被如此轻而易举的攻破，还能说些什么？

“我没什么办法，他这两天怀疑我怀疑的厉害，你看看能不能再让于总帮个忙，虽然杜女士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是你知道的，系铃人已经死了不是吗……”

伍新抿抿嘴没有说话，又是于一叶，于一叶能做什么？若是真的如他所说，那于一叶或许就是一开始的错误，现在让错误去弥补之前的错误，有意义吗？

“风狼？”

“我说王谢桐，你就这么确定系铃人就是黄笑愚吗？”

“呃……”

伍新突如其来的疑问让王谢桐有些措手不及，这叫个什么事情啊，系铃人不是黄笑愚还能是谁？

“如果没有心理问题，为何又需要黄笑愚？”

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痛苦都随着呼气缓缓的散布出去。

随着尼古丁的烟在冬夜当中飘散，直到彻底的消失不见。

随手将香烟扔到雪地上，狠狠的踩灭，伍新再次头看着对方：“王谢桐，清醒一点，虽然这是你们幻影内部的事情，但是现在牵扯的范围已经很广了，你真的以为依照于一叶的能力真的能够将这一切揭过去吗？”

“如果说现在只是开始，随着阎王去国安次数的增加，这种样的情况会越来越重的，一个半吊子的于一叶是压根解决不了的。”看着对面的人，伍新将所有的话都说开了，头顶上又飘雪了，今年冬天帝都的雪还真的是没完没了啊，“一切只会变得更糟，在我们没有抓到罪魁祸首之前，这一切都会持续下去。”

“哈，我第一次觉得你们幻影的内部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揉了揉头，觉得自己有些傻，一人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竟然是第一次选择了这样奇葩的方式进行了结尾，还真的不像是自己了啊。

“啊，你知道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面的人很奇怪，和他之前认识的王谢桐完全是不一样的一个感觉，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仿佛说的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看着王谢桐将烟熄灭，漠然的瞟了他一眼，伍新觉得他好像是触动了什么不该触动的东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古怪了……

不过伍新现在是了解不了了，对面的人几乎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藏了起来，没有像是刚刚和他说话那样的轻松，浑身像是扎满了刺一样的。

拒人以千里之外。

诧异的看着对方一言不发的上车离开，伍新觉得今天晚上出来找王谢桐简直是个错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手撑在桌子上，杜千青看着对面的人，眼睛里闪着的光是兴奋的。

“杜千青，杜文玉女士，现在是凌晨五点半，我已经工作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现在要困死了，请让我睡个觉再说成不？”

陈簇无奈的揉着眼睛，这位老太太真的不困吗？说好的老人家就会经常犯困呢？这个生龙活虎的人到底是谁啊！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光是熬了二十四个小时就不行了吗？这还真的是太可怕了。”

“为什么要用这这奇怪的语气，熬夜可是相当伤身体的……”

怏怏的趴在桌子上陈簇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入睡了。

“想我们当初当特工的时候，为了搞定一个人，几天几夜不睡觉又有何妨？看看你这小身板……”

可是注定这觉是没法睡了。

“好好好，我投降，您老人家最厉害了，咱们能不能选择重点来说一下啊找我到底什么事？”

陈簇这被杜千青念叨着终于是忍不住了，选择了放弃斗争，无奈的面对现实。

“就是上次你说的啊，一个被幻影除名的人，是什么意思？”

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杜千青笑眯眯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这一字一句竟然像是用锤子狠狠的打在陈簇的心上。

半晌没有任何的回应。

若是有人在这里，看着这一切的过程或许会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这个瞳孔猛缩，看上去极度恐慌的人。

歪着头，等着对方的答案，杜千青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不过看样子还是比较好玩的不是吗？

啊……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下意识的将自己的目光用手遮挡住，这真的不是一个想要回答的问题啊。

“不想告诉我吗？不过，老陈醋，你终有一天要说的，不说的话，怕是会出事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觉得我都说了啊。”

没有去正面回应杜千青的问题，现在的陈簇，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并不和蔼，甚至是有些可怕。

不过杜千青算是见多识广了，这自然是吓不到她的，现在她只是那样认真的，带着笑意的看着对面的人，等着他的答案。

“哈……好了，我明白了，我会讲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疑问”

“你知道，为什么，幻影会分成两队吗？”

右手蒙着眼睛，用最嘲讽的语气说出来故事的开头，这还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故事的讲述者，可是现在，故事开始了。

那就只能是听下去了。

“不应该是正常的吗？”杜千青惊讶的表情还真的是相当的欠打呢，明明是装出来惊讶。

可是陈簇已经不在意这些东西了。

“当然不是，我可不知道，利刃有两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