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野蛮公主
作者:whj57 | 分类:历史 | 字数:7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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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公主慰问团(2)
庄蹻一拍桌子道:“好,有你们的积极配合,不管来什么敌人,我们都是可以战胜的。”
钟一统看庄蹻为自己的赌注一点也没着急的意思,而他为庄蹻是急的不知所措,觉都睡不着。
就这样,他带了两个人,加上监狱值守,一共四个人骑了四匹马,匆匆忙忙地出城去追击伍关良。
不知监狱长出于什么目的,他一直暗中跟着钟一统们,到西城门口,看着钟一统和监狱值守一行马队出城,才自我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唉,总算把他送出城了。天啊,他一出城,就成功了一半。”
靳尚从监狱长嘴里得知伍关良被顺利送出城,拿出神女峰的茶叶招待他说:“老夫这是在巫城,没有你的条件好,这神女峰的茶是人家送的,老夫还舍不得喝,今天咱俩用它共庆伍关良成功出城。”
监狱长举着茶杯道:“感谢三朝元老,希望以后多多提携。”
靳尚兴致勃勃地说:“这次事成后,提拔你是必须的。”
监狱长听了靳尚的话后,喜上眉梢,怀揣着满满的希望离开。
他一到家里,连夜做了一件决定未来的事,这在本地是相当地流行的,要不,为什么要叫巫山巫城呢?
监狱长做的事,就是连夜进行了沙盘推演。
在他的沙盘上,正北标着楚大王,以王为大,自然统管一切;左边是子兰,当令尹,管国务;右边庄蹻,当今楚国最大功臣,在巫城大王也要听他的;正北的对面是南,为靳尚。他想,这靳尚身为三朝元老,资格自然无人能比,如今是自己抱的粗腿。
现在的关键人物是景茵公主。公主安全归来,庄蹻赢,保住头颅;否则,靳尚赢,保住官职,但庄蹻将从此消失。
又一想,这景茵公主是当今大王的胞妹,大王心里能希望她消失不归吗?况且子兰虽然是庶生,但其官职令尹仅次于大王啊,所以,子兰的内心也不可能让公主不归。没有上沙盘的屈原,更是力挺庄蹻的,当然也期待公主安全归来啊。
哎呀,监狱长推沙盘到半夜,反复就人物关系,力量消长推来推去,他才明白,原来只有靳尚老一个人希望公主不归,只有这样才能赢得庄蹻,保住后半生的官职。
监狱长没有感到丝毫累的,他站起来倒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着。突然,再到沙盘前自言自语地说:“如果干掉公主,让她永不回来,庄蹻头落地,这可能吗?即使庄蹻同意,大王有令,他的军队同意吗?他的下属跟着他一路打到楚西,收回失地,伟大的头颅却掉在与靳尚的赌局上?真是天大的笑话。
但又一想,本来这就是大王、靳尚和子兰一起设的个局,意在削弱庄蹻的军权,拿掉他继续西征的野心。唉!庄蹻有军权不假,但大王有这个意思,利用公主归与不归之事,砍断他的军拐仗。
王者天下,天下之王。一切还是大王有权啊。如此看来,靳尚老背靠的最硬,还是有把握胜算的。但是,庄蹻……庄蹻是肯定公主能够归来的,难道大王不愿公主归来?不可能,不可能。
唉,如此矛盾的赌局,要猜测谁能赌赢,哪就这么难呢?
他突然将沙盘一掀道:“去你妈的沙盘,一点忙也帮不上,老子要你有何用啊?”
推倒那座脆弱的沙盘后,监狱长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吹灭油灯,出门,迎清风。
已是深夜。
一号军营的值勤士兵带着一个人来到庄蹻的住所。
值勤兵轻轻地敲了一下,便推开了门。
只见庄蹻在沙盘前细细地看着,并自言自语地说:“沅水……延水……好地方……总算回来了……”
值勤兵道:“报告将军,有人找。”
庄蹻头也不抬地说:“这么晚了,谁还没睡啊?”
“庄将军,是我。”值勤后面的人主动说道。
庄蹻抬起头道:“哦,进来。”他看到来人,一惊地说,“监狱长?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有事?”
监狱长进到里面,看着面前的沙盘道:“庄将军,如果下官不连夜来,会睡不着的。”
庄蹻心里还有事,不想跟这来人闲扯淡,没有叫他坐下,而是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事,快说。”继续看他的沙盘。
监狱长又打谜语般地道:“庄将军,下官白天跟军爷们提起过,说伍关良的易容术高超,但没有引起你们的注意。”
庄蹻“哦”了一声问道:“你现在说这个有何用?”
监狱长咽了几下唾液,犹豫不决地说:“唉,将军不相信下官,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
庄蹻顺着他的话道:“你不说也好,为那个赌局,你攀上了靳尚,现在想来两边吃,是吧?没有用的,是死是活,庄蹻就这一颗头,靳尚把赌局看的重,是他的事。”
监狱长被庄蹻这一态度弄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了一会,下了决心似地说:“庄将军,就当我是个路过的提醒您,伍关良已经出城了,现在正骑着你们军方提供的快马往枳城赶哩。”
庄蹻一听,这下再也不能怠慢眼前这位两头吃的监狱官了。他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监狱长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下官来骗您,会深夜来吗?”
“你说具体点。”庄蹻催促道,“他人跑出了城,我们还来得及追吗?”
监狱长看引起了庄蹻的重视,便岔开话题说:“正如庄将军所说的,下官无知,被靳尚靳大夫所迷惑,为他想赢得赌局提供了方便,下官有罪。”
庄蹻听出了监狱长的弦外之音,但故意装着没有懂的样子道:“你与靳尚之间的交换,是你们之间的事,没有罪与不罪的问题。你现在说的这一切都晚了,伍关良已经被你们送出城了,又来给本人送信,是示威呢,还是下战书?”
监狱长赶快解释说:“哎呀庄将军您误解了,下官向您坦白,不为别的,只是想坚持公平正义,不让老实人吃亏。”
“那你去吧,本官知道了。”庄蹻不咸不淡地下了逐客令。
鸡叫头遍时,二娃奉命出城追赶钟一统。
这二娃和钟一统在楚军沿江西进时,曾一起在江南的侦察小分队共过事,二娃胆小老实,钟一统对他多有照顾,也很相信他。
二娃单骑直追,虽然山路崎岖,险象环生,但他昨夜兼程,到一站换匹马,自己连续飞在马背上,终于到第二夜子时追上了钟一统们。
在到枳城的最后一个驿站外,二娃见到钟一统,他什么客气也没讲,开口就问:“钟佰长,监狱值守呢?”
钟一统埋怨道:“你千里追踪,看到这不问我一声虚寒,却问起那个不着边的监狱值守,这是为什么?”
二娃喘着气说:“对不起钟大哥,这个监狱值守就是……就是……”二娃说着说着,一下晕厥过去。
钟一统看二娃身体一软要倒下,便扶住他,将他抱进驿站屋里,把他放在条凳上,连声喊道:“二娃、二娃……”
驿站的女主看到说:“哎呀,你光喊有啥子用嘛,快给他灌点水,水是救命的良心哟。”她说着,自己便麻利地端来一碗水,直接往二娃嘴里灌。
钟一统感激地道:“我用啥子谢你哟,这么好的女站主。”
驿站女主说:“你多来几次嘛,叫老娘多点开心就算感谢了。”
钟一统原本是个闲散市民出身,跟着庄蹻才学会了军纪,经这女主一引诱,心里对女色又痒痒的,正准备回应女主时,二娃嗯的一声,打断了他蠢蠢欲动的色心。
二娃经水的滋润,很快醒了过来,他抓住钟一统的手问:“快,监狱值守人呢?我要见他。”
钟一统立马泪水连连地说:“二娃兄弟啊,你来的不巧,值守他……他坠崖身亡了。我一直在想,这怎么向庄将军交待,怎么给监狱长交待,唉,这鬼事偏偏摊到我钟一统的身上了。”
二娃也叹了口气道:“唉,真的是不巧啊。”
钟一统这才回味过来说:“哎,二娃,你昨夜赶路,就是为了找给我们带路的监狱值守?”
二娃吸了一口长气道:“是啊,钟大哥你不知道,那个监狱值守不是一般的人。”
钟一统催促说:“他怎么不一般了?”
“监狱长亲自对庄将军说的,”二娃又缓了一口气道,“他就是逃跑的伍关良……”
钟一统惊诧地说:“啊?你搞错了没啊?伍关良给我们带路去追伍关良,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啊。”
二娃平静地道:“没搞错,千真万确。监狱长亲自提醒过,当时你也在场,说伍关良的易容术超高,这没引起我们的注意。他易容了,骗过了我们大家。”
钟一统想起自己前天晚上到监狱与值守纠缠的事,想想那些细节,心里后悔起来。
二娃问,他在哪儿坠崖的,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