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野蛮公主
作者:whj57 | 分类:历史 | 字数:72.3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十八章 蛟 龙 混 战(1)
秦军官洒完尿,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被监视的无孔可钻。但他也看出了楚兵的破绽,就是他们的眼睛只注视着江面,防止他从水路上逃跑。
秦兵军官迅速发现这茅厕的墙壁是用树皮遮挡的,而且因为时间过长,树皮腐烂,手一挨到上面,就会一层一层地掉渣。他钻出树皮洞,顺着船舷绕到船头,看到只有庄蹻一个人坐在那儿思索的样子,一个恶毒的计划便在他脑海里产生。
庄蹻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以为是刘淮北回来了,便问道:“他洒完尿了?”
没有回答。
庄蹻正要转脸时,秦兵军官冷不防扑上来,用胳膊紧紧搂住庄蹻的脖子,毫无停顿,带着庄蹻一下跳进激流的江中。
刘淮北听到船头“扑通”一声响,以为是谁在放篙撑船,便问道:“是要开船吗?好大的动静。”
他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回应。他便跑到船头,看庄蹻正迎着江风往前眺望,便道:“庄将军您在啊。”然后说我再到船尾检查检查。
刘淮北越查越感到这响声响的蹊跷,等他检查到位于船尾部的茅厕时,惊叫着:“哎呀,不好啦,茅厕里没有人啊。”
再一看,那个负责监视秦军官洒尿的兵士听到说:“是啊,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洒完啊?”他就悄悄地探头从隙缝里往茅厕里看,惊叫道,“不好啦,里面没人啦。”
刘淮北一听,急了,他对船前船后又搜索了一遍,但没有洒尿者的影子;再到船头一看,庄将军也不见踪影。
他两手一拍说:“遭了,刚才的水响……是两次吧?”他往船头的江面上看,那浑浊的激流向东不停地奔流。
刘淮北心急如焚地大声喝道,“快来人,找庄将军,庄将军怎么也不见了?”
被俘获的秦兵听说他们的军官与庄将军一起在船上失踪的消息,情绪上显出更加急躁。
一个秦兵对刘淮北说:“报告楚军大官人,如果你们能把我们的军官找回来,本人宁愿加入楚军,为楚王卖命。”
“为什么?既然你愿意加入楚军,消灭秦军,还管你那个军官干什么?”刘淮北反问道。
那秦兵说:“这……这……是秘密,希望你能全力帮助我们寻找。”
刘淮北感到甚是奇怪,又追问道:“哎、哎,这就怪了,我想不通啊,你们那个连洒泡尿就怕羞的军官,仅仅是个带领十多个人的小头目,而我们失去的是整个楚军的最高将军。你不为我们的将军着急,却为一个你并不愿意继续为他卖命的小官着急,这是为什么?”
“这是不能让你知道为什么的。”秦兵拒绝地说,“我们的关系是生死关系,而你们的庄将军死了,与你们的关系却不大。”
刘淮北推搡一把秦士兵,恼怒地道:“你瞎说什么呀,庄将军就是我们整个楚军的命!而你此时说与长官是生死关系,开始你却愿意加入我们,你究竟哪句话是真的?”
没等刘淮北的话说完,那秦兵突然抬手将他往开一推,什么也不考虑,只见他头朝下,双脚用力一蹬船舷“扑嗵”一声跳下水去。
刘淮北对那人“哎哎”的叫着,但秦兵已经不见踪影。
原来,庄蹻一个人站在船头时,被秦兵军官盯上。他悄悄地接近庄蹻,突然将其搂抱着,两人抱成团一起跳入江中。
那秦军官两胳膊一直死死地搂抱住庄蹻的脖子,两条腿又紧紧缠住他的双腿。这样一来,一身好水性的庄蹻在水里完全施展不开,只有呛水的机会。
为了反制对方,庄蹻的两只胳膊死死地抱住秦军官的腰段,那力度是要把他的腰椎折断。
就这样,两个不同军种的男人死死地抱成一团,整个都沉到江底,顺着暗流滚滚而下。
不管人的水性再好,但长时间潜入水中总是不行的。
他们两个人都有浮出水面的欲望,但各自又都想把对方置于水下继续深潜深呛的行动。这样玩着,似按葫芦瓢一样,此沉彼浮。
庄蹻想,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必须想办法挣脱那两条巨蟒一样有力的胳膊,否则,将被水呛窒息而死。他想用嘴咬,但总是那么别扭,只差一点点够不着那人的手腕。
庄蹻在与对手江中交战后,心想,这个秦军中人决不是一般的军官,肯定是身经百战,有过超常的军事训练的秦军高阶指挥员。
所以,挣脱来挣脱去,还是与他难以分开。
秦兵军官呢,只是时刻维护着先前的上下搂抱姿势,不使两条胳膊和腿脚松开,就能一直把对方缠死。
对于军官来说,交战后,都想以雷霆之势碾压对手,尽早结束战斗。
我就不信一个东地水兵的将领制服不了一个秦军的旱鸭子。
他立刻腾出一只手,将腰身尽量弯曲。
只听秦兵军官突然在深水中“哇、哇、哇”不停地叫唤。
庄蹻感觉敌手的胳膊力度渐渐减弱,自己的脖子比以前轻松许多。
一不做二不休,他一鼓作气,直到他的双腿也无力地放开。
这时,他抓住秦军官的衣领浮出水面,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秦军官出水吸了新鲜空气后,脸色大变,精神大振。
但在秦军官来说,如此屈服于对手,感觉实在是过于窝囊,这不是他的性格。
秦军官似乎决定调整自己的战略,他突然将自己的双手先放开说:“好啦,我不想跟你再玩这种互相伤害的游戏了。现在你可以走,我呢,你最好也像我对待你一样,放开你那高贵的手。”
庄蹻认真看了看眼前的这位秦兵军官,惊奇地发现,他的眼睛是这么有神,一对浓浓的剑眉,构成无怒自威。
再回想起这人在开始时,曾自称为司马错的话,这时,他对此人该是刮目相看了。他不敢小看此人,便试探地问道:“要是司马错在的话,你将怎么办?”
那人不经意地淡淡地说:“我就这么办,他不敢说二话。”
“对不起,你走不了啦。”
秦兵军官脸上顿时现出失望,但仍然克制着道:“朋友,咱俩虽然是两军对垒中人,但此时却都为单一个体,为父母所生,当爱惜自己的肤发身体。”
庄蹻不说话,但庄蹻的另一只手又及时抓住秦军官的肩膀,生怕他跑掉。
秦军官突然“哈哈哈……哈哈哈……”大笑道:“尊敬的楚大人,我走不了的,也不会跑。你也走不了。不是吗?到最后,恐怕是我走了,你和你的军队一个人也走不了。”
“为什么?你敢肯定?”庄蹻越来越感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般的秦军官,他要是秦军的高阶军官,那就不能让他享有一点舒服。
于是,庄蹻再用力一扯,军官的头沉入水中。
等头浮出水面后,秦兵军官求情地说:“尊敬的楚家高官,你就放过我吧,成不了大事,反而很难受,更为严重的是,你这样做,使我彻底没有了尊严。”
“哈哈……你们秦军跑到我楚地杀人、放火、占地,坏事做绝,你们干的哪件事是有尊严的?”庄蹻大笑着讥讽地说。
秦兵军官不情愿地道:“就是,就是我们这样漂着,何时是个头啊?漂者,不谈军事。要不这样,我们一块游到岸上,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他在想,要是下游来一艘商船,哪怕是一只小筏子也好啊。
看着茫茫的江面,激流之中,只有他俩浮沉不定,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撩起他们的激荡心情。
庄蹻有同感的想,是啊,漂到哪儿是个头啊。
庄蹻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唉,要是下游有艘楚国的商船,或是其他的船,来就是救援。
毕竟,千里江水永不断。
不一会儿,便有船队逆江而上。
阿彩站在船头,头发被江风吹的飘忽飞逸。
她时刻注视着这湍流的江水,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希望从中得到点楚军的胜利消息。
有个士兵走到船头说:“阿彩姐,你回舱休息会儿,由我跟钟佰长来值守。”
钟一统跟着也上来道:“是的,阿彩姐你放心的休息去,只要一有消息,我第一个通知你。”
突然,她指着前方江水中的一个黑点对钟一统道:“钟佰长,你看,好像是两个人头往上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