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慕年华
作者:浴火蝶 | 分类:现言 | 字数:5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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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那一场腥风血雨
“你快离开吧,别耽误我们办事,人生那么长,活着不好吗?他就不喜欢你,你非要跟着殉情,现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了?看上钻石王老五了就死抓着不放。”执枪那人就差跪下来求她,看样子要哭了,再这么拖下去只会对他们不利。可看她敢狠心把自己脖子划出两道口子,他是万不敢开枪的。和这两人无冤无仇的,只收钱办事,两个都死了上哪拿钱去,这一枪下去就真玩完了。这人急得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珠,一时也想不到两全之策,只能那么僵持着。陷入了万难境地。
'好歹坑一声啊,这人真是,临死了还这么无所谓。我怎么会喜欢他的啊?'温心在心底急死了,一急之下头脑更乱,迫在眉睫却救不了他,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枪下。
“我不喜欢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就算活着也不会。请你离开,马上。”多么坚决无情的话,自他口中淡漠说出,像一根根尖针扎在她心上。
没有任何温度,不留丁点面子,残忍的拒绝,只为让她离开保她安全,接下来他才好无所顾忌。
“你骗我,你想让我离开所以才这样说,我不会看着你受伤,你说再难听的话我也不会走。”她温心认定的人,不会改变,他如果因此死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做逃兵,不如战死沙场。死也要死的光荣。
冷仟瀚没有时间去思考怎么回他,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夺过那人的枪。这女人的倔强他是领教过的,以及劝她离开不如想办法自救。
正在这时,谁也没预料的,冷仟瀚右手臂被身后的其中一人箭步上前狠狠扎了一刀,似乎是报刚才的掉牙之仇。这一刀来得这样突然,他眉头一蹙,咬牙强忍。刀被倏地抽出,血色喷薄而出,似一场红樱的怒雨,洒在他洁白衬衫,沿着纹路蔓开,一片刺目的腥红像开满整岸的佛桑花。
高阔的天,一望无际的夜,天下起蒙蒙细雨,像是一树飘落的梨花。
执枪人也被吓得一愣,很快恢复如此,嘲弄道“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你们两不如去阴曹地府慢慢叙旧吧!”最终被逼得急了,将枪紧紧抵住冷仟瀚太阳穴,转头吩咐身后早已按捺不住的人去夺温心的刀。
温心的泪在他的血喷薄同时大滴大滴簌簌落下,混着越来越大的雨水,洗涮着蔓延到心口的鲜红,像淡色的朵朵樱花,在白衫上肆意绽放。她什么也不想,朝着自己脖子上又划一刀,这一刀比前两刀都要深。万幸的是并未伤到动脉血管,只觉热热的液体不断涌出,唬住了那些人就是值得的“不要过来,不要伤害他。”他被伤一次,她就割自己一刀,她不知道还有多少刀要割,就算血干而亡,在那之前也要看见他活着。
“傻瓜,我求你走,别管我。”他一动,太阳穴就更紧,什么也做不了,第一次深深感受到了无能为力。有个女孩为了自己,愿意付出生命。温热的水泽从眼眶溢出,是那些尘封的悲伤破土而出,再也无法抑制。漫天狂雨,模糊了视线。
雨水混着身上淌下的血水一地蔓延,他和她的血被雨水冲到了一起,像开满红色美人樱的藤蔓,缠绕着,盛放着。
“别听她的,快去把刀拿下......”执枪人继续吩咐停住那些人,时间不等人,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始终是他低估了冷仟瀚的能力,敢这么疏忽别开头。他未说完一句发语的时间,已被冷仟瀚趁机身子后倾躲开他的枪,抬起手肘使出浑身气力往他头上砸去,霎时抬腿凌空上踢,踢中他的手腕,枪被抛出老远。
待那些人反应过来要转身围攻上来时,冷仟瀚已两步飞身离开原地,再站稳时枪已拾在手中,站在温心这一边执枪指着他们。
那些人吓的东倒西歪才勉强站稳,将手举在头顶,又见四面八方冲出无数警察,三两下将他们制服在地。
“小瀚。”袁忠南急切跑上来,看见他伤痕累累的双手,被雨水冲刷过的伤口触目惊心,他心疼拉起他的手来看。
“我没事,忠叔,小伤。”冷仟瀚收回手,转身抱起背后早已傻掉的温心。手臂因再次用力拉扯了伤口,鲜血再次溢出。
被他抱起,她手中的刀还不肯松开,握到指节发白。
“忠叔,剩下的交给你,他们还有同伙。麻烦您和警察解释一下,找到接头人身上的手机,让他发信息把那些人叫来酒店楼下,一网打尽。”他淡淡说完,明显感受到她在怀里颤抖,他的心跟着一紧,最终还是无法避免的让她受伤了。
在他的怀里,她乖得像一只小绵羊,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怕醒了这场美梦,还活着,就是天赐的最大美梦,他也还在。
冷眼看了一眼被制服在地的人,冷冷道“收集证据,回去找姓许的算账。”
“快带她去医院,剩下的交给我,我知道怎么做。”忠叔看着他怀里似乎失血过多昏昏欲睡的女孩,十分担心。
将将与死神擦肩却又掉进了另一个深渊,还活着,那么刚才那被拒绝的表白算怎么回事?温心此刻脸上表情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怕面对,还是装死算了,心里放松下来,脖子处的痛惊天动地传来,被他抱在怀里一步步往前走去,像是在云端那般舒适。连抬手挽他颈项的气力也没有,手中刀子终于滑落,手就这么垂在半空,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感受着他特有的体香和宽实温暖的臂膀,就算再痛,也如置身幸福天堂。头开始昏昏沉沉,只闭上眼睛便昏了过去,最后听到的是他焦急的声音“你会没事的,有我在。”
再次醒来,是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手上扎着针头,红色的血液正缓缓输进血管里。侧头看去,窗外艳阳高照,看来睡了不少时间。
“还有没有不舒服?”
低哑的嗓音从病床另一侧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