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识途
作者:田南恩 | 分类:古言 | 字数:10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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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镇命
孟津还不知道七郎出事了,自从他跟了崔十郎,这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崔十郎本来就是个多话的,孟津的话却是非常少,他们两个在一起分外和谐。
当孟津赶到这里时,徐声正在给七郎把脉,事实上他们这一屋子人会把脉的已经都轮流给他把了一遍,中途七郎还吃了一顿饭。
崔九看着孟津过来,他闪了身子让他进来,孟津进了屋子里向里面的主子们行了礼,这才去看七郎。
七郎也看着孟津面无表情,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孟津冲七郎皱了皱他的抬头纹,七郎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并看不懂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孟津重新看向了田言,七郎重新靠在了床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七郎能够死而复活呢?”田言轻声问。
孟津是要告诉田言这个事情的,可他又多疑地看向了徐声,徐声主动站起身来往外屋里去了,田言瞄着她的身影没说什么。
等这里只剩下田言和目奴了,孟津才道:“属下下水不用换气的本事是属下门的镇命符,不管属下因何缘故死亡,镇命符会消失,属下们会再一次活过来,至于这期间要等多少个时辰,那就要看不同人了,而活过来之后镇命符将不复存在,人也会变成一个普通的杀手。”
田言眯了眼睛,目奴则是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也是有两条命的?”
孟津扭头看向了目奴:“你与我不是同一个批次,制造者也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我不敢肯定,不过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冒险。”
“这就是黄四娘将你们放出来的原因?她怕国督知道这个秘密和制造这种人的方法?”田言压低了声音。
“这个,属下便不知道了。”孟津回答。
田言拧着眉心犹豫了一会儿,她问:“丰臣见城非要将我娘带回去,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就算有关系,那里也有集尘盯着呢。”目奴提醒着田言。
田言沉默了一会儿,她道:“把七郎送去杨开雨那里,除了侯爷和你们几个兄弟,不许别人打听七郎的下落。”
“是。”孟津答应了一声。
“我得去看望郑国夫人和惜若,七郎带回来的消息交给侯爷或者杨开雨。”田言又嘱咐着。
孟津看着田言起身,他弯身抱拳,等着目奴与田言往外面去了,孟津才去扶七郎。
郑国夫人在郑惜若的院子里,关于腾龙密谍的事情郑国夫人与郑惜若也不打算问,问了她们也不明白,还会徒增烦忧。
碧华在外面打了帘子,田言带着目奴进去了向郑国夫人行礼。
郑国夫人冲她笑笑道:“不必多礼了,直接进来吧,坐在惜若旁边与我说话。”
郑惜若冲田言笑的和气,田言坐下了不言不语。
“阿言,你不叫你的属下给郑国夫人看看身子么?”郑惜若提醒着。
田言看了看郑惜若,没等她反应过来呢,郑国夫人便道:“有什么好看的,生死由命,我只想把这个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别的也不多求了。”
这个时候田言懂郑惜若的意思了,郑国夫人怀了身子与她不一样,她浑上下水肿的厉害,脸上又失了颜色,乍一看像是得了重病的老妇,尤其是脸色还腊黄腊黄的。
田言扭头看向了目奴,目奴凑上田言的耳边与她说了几句话。
田言这才冲郑国夫人笑开了:“郑国夫人不必担忧,夫人是年纪大了怀了身子,应该是怀了个女儿,所以不光浮肿,脸上有斑,又黄渍,这个与生骨种无关,是夫人多想了。”
郑国夫人的脸色突然就明朗了许多,她虽说没有说什么,可她的眼神也告诉所有人她实际上松了一口气的。
“怎么,夫人怀着身子的期间没有让大夫看过?”田言问。
“看是看了,只说挺好的,也叫她多宽心,只是月份越发的大了,郑国夫人反而越发的不安心了。”郑惜若补充着。
田言笑着摇头:“郑国夫人担忧也不是不无道理的,这个年纪产子,本来就是稀少的事情。”
郑惜若也便笑笑,没有再多话。
在这里与郑惜若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田言准备起身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郑国夫人突然开口叫住了她:“徐夫人,听闻长平公主叫夫人打听我?”
田言笑道:“长平公主吩咐的是腾龙密谍的人,与田言无关,田言也不敢插手长平公主的事情。”
郑国夫人笑的份外轻松,她垂下头轻轻抿了一口糖水,田言与目奴作了礼往外面来了。
这两个人往后门上来,崔九就在外面等着他们,田言出来的时候崔九正心事重重地站在马车旁边不知道想什么,田言笑笑主动与他搭话:“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崔九一怔,他暮然抬起头来看了看田言,轻声道:“你大婚,我也没有与你道喜。”
“我与侯爷只是再走一道礼而已,我俩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做事,这便是与我最大的贺礼,倒是你,崔院司就没催过你的婚事?”田言将话说的轻松,她也不希望崔九再多想什么。
“我不想有累赘,等我遇到了那个人再说吧。”崔九笑笑。
田言往车上去,崔九也要上车,目奴轻声冲他道:“去办七郎的事情吧,要保密一些,我送夫人回去就行了。”
崔九松了马缰,目奴调转了马头往巷子外面去,崔九站在那里看了远去的马车好久。
旗楼上的钟声在敲了,马上就要到宵禁的时辰了,目奴加快了马车的速度,马车往定方侯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定方侯府。
徐延已除掉了外衣,他卧在火盆旁边看着一张小纸条,夏婵将灯往他旁边推了推,徐延将纸条放在灯上烧了。
正说着,目奴与田言进来了。
凉风从帘子那边穿了过来,徐延看着目奴帮着田言解披风,他笑眯眯地道:“回来的这么晚?可是用过晚饭了?”
“没有呢,我哪里还有心思用晚饭!”田言挑了珠帘往徐延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