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这边还在琢磨着刚才是怎么躲开的，排骨饭的第二击，又紧跟而上了！

孙悟空又是只来得及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可脚下却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动了，竟自行倒退着走了两步，劲风划过身侧衣物，又是堪堪躲过了排骨饭的追击！

眼前的情景略微有些诡异，站在计算机模拟的角度来看，倒是非常容易解释——只要将孙悟空身体的反应，与排骨饭的动作，由同一个变量控制，经过计算后，再分别输入两人的行动程式，就能在虚拟世界真实再现所谓的身体各部自主应战模式了。

因为在这个虚拟世界的设定里，排骨饭的“出招”与孙悟空的“应招”，其实是分配到的两个端口的同一组程序而已。

因此，通过屏幕看来，孙悟空与排骨饭，与其说是两个人各自在使出自己的招数，不如说是在配合着『操』练早已“排练”好的套路——应战在出招的同时发生，战斗变得软绵无力，毫无真实感。

只有孙悟空自己，才知道这种战斗有多么激烈——他的身体与四肢，先于他的意识而行动，这使得孙悟空本人的意识，只能做一个作壁上观的旁观者。

排骨饭的拳速，远远超过常态下孙悟空的行动，然而，孙悟空却能在排骨饭『乱』拳之下，游刃有余地躲开——是依靠招与招之间，全无思考与停顿的间隙，所争取来的无数个千分之秒、万分之一秒（神经传输信号所需要的时间）所累积起来的、时间上的余裕优势。

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奇妙，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特意去想，身体却在自主行动，对抗着排骨饭……

整个人，如同化入了这个世界，万事万物的全部动向，都了如指掌——包括排骨饭的进攻！

体会到这种神妙境界之后，孙悟空那暂时空闲出来的大脑，便开始考虑这样一个问题——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好在孙悟空过去的底子不错，接受过先代西界王关于超直感、野『性』本能之类的针对『性』训练，再加上这个惟妙惟肖的模拟装置，慢慢地倒也『摸』到了些门道。

于是，似乎为了验证隐约间的这个想法，一直在躲闪的孙悟空，开始行动了——在排骨饭下一次出招的同时，孙悟空的拳头，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对方的肋间，原本生龙活虎的后者，像是突然被关上了电源，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保持着一个出拳出到一半的古怪姿势，僵在那里不再动弹，过了几秒种后，才慢慢瘫软在地！

而孙悟空眼前的景象，也在慢慢消失，最后又重新变为漆黑一片——孙悟空知道，体验到此结束，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

“体感头盔可以取下来了，孙悟空先生！”

悟空依言摘下头盔，脱下紧身衣，看着自己身处的研究室，顿生隔世之感。

“您觉得还满意么？和您想象中的那个境界，到底有多少偏差呢？”艾斯迫不及待地搓着手，手上提着录入笔对准了悟空，转身对兹贝和格雷普道，“你们两个也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接下来是实验素体第一号的第一手反馈资料！”

看着如临大敌的众人，悟空挠挠头，只好努力地回忆着，将自身的感受说给众人听，中途也几次中断，来回答艾斯不时会『插』进来提的问题——毕竟只是初运行，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要想在现有基础上再修正，再调整，就必须建立在充分的总结和调研的基础上。

重点就是关于那种绝对闪避时的感觉，孙悟空口舌笨拙，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却都没有讲到点上，众人也就只好作罢，打算等修正后，让孙悟饭反复体验，以取得更多实验数据。

而孙悟空与排骨饭交手的这整个过程中，有一件事，是令在场四人都十分在意的——那就是在黄泉武道会上杀入四强的绝顶高手排骨饭，竟然让常态下的孙悟空看似随便的一拳，打得失去意识！

这是怎么做到的？

说到底，这种身体各部自主应战模式，是反应、速度方面的提升，怎么可能在力量方面，也有那么强的增幅呢？

艾斯想了想，忽然开口道：“孙悟空先生，在下认为，您构想的这个境界，在现实世界中，似乎远比您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

“啊？为什么啊？”孙悟空一愣，面『露』疑『惑』地问道。

“让我整理下语言吧……该从哪里说起呢……唔……还是从你们武道家口中的‘气’说起吧……正好，那个东西我也是刚刚才开始研究……”

“气？”孙悟空有些纳闷地看着艾斯——以科学认知角度来看，艾斯是能够甩孙悟空十万八千里的天才，可术业有专攻，如果谈论的仅仅只是武道中“气”的概念的话，立场可就又要颠倒过来了，艾斯和身经百战，好武成痴的孙悟空谈论这个，那还不是卖弄本事、班门弄斧（如果这个时空的历史上真的存在过一位名叫鲁班的木匠的话）么？

“很好，孙悟空先生，您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轻蔑之『色』，这是在下非常佩服的，这是一种科学的态度！非常值得表扬！客观！冷静！有修养！有内涵！了不起……”

其实，什么科学态度，修养内涵的，孙悟空和艾斯口中说的这些，边都挨不上——他之所以不开口，是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是以便三缄其口了。

“首先呢，在下想为自己最初的错误观点向您道歉，是的，在下过去是把‘气’这个东西，与科学对立起来……那当然是不谨慎的……开始深入了解后在下才知道，气的理论，是能被科学群格纳的……”艾斯摇头晃脑地说道，“比方说，提升气息到一定程度，会在体表发生名为气焰的现象……这件事您应该早就清楚了，那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会以这种火焰的形式附着体外，您有没有想过呢？”

“啊？那……那很重要吗？”实践经验远大于理论知识的孙悟空，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就和气体是物质的一种形式一样，气是能量的一种形式，而相对应的，根据火焰的特『性』，我们或许便能知道气焰的特『性』了……”

“唉，你等等，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你说的这些，咱完全没有搞懂……而且，这些事情和新境界的领悟真的很有关系吗？”

“马上就要到重点了，孙悟空先生！请您耐心听下去！”

难得大家能记得不才区区的贱诞，谢谢！

生日快乐，作者君！

不过生日的，也要快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