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防守，是赢不了比赛的。

这是放置于所有级别的格斗比赛皆准的道理。

“不过呢，防守也是战术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应用得当，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功用……当然，这是指有意识、有布局的防守……可你呢……”孙悟空嘿嘿一笑，将手一摊，道，“你只是单纯地畏惧对方，你害怕对方的拳头会打中你，你怕疼，怕伤！”

“不……不是的……我……”

“你要拿出更多的自信来啊，消极的打法，是不可能获胜的……你一味防守，对方就放心大胆地攻上来，结果呢，足够的兴奋抵消了对方的疲劳，而最后垮掉的，只会是你……悟饭，再把最后一场比赛快决出胜负的那一段，再播放一遍。”

“哎？有什么发现吗？”威化诧异地问道。

孙悟空配合着画面中特尔弗最后的出拳，指甲轻轻敲击着桌面，笑道：“你没发现么？在决出胜负的最后几次进攻中，胜券在握的对方，已经彻底放开了在打，进攻固然如同行云流水，可破绽也多了许多……”

他只是轻轻一瞥，就已全盘洞察战局，脑中不自觉地模拟着再现威化与特尔弗的战斗，指甲每一次的轻轻敲击，都是脑海中的威化，抓住特尔弗的破绽，展开反击的情景。

只是现实中的威化，可没有孙悟空想象中的那么机智，他瞧了半比赛视频，还是不明白孙悟空所的那无数破绽究竟在哪里——看来，这位威化同学的资质和悟『性』，也只是平平，一时半会儿也别想指望他在这方面有所突破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悟饭、悟空两人反复教导之下，威化才稍微明白了，如何通过打带消，中途截击对方拳路，反击对方，只是以他这样后知后觉、慢半拍的应变能力，在实战中施展开来，效果甚至还不如完全一无所知呢！

要效果呢，倒也是有一些的，比方，原本对特尔弗的惧怕，如今也变得淡薄了许多（毕竟整整一个时中，孙家父子俩都在不停地数落着特尔弗破绽），这个，便算是今的成果了。

“也许……我真的可以试试？”似乎是在尝试着给自己悄悄鼓舞打气一般，威化的拳头渐渐攒紧，低声喃喃。

“咱觉得，相对于那个叫特尔弗的家伙来，你的身体素质还算可以吧，尤其是抗击打方面……悟饭他也不是无缘无故挑上你的——你虽然不好争斗，可平时的锻炼，还是非常认真到位的……”孙悟空双手环抱胸前，耐心地道，“修习武术的确可以给人带来一些提升，然而，那个提升，并不是无限的，你不能蚂蚁掌握了技巧，就能打赢恐龙，但倘若一只蚂蚁掌握了技巧，他很有可能打赢过去一直打不赢的另一只蚂蚁，一只恐龙掌握了技巧，他很有可能打赢一直没法战胜的另一只恐龙……那么多你明白了吗？正因为你和那家伙的身体能力方面的差距，还在同一层次，咱们才大有可为，明白了吗？”

威化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他的心里其实早已被动摇，只不过，要想推翻一个人日积月累的内心障碍，就凭三言两语的嘴炮，还是不大足够，至少现在看来，还需要最后再添一把火头。

“威化，你觉得什么是真正的强？”

孙悟空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令威化颇感意外，他想了一想，答道：“像您和悟饭先生这样，肯定就是真正的强了……”

“哈哈，你错了，威化……”孙悟饭摇了摇头，道，“强与弱，只是相对而言的，你还不觉得，在一般人里头，你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而所谓的弱，只是相对于特尔弗同学而言的……”

“哇啊，的好啊，悟饭，咱怎么想不到这个道理呢！”孙悟空在一边大惊怪地叫道，“没错！就如悟饭所的，你觉得咱们两个强啊，其实是因为你是在把自己和咱们两个做比较，实际上，和那个什么合体扎马斯神比起来，咱和悟饭，也只是不起眼的角『色』，呵呵，咱们也要多多修炼哪……”

对于孙悟饭的话，威化还能理解，可孙悟空『插』嘴的那通话，他就完全不懂了：“合……合体扎马斯神？那是谁？”

悟饭更是脸都绿得跟他师傅比克似的，心里也是暗暗焦急，心想刚跟父亲交代的事情，他怎么轻易地就给出去了呢？末日决战的事情，要是不心扩散到特兰克斯和比克叔叔那里，不是又把他们拖下水了吗？

“没……没什么，威化同学，那个合体扎马斯神的事情，你千万别出去，那是一个和我们约好比赛的职业摔跤手的绰号，光听名字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吧？他出道时候，取的名字太搓了，不好意思在大众面前曝光……”

威化听了连连点头，道：“合体扎马斯神这个名字，听起来何止是搓，作为职业摔跤手来，简直是二得过份呢……”

悟饭忙接着道：“是吧，所以，我们父子俩，千方百计为他隐瞒……算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们就是互相切磋一下而已……我刚才到哪儿了？”

“你到，饶强弱是相对的……”

“对对对，所以啊，威化，真正的强弱，是不可知的，谁强谁弱，还是要凭真本事打过一次之后才知道——上一次被特尔弗打败，只能明，过去的他比过去的你强，然而，真正的结果，永远都在下一次战斗中，才会揭晓！”

威化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想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零头。

夜更深了，劫后的西都，少了许多深夜娱乐，更多了几分安宁恬静，现在也就是九点多，校外的大路上，行人已是寥寥。

“威化——”一个女孩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操』场上响起，隐隐传到了放映厅里的三人耳郑

“啊，是托芙那家伙啊……”威化的脸『色』有些尴尬，看看孙悟空，又瞧瞧孙悟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

“回家太晚，让家里龋心了……”孙悟饭笑笑，道，“没事儿，反正今的目的已基本达到了，你回去也没关系了……不过，明晚上，是最关键的拳法传授，你得事先和家里人打好招呼啊！”

“是！孙悟饭师傅！”威化如逢大赦，连忙向孙家父子二人鞠躬行礼，口中称道，“谢谢指教！”

就这样，威化一溜跑，很快就冲出了大楼，孙悟空从放映厅的窗子朝外张望，只看见浓重夜『色』下的『操』场正中，一位驻着电动悬浮摩托的少女，静静等着另一位身高马大的冒失少年。

在人造人肆虐后的世界，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很难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下硬挺过来。

要想活下来，人们只能互相搀扶，互相鼓励，互相关爱，互相扶持——就像此时依偎在一起，走在月光之下的他们一般。

孙悟空边看着两饶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出神，边低声自语道：“托芙……托芙……咱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