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饭仔细回味着父亲的话，心中一阵诧异：这几修炼的成果——这段日子，明明都在黄泉旅行游玩，哪里有过修炼！

更令悟饭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个实力大幅缩水的超赛形态：从技术上暂不去讨论他的具体『操』作，单是从实用『性』上判断其实战意义，就够匪夷所思了！

超赛形态，本身就是将自身战斗力提升五十倍的增幅型变身，不过，在末日时空与black一战后，他又有了新的体会。

超赛形态下，能量的最大容量，或许可以通过修行，进行一定限度的提升，可绝不是无限的。通常状态下的强度，如果到了某个程度，再进行超赛提升，很有可能不需五十倍提升，就直接到达当时的超赛最大容量。

就好比black，常态下的战斗力几乎可以匹敌超级赛亚人之三，再次进行超赛增幅后，战力提升仅仅只有一倍多，就到达了超赛的极限。

真正值得留意的，是在超赛之后，被black称之为“超赛玫红”的新形态，最大能量容积远远超过超赛形态，是足以在那样恐怖的常态实力下，再进行一次飞跃的形态变化！

无论是那足以匹敌超赛的常态实力，还是那超越常识的新形态变身，要想超越那样的black，甚至是后来出现的合体扎马斯神，这两样东西，至少要超越其中一项才行！

而以悟饭现在的见识看来，这两样，似乎都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传统的基础训练，或者已知的变身，都是死路，继续纠结于其中，是不行的，必须要开创新的道路——悟饭原本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的父亲孙悟空，又一次，展现出了他所不知道的，丢弃一边的超赛形态的可能。

“哈啊！”随着一声大喝，孙悟空纵身扑向了巴布特！

孙悟空的突击速度也是风驰电掣一般，引起旁人阵阵尖叫，可在悟饭看来，这简直就是被收束了无数倍速度的超慢放镜头了。

见孙悟空来势汹汹（在一般人看来），巴布特心中一慌，不及多想，以攻代守，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扫腿，想遏制住孙悟空的攻势。

而孙悟空果然抬手一架，气势如虹的攻势便略有了一丝迟疑，这才让巴布特稍稍缓过神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孙悟空，实力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强大么，倘若是拼尽全力的话，或许还是要有可能赢的么。

想到这里，巴布特斗志再燃，竟是反客为主，抖擞着精神，向着孙悟空发动了暴风骤雨般的猛攻。

他的拳法，主要是将双拳，双脚，双肘，双膝，这样的“四肢八体”，在格斗打击中，发挥到最大效用的技巧，就以对人类肢体的使用效用而言，经过几百上千年，一代代武术家提炼和改进，几乎可以称之为最佳的运用方案。

此刻他使将出来，真如猛虎下山，又似潜龙出渊，肘击拳打脚踢膝撞，犹为一体，种种凶狠毒辣的变化，发挥得淋漓尽致，使得快时，围观众人只能看见，四周碎石激起，尘沙之中隐约一片虚影！

而孙悟空这边，却似只有招架之攻，没有还手之力，反而落得了个守势——尽管如此，旁人也都为他那滴水不漏的防守，巧到极处的应变，连声喝彩。

这边打得虽是激烈万分，引起观众们阵阵尖叫，可悟饭那边却是大跌眼镜，摇头叹息：在他眼里，双方展现出的实力水平，实在是低的离谱，这场战斗的水平，连时候看到的饮茶津饭等人，与栽培人之间的战斗，都远远不如。

他实在搞不懂，父亲为什么要纠结于这种毫无意义的变身，这种变身连常态都不如，还有什么用……

比常态还弱的变身……

等等！比常态还弱的话——

悟饭的眼睛忽然一亮，看向父亲的目光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他看到的是，全心全意沉醉在与巴布特战斗中的孙悟空，在他的嘴角，尽是兴奋与欢喜的微笑，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流淌了下来——这是纯粹赛亚人沉醉在战斗中，喜悦的样子！

就算是能够将气息压低到常态水准的超赛全功率，也不能在无意识情况下，将战斗力压抑到这么低，进行长时间“激烈”战斗的！

孙悟饭越想越惊，最后闭上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模拟着两人战斗的景象。

换做是我，能这样将力量和速度都恰好控制在和对方同一水准，并进行长时间专注于激战吗？

有时候，强制把自己变弱到某一水平，并不一定比把自己变强更容易！

他似乎开始明白这种变身的意义所在，只是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不过，除了那层意义之外，这种弱化变身，应该还有一层更浅显的用意。

“……你仔细看好了……也许以后会用到……”

悟饭知道，孙悟空这里的“以后”指的是什么。

并不是指现在正苦苦琢磨的末日时空决战——因为父亲压根还不知道这回事；而是指自己今后开馆收徒，开宗立派，治学着书的打算……

而此时激斗中的悟空，忽然哈哈一笑，终于开始反击！

面对巴布特的又一击扫腿，他居然也是依样画葫芦地，也是一记扫腿回了过去！

两股大力这么一撞，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两人支撑脚下的塑胶『操』场，同时深陷数寸，两条有力的踢腿，各自弹回，两人越开数步，再陷对峙。

战到此时，实乃巴布特人生中从有过之酣战，平生第一次，将自己胸中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虽然没有打败对手，却也找到了久违聊巅峰感觉。

而这时，面对自己的右横扫提，孙悟空居然拧身做轴，脚跟驻地内旋，使出了一招一模一样的扫踢，生生抵挡了下来！

巴布特一愣，旋即心想，下武技成千上万，凑巧撞在一起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重又安定心境，摆出了迎战的架势，紧盯着孙悟空——可这时，他又傻眼了。

“你的拳法很有意思啊……”这么着的孙悟空，居然再一次分毫不差地摆出了巴布特格斗技的架势，两个人，就这样，以相同的架势，隔空对峙着。

“你……你这无耻的混蛋……竟然敢模仿老子的武功……”

“前探的拳头，相当于战斗中先锋的作用，试探、刺激对手的同时，还能帮助测量估算对方的攻击距离，后撤的拳头，亦攻亦守，收则卫护要害，攻则发力痛击……”孙悟空若有所悟地微微点头道，“还真是千锤百炼的完美架势呢……”

“你这家伙……别随便研究老子的武功啊！”盛怒之下的巴布特，脚下『操』场轰然碎裂，眨眼间，又突到孙悟空身前，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重重砸向孙悟空！

孙悟空前脚疾踏地面，前脚脚尖之下的地面碎裂成渣，接着反弹之力，将身体朝后急撤，电光火石间，重心又转移到了后脚，屈膝再发力，借势再往后一蹬，依旧是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保持着后撤时的架势，稳稳地落在了十米之外。

一招扑空的巴布特，嘴张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可怕的对手，嘴里不住口地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是比起被孙悟空一招打败，更让巴布特震惊十倍的事情——孙悟空刚才那一退，分明是巴布特格斗技中的步法，而且，从孙悟空后撤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他的熟练与自然，简直比巴布特本人，这个自『操』习几十年的修行者，还要强上许多！

“你这家伙……在刚刚的战斗中，把本大爷的格斗术吸收了吗？”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领悟力啊，而将这种过目不忘、不习自精的分，几十年如一日投入到修炼中去的话……

这个孙悟空，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啊！

孙悟空却挠着头，向巴布特抱怨道：“你刚才这样出招不对啊，那一招不该这么用吧？威力虽然很强，但破绽却很大……”

“偷学的家伙别想指导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