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主人。”

洛安刚走进门，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海王星的轻声问候从中传出：

“明天主人有一个预约会面，预估距离之后，海王星建议主人购买一个小时之后飞往首都机场的机票。”

“等等，什么会面需要我现在往那边飞？”

刚脱下外套准备洗个热水澡好好放松的洛安顿时一愣，本来还计划明天睡个懒觉呢。

“在主人参加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时候，有一通电话录音，现在播放……”

柜子上的固定电话指示灯闪烁几下，便传出了一道沉稳的男性声音：

“洛安先生，希望这条留言不会对您明天的计划造成困扰。”

洛安当即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前不久才跟自己合作抓鬼的莫度法师。

“但这件事也与您有关，如果方便，可以请您明天来一趟卡玛泰姬吗？”

到这里，录音内容便播放完毕，留下洛安对着固定电话低头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根据主人在备忘录的备注，卡玛泰姬的地点在地球另一边，所以海王星建议现在出发。”

“对哦，我的备忘录里没写关于维山帝一系法术的事情。”

总算想明白哪里出了纰漏之后，洛安右手在左手掌心上轻捶一下。

“海王星，之后有关卡玛泰姬的邀约通知我就可以了，除非是有提到圣所。”

“明白了，已经将备注归入‘卡玛泰姬’相关词条。”

“总觉得海王星你不如贾维斯省心，该不会是托尼写代码的时候给我偷工减料吧？”

身为程序半吊子的洛安挠头嘟囔着，不过他手机屏幕这会儿却出现了一个蓝发少女，俏脸鼓得同河豚一般，“站在”屏幕中央用力跺脚。

“主人，这是对海王星学习工作能力的低估！”

一边说着，少女还挥舞着起了凭空出现在手中的三叉戟，一副要跳出屏幕给洛安点颜色看看的样子。

“贾维斯已经完成了最初的设定和学习模拟阶段，当然不一样！”

“学习吗……那就是说你跟贾维斯的成长空间一样？”

聊到这个话题，洛安不禁想起挺长一段时间之后的剧情，脑海中灵光乍现一般开了口。

“这个空间可以视作无限吗，还是存在上限？”

“相差不多，但还需要看工作内容和环境，算力足够的情况下，接触复杂的工作有一定的帮助。”

尽管没办法理解这个跳跃式问题的意义所在，海王星还是优先回答了洛安。

得到预料之中的回答之后，一个危险的想法逐渐在洛安心中成型：或许自己可以搞个女幻视出来之类的。

但在想到几乎整个复仇者联盟的人都会看着幻视破壳，洛安旋即头摇似拨浪鼓，奋力将这个不太妙的想法甩出脑壳。

女幻视什么的，果然还是免了，这种品种的显眼包还是交给托尼去培养吧。

“主人，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比如说明天的闹钟之类的？”

“嗯……帮我发信息回复莫度法师，说我明天下午过去，还有定下早上八点的闹钟。”

“备注上需要写什么吗？”

“就写‘跟托尼去怼国会议员’吧。”

“了解。”

……

一夜无话，洛安再睁开眼，正好是第二天的七点五十五分。

“所以说人真的能在闹钟响之前五分钟自然醒吗……”

“主人，这纯粹是生物钟和心理暗示的综合作用。”

“解释得很好，下次别解释了。”

贫了一嘴之后，清醒过来的洛安师傅终于是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毕竟自己今天的日程还挺满，像对付政客和跟神秘法师组织高层座谈之类的。

……

“斯塔克先生，麻烦您看着这边，斯塔克先生！”

一阵沉重的敲桌声，将因为早起而在补觉的洛安唤醒。睡眼惺忪的他抬起头，正好与台上的议员对上视线。

“还有洛安先生，请耐心听我的讲话，这样消极对待完全没办法解决事情。”

“哦，嗯……”

洛安无精打采地点着头，顺带还伸了个懒腰，打哈欠的声音顺着麦克风传得全场都能听见。

“但你说这些我完全听不懂诶，能不能换个话题？”

“您不需要听懂里边的技术名词，只需要如实回答问题就好了！”

议员有些抓狂地捏着面前的麦克风说道：

“所以两位现在是不打算否认，自己持有高科技杀伤武器吗？”

“啊，亲爱的你在说什么？我刚刚走神了。”

就在议员终于成功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托尼突然回头，无情的话语啪地甩在他脸上。

“我是说，两位持有的武器！”

议员现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他真的很想抄起桌子往十米远那面目可憎的两人身上砸去，不过今天腰疼还是算了。

“武器？什么武器？”

面对议员的提问，托尼面露惊讶地扫视了一圈会场。

“洛，我们斯塔克工业早就不做武器了吧？”

“半年前的事情了，你坐在地上吃芝士汉堡开的那次发布会。”

“但这个议员说我们还在做武器啊，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活在梦里吧？”

两人这样一捧一逗的对话，让原本安静的会场中多出了不知是轻笑还是议论的嘈杂声音。

与此同时，台上的议员作为大家的关注焦点，脸上更是青红交替。

“两位，还请不要岔开话题！”

终于，议员选择了明牌。

“我们这是在讨论关于两位拥有的战甲的问题！”

“战甲？不不不，那只是两套飞行外骨骼，或者cosplay道具之类的？”

“你就承认吧，斯塔克先生，那就是件武器。”

议员频频用食指戳在桌面上，气势逐渐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为了全国人民的安全，以及更好维护世界和平，我们不得不要求你们将这项技术公之于众。”

“终于是露出獠牙了，这群政客可真够墨迹的……”

听见议员的这番话后，洛安百无聊赖地抠着耳朵，心中腹诽道：

“话说这人是九头蛇的吧，万一情况失控，我直接穿战甲冲出去能行吗？”

这样想着，洛安的手掌下意识伸进口袋，将装载着海王星程序末梢的手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