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铮，打开了食盒。有饺子，有烙饼，有精美的小菜儿，甚至还温了一壶酒，只不过是这一程风霜，出来的时候，这温酒已经变凉。

好多话想与先生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原本没有丝毫的隐瞒，可是这段事情经历的太多。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到是先生默默地问起。

“京城传言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不知先生所问，哪一桩哪一件。”

“你与靳望……”。

“先生”。

“我不是要问你，那些风流韵事。我相信，你自有把握，只是你们两个现在都处在风口浪尖。我觉得是时候该收一收了”。

“彼时收，如扬汤止沸，收不住了先生”。

王铮默默的回了一句。

“家里的事，查不下去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我打算明日去一趟荣亲王府看一看，孙清雪与如意。”

这话还没有说完呢，外面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王铮起身开了门，见孙青雪与如意就站在门外。

“哟呵，这说曹操曹操就到，快请进吧”。

孙清雪在先生身边呆了很长的时间。逢年过节前来拜会一下，也是应该的。

倒是令王铮惊奇的是，如意也经肯跟着来了，如今跟在孙清雪的身边，像极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少年，眉眼之中，还含着少年的气息，一点儿都不像他在荣亲王府看见的那个样子。

“哟，是你们两个姐弟来了，快来，快来”

“来，给先生拜年了”。

“劳，你们两位有心了。”

如意捧着的礼盒，全都一古脑地放在了先生的眼前。

“多谢先生收留我姐。这些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先生不嫌弃”

“说起你姐姐的事情，可不要谢老朽了。你姐姐是王大人就回来的。老朽这个地方是王大人给寻的，今天是借花献佛，你也得找准了，所献之人是不是”

“那是，那是，先生教导的是，如意，在这厢谢过王大人了”。

知礼有数的很。王铮见这两位姐弟呀，眉眼之中甚是相似，回想了自己的爹娘。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么相似的痕迹，那时候自己眼有多瞎呀，竟然信了他们那一番的鬼话。

中间还犹豫了很久，本来想说，去荣亲王府打扰一二，可如今人来了，王铮也没有什么好瞒着先生的。

“恰巧，今日二位都来了，老头子我去趟厨房给你们准备几个下酒菜，你们三个在这里闲聊”。

先生提前知道了王铮的意图。默默地起来，只留三位在正厅之内。

孙清雪默默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来的真是时候。这倒是省了王大人的脚程”。

孙清雪像来体察人意十分清楚。看着人的脸色，大概就能知道人家在想什么。比一般的人更加的细微。

王铮虽与他有救命之恩。可到底一个，没想着怎么报恩，一个没想着怎么索恩。

如今就这么被关在一个屋子里面。倒显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王铮未曾想挟恩以报，但是有些话还是必须要问。

“我前些日子，从巫苗回来，你们两个应该知道吧。这件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我在巫苗得知了一个惊天的信息，你们想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如果王大人想说的话，我们自愿听一二的”。

巫苗的信息里面，掺杂了很多关于原尚书府一事。

“我就想问问二位，就一直自称是尚书府外室的孩子，自称是尚书大人的孩子，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血缘关系呢，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俩姐弟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大人说什么呢。”

“说什么，我不妨再与二位说得清楚一些，前些日子，诏狱里面锁了一些个老头儿老太太，都是巫苗之人，在中原已经很久。与尚书府的管家王翦都是旧时。同样与你们的娘亲也是一同从巫苗里面逃出来的。据他们说，你们娘亲当街拦轿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已经出生了，那时候还不认识尚书大人呢。是怎么就成了尚书府的外室”

“我不想知道。”

“但是，这般信誓旦旦的非得说是尚书大人的子嗣，我就十分不明白了。这件事啦，你们也不用避讳，向着当年，你们娘亲当街拦轿街上，也有不少的行人吧，即使没有那些巫苗的人作证，我找缇骑们去探查一二，此件事也能够一清二楚。也不知道尚书大人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们，死了真么久，收留到最后，还要被反咬一口。”

尚书府，合家就一个子嗣。尚书大人与夫人恩爱有加，未曾在外面惹过一丝一毫，不愉之事。

“这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头扎进了地府，这么多年，这世上还有人以他们清白为污。信誓旦旦地做了这些，你俩于心何忍呢”。

“不是，不是，王大人。您这些消息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我娘亲分明说，我们两个就是尚书府的孩子。尚书大人来的时候。我们也管他叫爹呀。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不是亲生的。我们……我们还见过主母大人呢。”

孙清雪呐呐的说道。“主母对我们也很好，过年的时候，还给我们包了红包，给我们做了新衣。说是等我们长大，要迎我们进尚书府呢。我们真的没有骗人”

不停的都是孙清雪在解释。如意站在旁边却一句话也不说。

见过自己的娘亲，娘亲给他们做了新衣。

王铮回想自己幼时。身上的衣袍，莫不是娘亲做的。

娘亲的手艺确实很好，可是，没听说过他给外人做过呀。至于她所说的，要将他们迎回尚书府，简直是闻所未闻。

回想娘亲，那么多年在王铮的记忆中，甚至没有丝毫的不适当之处。

娘亲那般的人，从来都是善良温和的，笑盈盈地纵容着王铮在府里来回的挑事儿。

将整个府邸掀个底儿朝天，也从来没有苛责一句。倒是有时候尚书大人实在忍不住了。

对于自己心尖尖上的宝贝。打不得，骂不得，气不得。只得对着自己的娘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