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在素女门管辖的城镇做过多停留，只是打听了一下野外的知识，然后准备了一些人家推荐的必备物资，就进入了水网纵横的野外。

灵兽和妖兽，一个最大的区别，在于灵智。灵兽基本是靠本能行动，而妖兽则会对每一种行为都有一些权衡，有的妖兽则变现出了类似人类的社会性倾向，有分工、有合作、有战术。不过也仅限于同类，对于其它种类的妖兽族群，基本不会合作，除非有妖兽化妖了。

在西南山地森林区域，有临渊的嘱咐，他们并没有过分进入森林深处，所以还并未接触过妖兽，更别说是妖了。但来到东南地域，野外没走多远，就出现了妖兽，基本都是成群结队，进攻和撤退井然有序，甚至还有哨兵、侦察兵的配置。

虽然遇到的都是低阶妖兽，也就相当于炼气期，威胁不大，但是人类和妖兽在体制上的差距还是有些大，几女面对大群的妖兽，不一会就累了。即使轮换着出去战斗，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因为对手居然会用组织一些战术。比如说让防御力强得打头阵，远程攻击力强的在后方掩护；比如说声东击西，正面看着声势浩大的进攻，实则是利用水系地形的优势，从各个其他方向偷袭；还会组织一些病残弱来当炮灰，持续消耗对手。

面对这样的局面，要不是有琉璃香车，他们根本就很难深入野外。反倒是何逍遥，每天坐在窗户边，充当了军师的角色，指挥几女也慢慢熟练了一些简单的攻守阵型。

这一天，他们遇到了一群水貂，于是就下车历练。

“火球，左面有偷袭，火焰压制，不要让他们露头！”

“馨菡，不要输出太快，注意控制范围，对！就这样！”

“明婧，对就这样，把水貂抛到空中，如月，烤了它！”

“照镜，注意警戒右方！”

“灵儿！气疗术给明婧……不好，馨菡的手被水貂咬伤了，先解毒，在气疗……不好照镜消耗过大，直接用凝神归元！”

……

何逍遥似乎比几个女的还要累，不过他却很开心。几女的配合也已经很纯属了，除了一些意外的突袭，何逍遥其实大部分时间的指挥已经沦为了废话，不过她们也愿意被何逍遥这样指挥着。

但是，今天的水貂似乎有些过于谨慎，并没有全力进攻。看着远处水中还有很多健壮的水貂并未出手，何逍遥眉头紧皱。

“灵儿，你看，西南方向，水貂撤退了，露出了一大片真空区域，它们这是要干嘛？”钟秀灵作为辅助，基本都是站在窗户边，何逍遥有话，当然第一个只能先和她说。

“不知道，妖兽一般不会放弃任何有利地形的，确实太奇怪了，啊，南边的水貂也撤了，难道它们之前就经历过了战斗，累了？不想打了？”钟秀灵可搞不懂妖兽会想什么。

“不可能，我们可是闯入了它们的栖息地，它们没理由撤退！不对劲，大家都停下，回到车上！”何逍遥突然做出了撤退的决定。

几女正觉得今天有些轻松，想要多实战一会，没想到何逍遥突然下令撤退，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都慢慢退进了车里。

还没来得及质问何逍遥，西南方向和南边，出现了大群的水猎蜥妖兽。

“哇！妖兽怎么会联合了？不是说妖兽很少联合吗？”照镜首先发现了水猎蜥，而且它们和水貂似乎还会打招呼。

“居然找了援军，还好我们退了，不然被纠缠上，就麻烦了！”姜馨菡看着四周两种妖兽的布局，发觉要是晚撤退一会，即便离香车很近，也会经历一场苦战。

“你们说，会不会这两种妖兽都出现了妖，让后它们才会这么亲密联合？”石如月根据获得的情报，大胆推测。

“那可就真麻烦了，我们除了灵儿，都是筑基初期，遇到妖，更本没还手的能力，还是换一个地方吧！”姜馨菡觉得眼下的情况，确实石如月的话可能性很大。

“你们多心了，也许，这两种妖兽，确实出现了妖，但是那妖绝对不在附近，但两只妖让妖兽联合是肯定的。不过，此地倒是不宜久留，两群妖兽要是死伤过多，说不定妖真会过来。”何逍遥不认为妖在附近，因为人类对妖很不友好，所以，基本都是在远离人烟的地方，而这附近经常有修道者出没。

“那就走吧，换地方。”钟秀灵也不想留在这儿了，操控琉璃香车，改变了方向。

可是没走多远，他们就第一次见到了何为妖，只见一只皮毛光滑的水貂，站在了水边，它身边是一只还穿着铠甲的水猎蜥，也是直立的。

叽里呱啦地，也听不懂，估计是妖特有的语言。要不是琉璃香车能隐形，他们这算是自投罗网了。妖，最低都相当于人类元婴期。

妖，不仅体质比人类好太多，连神魂都要比人类强，只不过它们没有功法，完全靠天赋来成长。

此刻钟秀灵也不敢动了，只能让琉璃香车悬停在半空。

“呆子，你看，还真有妖，你说它们在商量啥？刚才没过去攻击我们，是觉得我们太弱了，不值得它们出手吗？”石如月看到了真正的妖，有些兴奋，因为御兽门的弟子，现在大部分都是选择妖为伴生兽，这是御兽门能被十大宗门所容忍的最大原因，特别是蜀山派，御兽门的出现，缓解了镇妖塔满了的尴尬，它们近些年，把大量为祸人类的妖，直接送到了御兽门，因为成为伴生兽后，妖就不会在主动攻击人类了。

“还真是，成了妖，那双眼睛都人性化了，还能站立，那化形的妖，我们能认出来吗？”钟秀灵也是感慨，妖和妖兽，区别还挺大的。

“化形的妖，那至少是化神期了吧，我们才筑基期，认得出来就有鬼了！”照镜也在拼命的想象妖化形后，会是什么样子。

“没听说过，妖还有通用语言，看来这两只妖的上面，还有大妖，它们到底在商量什么呢？”姜馨菡却很在乎两只妖在说什么。

突然，火球嚎叫了起来，石如月震惊了。“不是吧！这也太吓人了！火球说，妖在计划攻击人类城镇！”

石如月的话，让所有人震惊了，妖族要进攻人类！这好像是几百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吧！怎么就让他们遇到了，现在回去通知素女门，她们会相信吗？

“嗷呜！嗷呜！”火球又嚎叫了几声，石如月更加惊诧。“火球说，这次攻击还是全方位的，所有水域的妖族都会出动，包括海里的。”

嗡！众人脑袋一片空白，这要是真的，也不用通知哪个宗门了，来不及了！

“不是吧！会不会是火球和它们的语言系统不一样，这就是两只小妖，能知道这些？”何逍遥看过无数小说，就没有听说过小角色还能知道这样的重大秘密的，除非，事情已经发生了。

“不！火球说，它在御兽门，学会了妖族的交流方式，虽然还是通过声音传递，但其实主要是直接作用于神魂的，这些消息不会错。”石如月再次翻译了火球的话。

“那我们还在这儿晃悠啥，回去啊！连小妖都知道了，那么就说明了别的地方，妖族已经在进攻了！”何逍遥一下急了。

几女还没反应过来，但是钟秀灵已经按照何逍遥的话，开始操控琉璃香车往最近的城镇飞去。

靠近了城镇，无数的修道者都在返回，他们也确定了，妖族真的开始进攻人类了。不过目前还只是水系妖族，陆地上的妖族，暂时还没动作。

十一大宗门会怎么安排，他们不知道，可是传送阵被封了，只有作战人员才能使用，各地都在征兵。海洋，可远比陆地宽阔，所以妖兽数量庞大。

而他们所在的这个小镇外，也慢慢聚集了很多妖兽，传送阵时不时会出现大量高级修道者，然后直接腾空而去，根本不理会这个小镇周围的妖兽，显然，有更危险的地方，那里的传送阵估计被毁了。

现在，连外出都被严格管控了，虽然他们利用琉璃香车还是能出去，但是到处都是妖兽聚集，说不定就碰到了妖族大军，出去就是找死。

无聊的几人，来到征兵处，人家至少都召金丹期，也就钟秀灵合格，不过，有一条有些特别，有狩猎天赋的，筑基期也可以。

看到这儿，他们终于确定了，狩猎天赋，果然只专门针对水系妖族而形成的。看来，人族和水系妖族的战争应该是持续了无数岁月，才会形成这样一个特殊的天赋。而何逍遥，也许是因为吸纳了水灵，才会让他这方面的天赋比较凸出。

思考了好久，何逍遥突然提出，他想要参军，去对抗水系妖族。这个决定可让几女大吃一惊！没有一个同意的。

不过，一个人的出现，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石如月。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人正是陶渊静，而且她还成为了一个小统领，直接下令征召了何逍遥，他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不过钟秀灵是金丹期，要求和何逍遥一起入伍，陶渊静也没有拒绝，这样，大家还是能在一起的，只不过，何逍遥和钟秀灵就暂时不敢随便出入琉璃香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