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暑假里，程煌志经常到阿益的拳馆练拳，他教了程煌志数种有用的套路，加上程煌志经常锻炼体能，现在居然能把体重近二百磅的丁老师打得跌跌撞撞向后退去。

同学瞧见这种情形均感到惊诧，一向讨厌丁老师的郭左杰嚷道：“对啦！大鸟志，打他就对了！”

程煌志的怒意已经透过刚才的一拳发泄出来，理智重新占回上风。虽然刚才打了那人渣一拳，确实很爽；可是冷静下来，程煌志便后悔自己太冲动，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揍他，理亏的是程煌志自己，并不是记一个缺点或小过便可以了事，如果事情弄大，还可能要闹上警察局。

正当程煌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丁老师脸色涨红，他冲向程煌志，握着程煌志的双手，吼道：“什么事啊你？突然在课堂上打老师，小混混。”

丁老师的体重比程煌志重近七十磅，而且程煌志又有点慌乱，程煌志被他推向墙角，他吼道：“你还动手打我。”

程煌志并没有动手打他，反而他背向着全班，以身体阻挡其他同学的视线用脚踢了他两下。

程煌志对他贼喊捉贼的卑鄙行为感到愤怒，程煌志立时还以颜色。

程煌志与他的体形相差太远，被他压制住。

就在程煌志与丁老师的冲突进一步加剧的时候，在4E班授课的董老师察觉到隔邻班传出打斗声，于是出门查看，走进4D班课室，见状诧异道：“发生什么事啊？丁老师。”

董老师把他们分开，头发有点凌乱的丁老师，指着程煌志道：“董老师，你来了就对了！程煌志突然之间发疯打我。”

董老师瞧了瞧丁老师，再瞧了瞧程煌志，道：“丁老师，这里始终也是课室，不如我们出去处理这件事喔？”

丁老师点头，道：“对啊！我要将这件事汇报上训导组和校长，上课打老师，这种欺师灭祖的恶行！”

程煌志跟随在丁老师与董老师的身后，沿楼梯向五楼的校长室走去，董老师道：“丁老师，我想程煌志也是一时冲动而已！作为老师我们应该要了解他背后的原因，就这样将这件事报上训导组好像不是很好哦。”

丁老师讶道：“他在课堂上突然打我啊！我不管他是情绪失控，还是什么原因都好，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董老师道：“程煌志，你什么事突然之间打老师啊？这个是很错的行为，你快点和丁老师道歉啦！”

程煌志瞥了丁老师一眼，就算程煌志已经回复冷静，亦不耻向他道歉，而且从刚才与他打斗的时候，程煌志已了解到他的为人很卑鄙，就算程煌志愿意委屈自己向他道歉，他亦不会轻易罢休。

程煌志逞强道：“他刚刚都有打我，我最多就给人记大过，只要我会考考得好，升学和找工作都不会有问题。”

丁老师闻言为之气结，涨红着脸道：“呐！董老师，你看到啦！程煌志打老师，还死不悔过，这样的学生太过叛逆，要严惩，他要得到教训才会知道害怕！”

董老师拉着丁老师道：“丁老师，我认为不需要上报去校长，请你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丁老师闻言气得圆瞪着眼，道：“够了！董老师，你不断包庇程煌志，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这样是姑息养奸，如果他打的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大量啊？”

董老师把丁老师拉到一旁，耳语道：“丁老师，如果要将这件事上报到校长，我会上报你去四楼女厕这件事。”

程煌志见董老师与丁老师走远，心想不知他们要讨论什么呢？

未几，程煌志便见丁老师狠狠盯着董老师，不知董老师向他说了什么不合他心意的话，董老师在这件事上维护程煌志，程煌志害怕丁老师对董老师动粗，董老师作为一位成年男性，但体重大概只比程煌志重上一点，他这种文弱书生绝对打不过丁老师这种肥大肉厚的壮汉。

可是出乎程煌志意料，丁老师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对于这种结果，程煌志深感诧异，不知董老师的那句说话是什么咒语，居然可以把丁老师这位气量狭窄的淫贼打发掉。

想起董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程煌志，而程煌志居然选择弃修他那一科，程煌志真的感到有点羞愧。

董老师的神情有点严肃，他道：“程煌志，有些事我想你帮忙。”

董老师帮了程煌志很多，现在程煌志有机会做出回报，程煌志立时点头答应道：“哦！好啊！不知道董老师，你要我做什么呢？”

董老师打量了四周一眼，道：“我们找个静一点的地方再慢慢说。”

现在是上课时间，所有学生都在上课，自强会正好是理想的聊天地方。

他们到了自强会，把门关上后，程煌志道：“董老师，你究竟想我做什么？”

董老师闻言闭上了眼睛，程煌志察觉到他的神情好像在天人交战，难道他要程煌志做的事情很危险？

片晌，董老师睁开眼睛，他一脸认真地道：“程煌志，你一定要救柳艳啊！只有你才可以救到他啊！”

程煌志愕然道：“救柳艳？学姐他有危险？”

董老师道：“他没有危险，但是他再这样下去，他回不了头！你看他最近都变成怎样了！”

原来董老师亦察觉到柳艳变得堕落，程煌志点头：“我之前在图书馆偷看了他本记事薄，我知道他好像…出卖肉体，我还见到他…和丁老师走进四楼女厕，因为这样，我刚才忍不住打了丁老师那个淫虫一拳。”

董老师讶异道：“原来柳艳的事，你都知道了。”

程煌志摇头道：“我知道的就差不多是这些，啊！等等，我看到他的记事簿，他有一位朋友叫做焰儿，董老师，你有没见过这位焰儿啊？”

董老师沉思了一会，然后道：“我都偷看过他的记事薄，我怀疑焰儿就是柳艳，柳艳就是焰儿。”

“焰儿就是柳艳，柳艳就是焰儿？董老师，你的意思是学姐他精神分裂，焰儿是他另一个人格？”

董老师点头道：“很有可能是，他的记事簿说过焰儿是金色头发，而我在他包包里面，发现了一个金色假发。”

柳艳就是焰儿，难怪她们的样子这么相似。

不，根本就是一副一样，当初程煌志怎会认不出焰儿就是柳艳。

等等，焰儿就是柳艳的话，那么那一晚，程煌志岂不是和学姐发生了关系。

天啊！怎会这样的，到了现在程煌志才知道他的第一次给了的并不是什么焰儿，而是他喜欢的柳艳学姐。

董老师见程煌志久久未语，他道：“我当初有这个结论的时候，我都好像你这样，很难相信。”

程煌志渐渐从震惊中回复过来，道：“董老师，你都调查得很详细，我在图书馆都只是很匆忙的偷看了他的记事簿其中几页，而你连他包包有假发都知道。”

“其实…我都和柳艳上过床，我是在酒店的时间偷看的。”

董老师的说话让程煌志的理智再度崩裂，程煌志如反射动作般跨前一步，一拳打在董老师的脸颊上。

董老师的体重远比丁老师轻，程煌志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把他打得向后倒去，撞翻了两张桌子。

盛怒的程煌志揪住了董老师的衣领，吼道：“为什么？你是老师！柳艳是你的学生，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明知他有精神病，你居然还…”

董老师惨然道：“程煌志，你打得好啊！我是柳艳的老师，居然对自己的学生做这样的事情，我活该给你打。”

董老师坦承自己的罪责，一时间程煌志亦不知如何认对，如果他像丁老师那种人，程煌志还可以继续去揍他。

董老师续道：“他知道我一直喜欢他，当初他为了报答我和我上床，但那次之后，我对他更加不能自拔，我知道他为了钱做这些事，我居然给钱他和他做，我不想他和其他男人做，我说养他，但是他喜欢的不是我。”

程煌志努力克制着飙升的怒气，把拳头握得格格作响，狠狠地道：“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再说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董老师现出觉悟的神情，道：“我将一切和你说，我知道自己会身败名裂，不可以再教育界立足，我对自己学生做出这样的事，我没资格做老师，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去救柳艳，他不是这样的女孩，我知道他现在很痛苦。程煌志，我求求你，现在只有你才可以救到他！”

程煌志的脑袋很混乱，对董老师仍未解恨，指着他道：“你一直这么帮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老师，我觉得放弃了你的物理科，很对不起你，原来你都不是一个好人。”

程煌志再没有理会董老师，走出了自强会。

这一刻，程煌志觉得柳艳很可怜，所有人都一起来欺负她。

程煌志喃喃道：“学姐，你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我怎样才可以帮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