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青莲一朵证长生
作者:我不想赖床 | 分类:玄幻 | 字数:8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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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接受伤兵,混乱校场(一)
第280章 接受伤兵,混乱校场(一)
“快点儿!快点儿!这边刚来一个伤患!”
“李百夫长说让把今天的赤丸发下去!”
“来个人,去通知一声,让巡逻的士兵抽调一些人回来!”
“怎么要的热水都没有吗?”
……
……
嘈杂。
喧闹。
此起彼伏的呼唤声,马蹄的践踏声,耳边时有的嘶鸣声,伤员不断发出的呻吟声,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聚成了一道让人分不清吵闹声。
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去做,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人去做。
一种奇妙的状态让整个中央营地里到处都是人群奔波的身影,甚至让这些银甲士兵们在心中隐隐生出一种比战斗还要疲惫的感觉。
空旷的营地区域。
这里原本是用来临时集中的空地,相当于之前的校场,不过后来为了能够在整个营地中找到一个便于让飞马集中落地的地方。
这里便成了伤员的集散地。
没错,集散地。
所有从外面带回来的伤员都会在这里被根据自己的伤势情况分到不同的地方去。
五六名银甲士兵此刻正顶着风雪,聚集在这里。
每当有伤员被人送来之后,他们就会立刻分出两人去将人给接下来,再根据病情送到营房里。
有时候,如果一次来的伤员太多,人手不够,则会先统一将伤员接下来,放在地上,之后再说运送的事情。
至于安不安全,利不利于病患。
只能说现在整个营地都缺人,原先这里还有十几名银甲士兵,人手勉强还能忙的过来。
后来,不时这里需要帮忙叫走了一两个人,那里需要搭把手叫走了一两个人。
如果不是最后负责这里的伍长强势一些,将自己伍下的人都留了下来,只怕这里早就一个人都没了。
那个时候,才是真的乱套了,伤员回来都没人接送,估计都能直接堆满整个校场。
“伍长,小弟我数了一下,这几次回来的频率都变缓了许多,甚至每一回消耗的时间都更长了!”
一名穿着银甲,腰间挂着长刀的银甲士兵走到了伍长的身旁,小声问道:“我看后面估计送来的人只怕会变得更少了,您说呢?”
听见自己麾下人的话,伍长瞟了一眼他,随后望着正在接受伤员的人,说道:“差不多吧!这一来一回,这么久我们送过去的伤员只怕都有上百号人了,咱们就是再能打,估计……”
说着,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显然是对于其他的那些银甲士兵的存活已经不怎么报希望了。
尽管,身为银甲军的一员,他也希望自己的袍泽都能够顺顺利利的回来,哪怕是被当做伤兵送回来的也好。
不过,理智都在告诉他——基本不可能了。
没有那一支队伍能够从十倍的围攻和战斗中全身而退,特别是对方的实力并不弱于他们。
所以,别说全身而退了,像他们这样还能有人囫囵的回来,那都是已经比较厉害的了。
“那……”身旁的那名士兵还想要再闻些什么。
突然。
又是一匹从天而降的飞马,上面的骑兵身前横放着一个人的身体,只是远远的看上去只怕是已经没什么动静了。
“来人,就剩点儿呼吸了!”马蹄还没落到地上,空中的骑兵便朝着地面大声吼道。
“别说了,快去接人,送到重病房去。”一听见这话,伍长立刻打断了身旁士兵的话,赶忙招呼着对方跑过去接人。
“好!”
听见伍长的招呼,士兵也不敢怠慢,跟着剩下的一名士兵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
一时间。
整个校场上只剩下伍长一个人的身影了。
“哎!”
看着诺达的校场,伍长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重重的吐了出去。
他能在营地这种混乱的情况被临时委任到这里负责伤员的转运,不是因为他实力有多高,或者说能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算得上上一次大战后,整个队伍里留存下来的老兵了,相对于更多算得上是新兵的其他人。
在面对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他能够有更好的应对能力,在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也能够更加轻松的应对。
不过,相比于其他事情,他现在更加担心的是——没有几个百夫长被送回来。
他很确认,自己应该没有漏掉每一次伤兵运送回来的时候,即使当时他不在现场,而是去转运伤兵了,也会在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了解情况。
可是,尽管他很不愿意相信,但是记忆里的数据却很清楚的告诉他,被送回来的上百名伤兵里面,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位百夫长的身影。
这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上一次的大战,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折损在里面,就留下了一些老兄弟和百夫长。
这一会,若是连百夫长都不能保全的话——他们文人老爱说的一句话就是——阴沟里翻船,要变天了。
另外一边,校场空地。
就在伍长还在陷入自己脑海里的沉思的时候,地面上七零八落的积雪中,突然莫名的松动了几下。
雪地里。
苏平浑身僵硬的躺在地上,感受着从四肢百骸传来的一阵阵酸痛,似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废掉了一样。
冰冷的地面和覆盖在他身上的积雪让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和凉意,只有一种硬邦邦的感觉从他皮肤的表面传来。
苏平心中很清楚,他这是在雪地里呆了太久,只怕是浑身的皮肉都已经冻僵了,甚至冻伤了。
不过。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苏平只能在心底狠狠地骂了一句,自己遇人不淑。
或者说,他这是完全被那个所谓的大学士给坑死了。
从给对方送到口信的那一刻开始,他心中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特别是当那几个当兵的银甲军官要砍了他的脑袋用来祭旗的时候,苏平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原来莫须有的理由是这么的随便和好用,随便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民夫头上都能被扣上一顶帽子,好用到只是因为自己带的口信不符合对方的心意就能被施加砍头的刑法。
而当他身上开始泛出白光,并且身体开始不太听使唤的时候,苏平就知道。
这营地里。
没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