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穿越复兴中华
作者:聂义峰 | 分类:历史 | 字数:56.3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62章 林海行动阶段性胜利
前有大炮碎了恶霸,后有无人机从天而降的掌法,倒斗团的威风一下子就抖了起来。
尤其是无人机丈田,短毛当众召唤天兵天将,完全颠覆了人们的三观!
其他村的狗大户赶紧补报隐瞒的田产,还有的学起了董泊寓,主动分田以降低税负。更有甚者吓得举家逃难,留下的土地自然被倒斗团笑纳。
当然也有人就是不信邪,非要碰一碰“勿谓言之不预也”。
那没办法了……哦,对了,没收完土地,您老还得按地价十倍交罚款。罚款只收秦半两,村口有兑换点,记得把白银和铜钱换成银元和钢镚儿哦!不然使用非法货币是要抄家的哟!
总之,伴着水井村这响亮的第一炮,丈田在整个儋州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每有一个村子完成丈田,“白鸽部队”就紧跟着进驻,组织恢复生产。因为农时不可避免地被打乱,加上很多村民不明就里故意毁秧毁苗,今年的早稻绝对要崩。
为了防止闹“丈田丈出饥荒”的笑话,执委会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凡欠别人钱粮者,把欠条交给工作队,即可由工作队代为偿还全部债务。凡家里没有劳动力或没有口粮者,也可以到工作队申请救济粮。
这当然不是当冤大头,是有小算盘的。
代偿债务,钱粮要折算成秦半两——由此加速新货币的推广。
无论是代偿还是申领救济粮,都需要为倒斗团服徭役——你来都来了,不入籍好意思吗?由此再把一部分劳动力,强制半强制地迁往洋浦。
不过移民这事,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工作队的办事员都是本地人,为了方便开展工作,专门安排的“哪个村的人负责哪个村”。
然后这群大哥出于朴素的“衣锦还乡要装逼”本能,添油加醋把洋浦说得天花乱坠,五亩自营地变成了五十亩,木头小房子变成了石头大宅子。
就像当年的民工潮,特区就算喊破了嗓子,也不如同乡同村人吹一句牛逼管用。
再者俗话说得好,吃菜要吃白菜头,跟朗要跟大贼头。
倒斗团通过轰轰烈烈的剿匪和颠覆三观的丈田,俨然成了老百姓眼中的“大贼头”,“去洋浦分房子、分土地!”成了很多人的追求。
就这样轰的一声,每个村的工作队都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招工站那叫一个火爆。
执委会完全没想到移民会有这么多,卫生、住房、耕地根本就没这么大的准备,不得不紧急通知各村:移民必须统一分批转运。
可老百姓谁听你瞎逼逼?你不用车送,老子还不能自己走吗?
一时间,从木棠到中和,从新英到白马井,有的独自一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干脆携家带口,到处都是向西走的老百姓。
执委会痛并快乐着,赶紧从昌化和儋南抽回部分部队,协助安全委员会维持治安,又暂停了洋浦工业园部分项目,调集力量扩大功德林和新村。
当然更多的老百姓仍然留在村里,对新贼头还是持观望态度,但他们当中很多人也和过去大不一样了。
古代老百姓精神娱乐生活很匮乏,因此丈田演出的四部斋戏就成了茶前饭后的谈资,进而渐渐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老百姓嘴笨,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都朴素地同情杨白劳和喜儿,称赞吴琼花,嘲笑田墨轩。
因为他们同样没有土地,代代受穷,感同身受。那年老爷宽限了半个月租子,就好像过年了一样,自己当初要不是听了少爷的话把地押出去,也不至于回不来……
嗯?等会儿,好像哪里不对!
就这样,反抗意识在留下的老百姓心中也开始萌芽,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公然顶撞族长、东家,还有很多人举报自家老爷和土匪勾结,这些情报帮助杨子荣部队又打掉了一批“居家土匪”,掌握了大量土地。
这一系列的变化,使得儋州内陆地区的社会结构慢慢开始剧变。
大地主势力受到了沉重打击。合同制度和人口自由迁徙使他们不敢加重对佃农的盘剥,四大国策又使他们无法再像过去那样躺着收租,所以要么求变图强,要么家道中落。
中小地主和自耕农的力量则大大加强。从大地主头上硬薅下来的土地,及移民入籍洋浦后留下的土地,都分给了无地、少地的农民,佃农变自耕农,贫农变中农。而那些本身就从事生产的小地主,因为没有了大地主盘剥,经营困境也大为改善。
至此,一二计划面临的“人力不足”、“匪患猖獗”、“大地主控制人口和土地”、“民族矛盾尖锐”四大困难,已经解决了其中三个,“林海行动”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现在就是要把这个成果巩固住。
5月1日,在长坡商站举行了“儋州农民协会”成立大会。
凡在丈田中分了地的农民,自动成为农会会员。农民协会由农业委员会和内政委员会共同领导,每个乡镇设立分会,由会员户自行选举分会长和常委会组织生产,并监督各村四大国策特别是“减租减息”的执行,同时也受镇政府及村委生产互助组的监督。
农会会员户的土地,折算成股本组建生产合作社,由农会统一组织育种、育秧、育苗、积肥、耕作、收割。
合作社产出的37.5%由国家粮油公司收购,不再额外征收农业税。剩余部分采取自评公议制度,分给会员户自由支配。收购的这37.5%中,20%作为国税上缴国库,17.5%作为农会发展资金,购买农机、兴修水利。
中小地主们对农会嘴上很支持,但身体很诚实,大多是看看再说。刚分了地的农民则十分踊跃——自动入会,想不踊跃都不行。
在一片欢呼声中,第一个农会分会和合作社——长坡镇分会、长坡农林基地合作社宣告成立,由农业委员会直接负责各项工作,以给后续更多的农会和合作社创造样板。
长坡农林基地,由水井村出发,沿着被本地百姓称作“边岭”的一片低矮丘陵的边缘,一直向南抵达长坡煤矿,囊括几乎整个长坡河西岸地区。这里地势西高东低,整体平坦,很适合发展大农业。
所以长坡农会的土地被集中起来,划分成了三个大农场,分别命名为“南泥湾一场”、“南泥湾二场”和“南泥湾三场”。
钱涛作为新疆阿拉尔人,爷爷、父亲都是军人,属于359旅的直系后代,听到“南泥湾”仨字之后DNA都动了。
在他的坚决要求下,由他兼任了长坡农林基地合作社主任。既能给生产做技术指导,还能就近监督农会运作,避免跑偏。为此执委会又从各委员会抽调力量,势要将长坡打造成新时代的农村样板。
邱松明就在其中,不得不在长坡、洛基两头跑,给累得够呛。再一看村子里的标语,更是哭笑不得。
海南的村落都是火山岩建造,黑不溜秋,显得石灰水标语特别醒目!只见左一句“土地潜力无穷尽,亩产多少在人为”,右一句“只要握住科学剑,无雨大增产,大旱大丰收”……
“还不错,知道改成‘握住科学剑’!”邱松明心说这趟穿越,够他吹一辈子!
在走访了几个村子后,钱涛和邱松明召集几个本地粮户进行了彻夜详谈,最后得出结论:本地农民的贫穷不只是因为落后的封建租佃关系,更因为科学水平落后得令人发指!
整个长坡地区,甚至整个儋州,耕作都极其粗放。稻田仅一犁一耙或一犁二耙,犁的深度仅3寸。还有的村子干脆用牛踏田代替翻耕,仅进行一次中耕除草或根本就没这回事儿。
少量的水利设施难以惠及所有耕地,大部分耕地都是单造田,有半年的空闲白白浪费。植期交叉混乱,种子混杂,施肥极少,至于病虫害防治及排灌就更谈不上了……
这一切都导致亩产低得可怜,平均仅30公斤,好田也不过50公斤——别说和现代化的洋浦农业示范基地比,就是和明清时期的江南比也低得离谱。
邱松明欲哭无泪:“这样的耕地,和荒地有什么区别?”
钱涛斗志昂扬:“这时候才用得上咱们嘛!作为有穿越超能力的人,提高生产力水平,不就是来干这活的吗?我们359旅的精神,就是跑最远的路、打最难的仗!”
会后第二天,钱涛提交了一份建设报告,执委会当天就调来了挖掘机、推土机、钻井机等机械,还东拼西凑了一个屯垦连进驻长坡。
邱松明在本子上认真计算:“按照水稻施肥原则,亩产800斤需要纯氮8-10公斤,亩产1000斤需要10-13公斤,亩产1200斤需要超过15公斤,这背后是庞大的化学产业!IGCC建设需要两个两年计划,小合成氨至少需要一年,只靠堆肥达不到要求。没有化肥,400公斤就是做梦!80年代,海南亩产也才200公斤左右……”
钱涛虽是兽医,对种植业也略知一二。很多穿越众这辈子都没下过地,对农业的要求却是嘴皮子一碰顶五吨金坷垃,他面临的瞎指挥压力一点不比工能委少。
邱松明把自己的报告交给钱涛:“从去年洋浦杂交水稻的收成看,并没有达到预期。胡正山是搞农机的,太迷信杂交水稻,有些想当然。其实到了一个新环境,直接拿商业用种并不合适。种子对地域小气候的要求很严格,一个地方能种另一个地方就未必,同一个地方,三百年后和三百年前也是两回事,更何况还有农田水利、耕作技术、农业机械、化肥农药的差异。”
钱涛秒懂:“你想建育种田?”
“对!我们必须根据本地条件,培育适合本地的新品种。这个过程,快则七八年,长则十几年,需要耐心。”
“穿越通上的懂王们又要骂别人废物啦!”
邱松明耸耸肩:“分问题怎么看吧!说容易,拿过一个种在示范田种几年,觉得不错就可以推广啦。说难,是要考虑到适不适合本地土壤环境、耕作条件。而且万一引种不当,入侵物种破坏生态平衡,一百年后咱们在历史课上绝对是大篇幅!”
“一切从简吧!”钱涛笑道,“我是兽医,不懂种地,靠你了。”
邱松明指向远方的南泥湾三场:“我打算在这里建立育种基地!你看,这里依山傍河,可以防止串粉,土地较为分散,可以拿来做不同系的种田。”
“走,看看去!”
两人一同驱车来到南泥湾三场。
邱松明跳下车,随手把一个土壤速测仪插进了土里。一通操作后,这个短粗的棍子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滴”。
看着显示的数值,邱松明直咂嘴:“好家伙,缺氮磷钾……它还不缺啥?看来我们得狂撒金坷垃!”
“金坷垃好说,让老胡马上派人运!”
正说着,远方突然传来了嘹亮的歌声,两人一起寻声望去。
“……当年的南泥湾,到处是荒山,没呀人烟……如今的南泥湾,与往年不一般,不一般……又战斗来又生产,三五九旅是模范……”
钱涛眼睛一亮,DNA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