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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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你是目击证人?
唐远征和郝元勋还没有出来,我无暇顾及方萍的事情。
丁飒在医院的走廊里徘徊。
走廊里只有医生和病人家属的脚步声,还有医用器械车轮摩擦着地板单调而又枯燥的声音。
静下心来,似乎能听得清诊疗室里医疗器械呜呜的声音。
唐远征和郝元勋在这之前都是那种热爱生活的大男孩。
真不敢想象他们是否还会怀揣一颗炙热的心面对以后的生活。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苍白。
唐远征和郝元勋迟迟没有出来,我也开始变得烦躁不安。
我也学着丁飒在走廊里来回地走动着。
还好,身体一旦动起来,思维也不会总是沉浸在悲伤里。
钟表不知道在我的脚步下画了多少个圆形,诊疗室的门终于开了。
我和丁飒明明知道唐远征和郝元勋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含着热泪殷切地跑上前去等待着医生送给我们一个完好无损的他们。
或许这就是爱吧。
爱会让我们彼此之间小心翼翼呵护对方的伤痕。
无论是肉体上有形的伤痕,还是心灵上无形的痛。
医生摘下口罩对我和丁飒说:“治疗的过程很顺利,还好毒素没有侵蚀进器官。”
医生叹息一声说:“我刚刚对患者详细地检查了一下,两位患者似乎都有服用过K粉之类的违禁药物。”
丁飒目瞪口呆地问:“医生这还有救吗?”
我也被惊呆了。
医生说:“还有救只不过戒毒的过程有些痛苦。”
赵雅曼这个歹毒的女人是要把唐远征和郝元勋往死里折磨啊。
我虽然不属于那种强悍的女人,但是从小到大有些反骨。
别人越是要把我拖入绝境,我绝地重生的意念就越强烈。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把唐远征和郝元勋照顾好,把赵雅曼这个女祸害抓起来就地伏法。
我和丁飒决定把唐远征和郝元勋转入一个四人间的病房,这样我们好轮番照顾他们俩。
等医护人员把他们两个人推出来时郝元勋已经昏睡过去。
一身女装打扮的唐远征睁着眼无力地看着我,笑了笑。
我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笑着说:“你还活着,我还能看到你。”
笑着笑着眼泪的还是止不住滚落下来。
警察唯恐我们带着唐远征和郝元勋趁机逃跑,一直有两个警察盯着我们。
转入ICU病房特殊监护时,警方安排了几名警察监视着我们。
唐远征看了警察一眼有些焦急。
我知道他现在无法发声,肌肉麻痹僵硬,身体处于暂时性的瘫痪状态,着急跟警察说自己是无罪的。
我说:“我相信你,你现在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过来也不迟。”
唐远征皱了皱眉。
我说:“你有话要说?”
唐远征自上而下翻动着自己的黑眼球,就像点头一样。
两只眼珠子瞪地像旺仔一样圆。
有点像一具灵动可爱的僵尸。
我忍不住想笑,但我知道唐远征强打着精神睁着无力而又疲乏的双眼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说:“对口型吧。”
他试图用尽自身的力气张开嘴巴,但是他的嘴唇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我上网上查询了一番怎么才能让坚硬麻痹的肌肉暂时恢复正常。
果然有方法,只不过这个方法简单而又粗暴。
就是朝着他的嘴,抡打嘴巴子。
人生中还是第一次朝着别人主动抡大巴掌。
有些舍不得。
闭上眼睛朝着唐远征胡乱地拍了一巴掌。
好像也没有听到手掌抽打着脸皮‘啪啪’地声响。
却是引来了护士和警察地注意。
护士说着一口非常流利泰语教训了我一顿。
她发挥的挺好。
但我作为一个歪果仁一句也没有听懂。
我点点头笑笑,又回到唐远征病床的床头前。
唐远征满眼笑意地看着我。
护士不解地看着我俩。
唐远征朝着我使了一个眼神让我继续。
这次我直接没闭眼朝着唐远征狠狠地甩了两个大嘴巴。
又揉搓了两把。
护士一脸不耐烦地跑到我跟前伸手指向我,说了一堆我听不清的话。
我没搭理她,继续给我的好闺蜜揉捏着双唇。
唐远征费力地张开嘴说:“快去那间酒吧里找赵雅曼……”
我看唐远征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便问:“她是凶手?”
唐远征艰难地说:“对。”
我看见唐远征像是要睡过去似的,便问:“你是目击证人?”
唐远征说:“对。”
话音刚落,唐远征昏睡了过去。
我刚要转身去护士台问问唐远征这个时间昏睡是否正常。
没想到警察却端着一把枪在我的身后指着我。
护士也在旁边惶恐不安地看着我。
丁飒把她的手机递给我说:“用翻译软件跟他们说。”
我对警察说:“他说凶手是一个叫赵雅曼的女人,你们赶紧派人去追。”
警察问:“她现在在哪里?”
我说:“刚刚的那间酒吧。”
唐远征和郝元勋还需要在无菌的重症监护室里留观一天。
护士把我和丁飒还有刚刚执法的警察推了出来。
警察在走廊里打电话,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不一会儿的时间,我听见城市的上空传来一阵阵警报的鸣声。
几经检验,死者身上的确没有唐远征和郝元勋的手印。
只是唐父和警察在抓捕赵雅曼时还是晚到了一步。
虽然锁定了嫌疑人是谁,但是唐远征和郝元勋却是迎来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有人说没钱的日子难过,其实最难过的日子不是没钱,而是有气无力,想而不能。
唐远征和郝元勋在昏睡了两天后终于醒了过来。
肌肉还是有些僵硬,虽说足够的休息和营养能使肌肉慢慢地松弛下来,但最难耐地却是他们毒瘾的发作。
唐远征和郝元勋瘫痪在床上,整个人像僵尸一样无法动,毒瘾发作时身体又像触电一般颤抖。
我心疼地握着唐远征的手,
但是怎么握都无力地下垂着。
没到他们俩毒瘾发作时,丁飒都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泣。
唐远征和郝元勋每天都在用仅存的体力挣扎着跟毒瘾作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