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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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夜幕里的交易
夜里,曼谷酒店的房间。
小许总跟我和丁飒说刚刚在酒店顶楼上见到的那个硬朗女孩对他有着说不清的情感。
我和丁飒感到有些惊讶。
这个女孩儿是由男儿身变来的。
小许总说自己曾经在女孩儿为男儿身时资助过他。
我听说过很多有钱的老板会以资助的名义,包养对方。
难不成小许总曾包养过这个外国男孩儿,天呢,口味太重了。
小许总似乎看出了我在神游事外,便拿起酒店房间内的便签板重重地拍了我一下,不屑地说:“瞎想什么呢你?!我没有特殊癖好。”
丁飒一脸认真地问:“那你资助他做什么了?”
小许总笑笑说:“你们两个女人真令人头疼。打破砂锅问到底,会让我觉得很尴尬。”
丁飒不屑地说:“不说拉倒,反正我和一雁现在觉得你有点变态。”
我偷偷地拍了丁飒一下。
虽然我也觉得小许总有些变态,但是现在还需要小许总的帮助,嘴上是万万不能说的。
小许总看着我拍丁飒的动作,笑笑说:“行吧,为了让你们觉得我不变态,我就说了啊,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不能让我太太知道。”
“她叫宝拉。我是在曼谷的夜总会认识的,当时,我来泰国出差,叫了个妹子过来陪酒。”
小许总问我和丁飒:“我能吸一口烟吗?”
为了听故事缓解心中的焦虑,我和丁飒也豁出去了,允许小许总在我们俩的房间里吸烟。
小许总坐在小茶几旁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地说:“他坐在我腿上,我一摸才知道他是个绝育过的男孩儿,吓得连忙松开他站了起来……”
我和丁飒想笑,但是看到小许总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不能打断他。
我便顺着故事的情节说:“那你岂不是被骗了?”
小许总说:“那可不是嘛,我花了钱,叫个女的陪酒,结果给我安排了一个男的,我当时有些火冒三丈。”
“但是当我看到宝拉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我心里的火竟然没了。”
“我跟他说,你也不必害怕,走吧,别在我这桌上了。”
“即便是坐在同桌上的人也不知道我们那之间发生了什么,都在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把该给的小费一分不少地给了他。”
“只是等到夜场散去时,我看着宝拉穿着一双恨天高,扛着一个醉酒的男人回了酒店的房间。”
“紧接着,我听那个房间里传来可怕的惨叫声。宝拉穿着吊带裙满身伤痕地走了出来,他看到了我,但又沿着酒店走廊的墙根,躲躲闪闪地走了出去。”
“我好奇地跟着他。”
“他知道后边有人跟着他,便坦然地回过头看着我笑着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我问‘你是因为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宝拉无奈地点点头。
小许总低下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说:“生而为人,虽然我们时常觉得生活很累,但好在我们是个正常的人。”
“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否考虑过做变性手术,如果缺钱可以来找我,希望你正常健康快乐。”
“时隔一天,宝拉真的来找我了,她的整个手术前前后后所有的钱都是我出的,她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可爱,正义,又潇洒的女人。”
我说:“后来她就委身于你了?”
小许总满眼不屑地看着我,说:“我是个那样的人嘛?”
“我和宝拉现在的关系,似兄弟,似姐妹,又似情人,反正我们既没有同过房,又没有上过床。”
丁飒笑着问:“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的便宜你咋就不占呢?”
小许总鬼魅一笑说:“下不去手。”
小许总侧过脸弹了弹烟卷儿上的烟灰说:“好了,不说了,我过来是为了跟你们说救人的事儿。”
“记住了明天拿着二十万元去金三角,剩下十万还有用处。”
“我联系了一辆车还有一艘船,咱们先坐车再转船,你们俩不晕船吧?”
我坦白说:“我没有坐船出行过。”
小许总笑笑说:“那就多准备几个塑料袋。”
第二天一早,我们仨早早地吃过早饭,跟着小许总先坐着车子来到河边,又转乘船,来到一个码头。
码头上的人很多,有卖热带水果的,有卖冰的,还有些商人不知道在码头上交易什么,用一个厚厚的大麻袋包着,有的还用小麻袋抱着。
我在国内只见过装粮食的大麻袋,小麻袋还是第一次见。
丁飒拍了我一下,小声说:“不要乱看。”
宝拉今天没有来,而是派了一个老人来接应我们。
老人的皮肤晒得黢黑,看着挺像当地的村民,但是他却能能说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英语。
老人骑着农用车把我们带到他的家,直到天完全黑了,又带我们去了码头。
可能是在异国他乡,走在漆黑的夜晚里,身旁即使有丁飒和小许总陪着,我也感到有些恐惧。
夜色里,郊外寂静地让人恐慌,只有在皎洁的月光下荡漾的河水,才能让我感觉出周围的这一切是真实的。
老人将一辆打渔用过的锈迹斑斑的车子停在河岸边。
我和丁飒跟着小许总和老人来到一个可以停靠小船只的地方。
只见不远处,真得过来了一辆电动的小船。
这时老人接了一通电话,我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只见小船真的是朝着我们的方向划过来的。
我知道按照昨天晚上酒店顶楼欧美男人的说法,唐父应该就在这艘船上。
船只越来越近,我越发紧张。
我担心唐父动手术后是否没有恢复好,手掌心冒出一层层冷汗。
又有些怀疑唐父现在是否还活着。
如果对方耍无赖把人给毁了,交到我手里的是废人,我也只能接着。
丁飒伸出手,我着我的手十指紧扣。
她的手心也很热。
从我们发现那只小船到小船短暂地靠岸,我们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等到船一靠岸,船上的一个男人扛下几个大麻袋,夜色里我却是没有发现唐父的身影。
老人却是拿过小许总手里的装着二十万现金的包递给船上的人。
小船扬长而去。
刹那间,我感觉所有的人都在骗我,我有些惊慌地说:“人呢?我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