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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第177章 秘密交易

书名: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字数:4294 更新时间:2024-11-19 05:03:22

夜色里,我和唐远征行驶在从山水竹涧餐厅往家走。

开车间隙唐远征问我:“叶卿看到什么了吗?”

我想起叶卿刚刚说的话,便说:“叶卿刚刚看到安逸和一个中年男人做交易,两个人在谈业务的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角,安逸还用按摩的方式,把那个男人收拾了一顿。”

前方路口的红灯亮了,唐远征缓慢地停下车子,侧过脸问:“是文件交易还是货物交易?”

我说:“叶卿也没有看清,交易的过程,他们用衣服遮挡的严密,但是确定是做了交易。”

唐远征说:“那两个人就是做的现货交易。”

十字路口绿灯亮了,唐远征再次发动车子,缓缓地驶向前方的道路。

我问:“你怎么确定是现货交易?”

唐远征不屑地说:“如果是签订过合同,肯定是拿着文件看,摄像头和局外人都看不到文件上的内容,他们会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的放在桌面上谈。”

唐远征这么一解释我明白了,安逸跟男人交易的物品很可能是非法的。

我说:“咱们要不去刚刚那家餐厅调取摄像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唐远征说:“你查些这个干嘛?再说了,你不是警察,人家安逸又没有得罪你,餐厅的老板也不会让你看摄像头视频的。”

我笑着说:“我就是有些好奇,我总觉得安逸正在走向一条通往深不见底的深渊。感觉很可惜。”

唐远征趁道路上车少,飞快地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唐远征加快了车速,车子像骏马一样,在平坦的草原上奔腾,嘈杂与呜咽都随着奔跑甩在身后。

有些人原生家庭的条件不好,但是会奋力拼搏甩掉身上的污泥,马不停蹄的迎接人生的曙光;而有些人,生来条件优渥,却迷失在纸醉金迷的虚华里,像走入下坡道的顽石,一路滑入深渊。

正当我在为安逸叹息时,唐远征突然间降下车速,但是前方并没有红灯,也没有突然发现的障碍物。

我心脏瞬间收缩了两下,责怪地说:“你抽什么风,好好开车!”

唐远征自言自语地说:“我刚刚问安逸投资的事情,他说有收益了,上一次见面是年初一,距离现在不过八九天而已,银行的活期理财,收益也没有这么快。”

我说:“你不是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吗?”

唐远征侧过脸看着我用阴森森的声音吓唬我说:“我怀疑安逸……”我也把我的猜测大胆的说出来“贩毒。”

唐远征伸出手说:“来击个掌,人生难得遇见这么默契的伴侣。”

关于安逸是否贩毒,我和唐远征也只是猜测,安逸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也有自己的日子要经营,只不过是隐隐地安逸担忧。

黄赌毒,不只是犯法的事情,害人更深的是,这些能让人上瘾,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想起今天饭桌上的聊天内容,我问唐远征:“圆梦实业和远大集团的业务真的有那么干净吗?”

唐远征笑了笑说:“一雁,你听说过‘水至清则无鱼’吗?!”

我惊奇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也有走潜规则的业务?”

唐远征一脸认真地说:“他们有没有潜规则的业务,我还真不知道,就算是有,也不会让我这个法律顾问知道的。不过,大哥许昌辉这个人很正派。”

我问:“你怎么就确定他是个很正派的人?会不会是在表面上做文章的那一种人。”

唐远征说:“二十多年前,他在一家本市的国家药企工作,做技术,后来效益不好,一个南方的老板要来收购药企,买通了里面的大部分领导和技术人才,只有他和老厂长不同意,被踢出局了。再后来,才自己出门开设的工厂。”

我疑惑的问:“你怎么认识他的?”

唐远征说:“我爸跟他打过交道。”

唐远征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父亲,往日会插科打诨绕过去,今天竟然还说了一句让人顿感亲切的‘我爸’。

但是因为唐家伯父反对我和唐远征的婚事,我心里对唐家伯父很敏感,既敏感又了解不多的人还是少提为好,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像大哥许昌辉这种人,思想是比较纯正,在现在这个社会,做买卖真得不如小许总吃得开。”

唐远征说:“你才看错了,发展大事业还是要靠大哥这样的人,小许总看似很会做买卖,他曲意逢迎,更善于,开拓市场。而大哥看似死板,但是他一旦占据市场,就会立于不败之地。怎么了?我看你跟大哥之间是相互欣赏。”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回到了小区,车子开进地下车库。

唐远征停下车子就开始不正经了,侧过脸,捏着我的脸说:“你是想跳槽到远达,还是内心深处佩服大哥,思想出轨了?我可是提醒你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是不会放手的。”

唐远征说着就攥着我的手,就跟个三岁小孩,死守着心爱的玩具不松开一样。

第177章 秘密交易

他的手劲儿很大,我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他的控制,他不松手我也走不了,我俩就像一对傻子一样干坐在车里。

天色已晚,下午陪着方萍在高架上吹了很长时间的冷风,冻得有点偏头痛,很想回家洗个热水澡,钻进被窝休息一下,唐远征坐在车里一个劲儿的怀疑我思想上已经出轨了大哥许昌辉。

我心里烦得要命,便说:“你要是再这样,我思想真的要出轨了哈!”

唐远征捏着我的手说:“你要是真的敢出轨,我就把他灭了。”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吃的这是哪坛醋?你又是怎么胡思乱想地认为我会出轨大许总?”

唐远征就像一个刚从村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一样说:“他很少夸女孩子,而且你今天晚上跟他对视了好几次。”

我的天呐,合着唐远征今天晚上在饭局上,注意力全在我身上。

我看着平常处理事情机敏灵活,但是对待我们的感情有些深情而又敏感的唐远征,说:“那你有没有发觉,我看他的时间,比看你的时间短暂多了。”

唐远征又像拿到糖果的小孩一样,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个我倒是没有留意。”

说着转过脸在昏黄的灯光里,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的双眼,猛地起身,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这时,窗外一束灯光啪地打在我的脸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唐远征浑身原地僵住,小声说:“你爸爸来了。”

我心里想,爸爸不会看见唐远征亲我了吧,虽然三十多的人了,被自己的父亲看见跟男生玩亲亲,心里还是有些羞涩的。

我走下车,紧张地站在车边,低着头说:“爸,今天客户宴请……”

唐远征随后,也并排站在我身旁,像做了错事等待老师处罚的学生。

没想到爸爸却说:“安全回来我就放心了,我在家里等得急躁。”

这一夜,因为圆梦实业又找到了新的发展方向,方萍也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婚姻,睡得还算踏实。

只是第二天一上班,刚走进办公室,就接到叶卿的电话说苏梦腹痛。

距离苏梦的预产期还有几天,苏梦肚子痛,可能是还在马上就要出生了。

我不知道苏梦这个准妈妈,现在是什么状态,我这个准妈妈的秘书反而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坐在办公室里冷静了一会儿,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理清思路,现在公司内忧外患,一定不要让公司内部知道苏梦要生孩子的事情,等孩子顺利的出生后,再跟大家说这个好消息。

我还是打算先去医院看一下苏梦,再回来工作。

刚走出办公室,小晴刚进办公室,就迎面问我:“一雁姐,苏董怎么了?”

我被问得一懵,难道小晴知道苏梦要生孩子的事儿了?

我笑着说:“没有怎么,可能身体不适,晚会儿来。”

小晴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问:“苏董身体好好的,怎么会有身体不适呢?”

我说:“孕晚期,正常,我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有什么大碍。”

小晴把手机摆到我面前说:“你看看今早的本地新闻,远达的许董事长都向媒体透露,咱们苏董,因为身体不适立好了遗嘱。”

我无语了,这是什么操作?我天天侍奉的苏董已经登上的本地头条,我这个秘书都不知道。

我看着向来对公司的事情置身事外的小晴,今天听到苏梦有事竟然这么紧张,我心里有些疑惑。

我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要是有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得跟这家媒体核实一下情况,我先出去了。”

我连忙打车去了医院,苏梦已经在待产室准备生孩子,叶卿和黄飞虎站在产房外就像两个霸气的士兵,守卫者自家的女王。

旁边坐着苏家父母。只是对面还站着一群看起来很很粗鲁的人,如果门上不贴着待产室两个字,还以为这群人要跟叶卿和黄飞虎拉开阵势干架。

黄飞虎见到我迎面走来朝着我伸手打了一个招呼,还没等我走到待产室门口,里面就出来一个护士,眉头微蹙地说,谁是产妇的家属?

看情况,苏梦可能遇到了意外,苏伯母蹒跚地走到护士面前声音颤抖地问:“我女儿怎么了?”

我连忙快步流星地跑到前面。

门前的几个彪熊大汉,说:“孩子是我们家的,要是有什么问题,孩子他爸爸说了,保孩子。”

原来这一帮人是鲍咏家派来的,看样子是来抢孩子的。

黄飞虎要上去扇领头说话的人,被叶卿一把拽住了。

我说:“我们是家属,大人现在怎么样?”

护士说:“你们是不是给产妇吃活血化淤,或是催生的东西了?”

我看了一眼苏伯母,苏伯母冲着我摇摇头,我说:“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我们都很注意孕妇的饮食。”

护士说:“从片子上来看,孩子应该未完全足月,但是竟然有要出生的迹象。”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苏梦和孩子有什么闪失,我说:“苏董预产期也快到了,应该正常吧。”

护士却说:“我听她说过,我重新给她推算了一下,孩子应该还有一个月才足月。”

苏伯母带着哭声问:“我姑娘和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护士说:“大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刚刚化验,发现产妇本人长期服用催产的药物,对孩子的影响,我们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不乏有影响孩子的智力发育的影响。孩子马上要出生了,你们有要跟着进产室的家属吗?”

苏伯母听到这里两腿吓软了,幸亏叶卿及时上前搀扶住老人家,把她扶到一旁的凳子上。

说着护士拿出一份协议,苏伯父,颤抖着手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跟着护士走进待产室。

苏梦的脸色有些苍白,我问:“是不是愿意我陪着她进产房。”

苏梦无力地点点头,伸出手攥着我的手,好像此时的她很需要一个人给她加把劲,但是那个应该在她身边做这件事的男人,却在监狱里。

我配合着医护人员把苏梦扶到产床上,进了手术室,苏梦因为无力,只能刨宫产,否则孩子容易缺氧憋死。

手术室里,麻醉师给苏梦打了半麻,苏梦一个劲儿地问,孩子会不会有问题。

医生可能是由于身份的关系,无法回到这个问题,都没有回应苏梦。

我看到苏梦的眼角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汩汩而流。

在母亲眼里,什么都没有孩子的身心健康重要。

我安慰苏梦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吃的东西要细化吸收以后才会传送到孩子的体内,你都没有什么问题,孩子应该没事儿。”

苏梦吸溜着鼻子问:“真的没事儿吗一雁?”

我说:“没事儿,我怀孕时有过敏性鼻炎,一直吃着一种药,但是我女儿胎小,不显怀,怀孕三个月了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医生说那个药是孕妇禁用药,现在可可也很健康,没事儿。”

人,一旦面对生死,再聪明的人也会感情用事,甚至陷入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