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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 分类:现言 | 字数:117.9万

第99章 戳破泡沫般的表白

书名:离婚后的那段日子 作者:麦溪 字数:4445 更新时间:2024-11-19 05:03:22

对于前一天来公司找我的那两个女人,昨天一天也没有来公司找过我,我便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这个世界上,我现在的义务有三个,一个是还清孟伯母帮我垫付的医药费,第二个是给爸爸养老送终,第三个是把可可养大成人。

其他的人,两不相欠,所以我就没有过多地去考虑来找我的那两个女人是谁。

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样的人,你不去找她们的麻烦,她们却会反过来招惹我们。

世间本身没有那么多的险恶,但是人心叵测,让道路变得蜿蜒曲折。

因为前一天大雪,雪天路滑,我和唐远征一起约好了去看望云朵,就把自己的车子留在了苏梦公司的停车场,坐着唐远征的车子回的家。

次日一早,我本想打车到公司上班,可能因为昨天下了一场大雪,路上打滑,打车的人比较多,我等了很久没有拦到出租车。

只好又坐着唐远征的车子去了公司,这本身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是这在一些图谋不轨的人眼里看来就成了一个卑劣的桥段。

唐远征开着车子载着我刚驾驶到圆梦实业的门口,我让唐远征把车子暂停到路边,没想到我刚一下车,便被两个远处跑来的女人给拽住胳膊。

一个男人在唐远征的车子面前阻拦着。

起初我以为遇到了碰瓷的。

开始我还有些惊慌,但是这三个人一靠近我的时候,我就辨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不,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闻出他们是谁。

这三个人正是我前夫于安东的母亲-郑菊,姐姐-郑莉,父亲-于利民。

我正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话还没有说出口,郑莉便向旁边一个隐秘的地方喊道:“逮到了,就是他们这两个狗男女。”

什么狗男女?我的脑袋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唐远征拉开窗子说:“一雁,想办法遮挡住自己的脸部和头部,不要让他们伤到你,也不要让他们拍到你。”

自从认识唐远征以后,我觉得我成熟了不少,以前我不懂的时候特别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紧急关头对手不会留给你时间回答你为什么,他们就是想打我个措手不及,出其不意,趁着慌乱,捏造是非。

这个时候,我只能快速按照唐远征的指示,迅速地保护好自己。

我的两只手被郑菊和郑莉反擒着,她们两个人都比我高壮,我现在唯一能够遮挡面部的做法就是摇晃着脑袋,借助风的力量,把长发吹乱。

透过长发的缝隙,我才发现从隐秘处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拿着一个电视台的记者话筒,男人扛着一个摄像机。

我看到这两个人后,我知道郑莉和郑菊这是要曝光我,但是我又不是公众人物,她们曝光我做什么呢?

我虽然是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想想现在网络上为了博取眼球的新闻媒体,见风就是雨,捏造新闻事件也不在少数。

有些观众压根不在乎新闻本身的真实性,更在乎怎么通过这种假新闻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些对于我个人来说,无关紧要,但是我担心有些不正当的评论能够摧毁自己家人的精神。

郑莉就像一个市侩的泼妇一样,用手指掐着我的胳膊说:“妈,你看看她摇着头就像一个疯狗一样,就她这疯疯癫癫的样子,人家着名律师也能看得上她?”

我听着郑莉的话,心里非常愤怒,我的力量又无法挣脱她们母女,我想骂她们几句,但是我知道在媒体面前只要爆粗口骂人,我就输了。

我只好闭嘴不语。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只有是有人援助我。

因为昨天刚下了大雪天气很冷,我出门比较早,离这上班高峰期还有一段时间,路上的行人不多。近距离,能够帮得上我的人,只有唐远征一个。

只见唐远征淡定地坐在车子里,摆弄着手机,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心里有些生气。

郑菊笑着说:“正是因为她跟着名律师有瓜葛,新闻才有热点,要不然谁会搭理这样的贱人。男人和女人只要走在一起就说不清,就算是律师也说不清楚。”

郑菊嘴里的贱人,说得就是我。

在她的眼里,只要对她没用的人,没有她有地位权利金钱的人,都是贱人。

正当我怒火中烧的时候,女记者走了过来,男摄影师打开了摄像机。

女记者问郑莉:“您好郑女士您现在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郑菊义愤填膺地说:“这个女人捏造事实,私通本市的着名律师唐远征,状告我儿子,现在两个人霸占着我儿子的房产。”

女记者转过头对着摄像头说:“据工作人员了解,唐远征和这位石女士很早之前就认识……”

这个像女记者的女人说了好多扭曲是非的话,我很想辩解但却无从插嘴。

男女之事本身就受人诟病,虽然我跟唐远征连手都没有牵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干净,但是只要这时候我一张口解释,事情就成了事实。

第99章 戳破泡沫般的表白

越是混乱的时候,越不能轻举妄动,在没有考虑到恰当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前,我只好保持沉默。

沉默是检测是非的试金石。

站在车前的于利民大声呵斥唐远征说:“姓唐的,你有种就给我下来,敢偷我家的儿媳妇,把我儿子送进监狱,不敢出来,算什么男人。你是不是想开车撞死我,有本事你来啊?!”

唐远征坐在车里无动于衷,看着这一切沉默不语,悄悄地朝着我伸了一个大拇指。

我没有看懂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眼前的郑菊一家就像一群没有观众回应的跳梁小丑。

临时上班时间越来越近,围观的人多了起来。正当我被上前围观的群众骂得劈头盖脸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警察走过来问,是谁报得警。

郑菊和郑莉母女两人,虽然有些惊慌,但是还不确定警察是否来找我们的,一直没有松开我。

唐远征从车里走出来说,是我报的警。

郑菊和郑莉瞬间松开我的手臂,喊着于利民准备一起冲着人群四下逃窜。

唐远征冲着警察大喊说:“快点抓住他们,就是他们违法骚扰我的员工。”

警察及时地把欲逃跑的郑菊一家三口,及时抓住。

那个拿着摄像机的男人看到郑菊一家惊慌而逃,也手足无措地问拿着记者话筒的女人说:“郑莉不是说这是真事吗?”

女人有些心慌地说:“她跟我说的,我觉得她在银行里工作,应该不会说谎,就叫着你来了。”

男人比较机灵,对着女人说:“这种捏造假新闻的人多得是,咱们把视频撤下来,和警方说明情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被冷风吹得耳朵嗡嗡作响,一听他们在拍小视频已经传到了网上。

我跑到警察面前急于说清真相,没想到唐远征站在警察面前拿着律师证和手机说:“我先向大家表明,我和石一雁女士是正常的同事关系,她现在被派驻在圆梦实业工作,我今天跟她一起过来是跟客户讨论案件的调查取证情况。”

我听到唐远征说‘正常同事关系’时,心里有一阵失落,就在不久的昨天,他还想当我的男朋友,还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以不近女色。

而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不仅不出面帮我,反而第一个跟我撇清关系。

是啊,我又没有答应他做恋人,我们之间除了同事关系,什么都没有。不过也还好,如果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遇到这种情况更尴尬。

不,本身我就配不上他,被弃之如鞋履,是正常的事情,也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事情。

唐远征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警察,说:“这是我拍的一个全过程的视频,您看看两位女士的对话,这不是一个新闻只是这两个母女自导自演的闹剧而已。”

警察义正言辞地问我:“现在给你造成什么损失了吗?”

我说:“这两位新闻人,已经把她们捏造的新闻传到网上了,这会对我的家人造成不小的影响。”

警察对着郑菊和‘记者’等人说:“你们现在要跟着我回所里说明事件的真相。”

说着一行人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

一通审问才清楚,是我的前夫于安东一家受不了于安东把房产让给我,自己净身出户,下周又到了于安东谋害我和父亲案件的开庭时间,就想通过舆论来毁灭我的声誉,威胁我放弃房产和不再起诉于安东。

虽然唐远征在众人面前及时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感到不舒服,但是他的视频的的确确帮到了我。

只是还没有等到我们出派出所的时候,唐远征就以自己还有事情为由,让律所里的一个年轻的律师过来帮我处理事情,自己先走了。

虽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但是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唐远征要走,我还是感觉到自己势单力薄。

我在派出所的办公大厅里看着唐远征往外走,我朝着他笑着摆摆手,他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样子,我顿时感觉到眼前的他面对我这个是非缠身的女人,已经不会再对我温暖如初。

遇到一地鸡毛的是非,及时抽身而退,把自己的身上的鸡毛择干净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本性。

案件最终以郑菊一家诽谤我,还有那个名不经传的小媒体捏造事实来审判的。

这场荒诞闹剧的结局就是,小媒体平台撤销了上午发的那个小视频,郑菊一家和那家小媒体向我道歉。

因为那家小媒体的流量并不大,影响范围也局限,最终在律所年轻律师的帮助下以郑菊一家和小媒体平台各向我赔偿5万元私聊。

案件的前前后后磋商了3天,唐远征一次没有联系过我,只是在磋商的后期通过小律师传话跟我说,现在郑莉很缺钱,一定要要求赔款才能让她吃到苦头,尝到教训。

在这期间唐远征在一个下午跟我爸爸说,他有事情出差,让孩子先去铛铛姥姥家住几天,我爸爸挽留,唐远征不容拒绝地自己接走了铛铛。

爸爸总是劝我说唐远征这么做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往日里孩童嬉闹的餐桌前,因为铛铛和唐远征不辞而别变得冷清起来。

数日以来每到下班的时候,我从阳台上看着曾经隔窗相望的邻居-唐远征的家漆黑一片,我知道离我们离别的日子不远了。

我想起前些日子还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衡量自己与他在一起的可能性,现在想想简直是一个笑话。

那个笑话里的小丑,不是别人,正是破败不堪又痴心妄想的自己。

就连上幼儿园的女儿可可也安慰我说:“妈妈,这个世界上没有会一直陪伴我们的朋友,不要太伤心。”

我看着女儿心里想,对的,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勉强地笑笑说:“你瞎说什么,铛铛和他爸爸不是那种人。”

可可无辜地说:“妈妈,你不要再做梦了。今天下午放学时,我看到雨霏小姨去接铛铛,我想跟铛铛打个招呼,雨霏小姨把铛铛拽到一边,说‘你爸爸不是跟你说了嘛?不能跟这种没人管教的孩子说话。’”

我急忙安慰可可说:“可可你不要把雨霏小姨的话记在心里,她说得不是真的。”

可可笑了笑说:“妈妈,我才不会理会那个臭小姨呢,铛铛不理我就算了,我还不理他呢。从今往后,我是他高攀不起地奢侈。”

听着女儿的豪言壮语,我不禁想起和唐远征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或许他只是利用我的前夫于安东和许莎莎的关系,引起我对男人的恨意,更是把我的离婚案作为苏梦离婚的切入点,以此来绑定苏梦这个大客户吧。

他可能想跟我搞一场暧昧,就像对待前任助理一样甩了我,让我觉得自己毫无颜面地呆在律所和圆梦实业,最后只好自行离职。

夜深了,我打开电脑,写了一封辞职信,原本想发给唐远征,但是担心自取其辱,只好另选路径发给了林可儿。

我看着唐远征微信头像,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没想到竟然提示-目前你不是对方的好友。

我果断地把唐远征删除,从此我的微信里再也没有这个好友。

删除之后,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但是我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发现父亲还是我的父亲,女儿还是我的女儿,我们还是毫发无伤地住在这里。

能离开我的人,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我,走了也不必惋惜。我只是为自己曾经的信以为真,而感到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