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晔停住，颜牧直接冲到他身边，一把拍他肩上，把他转了过来。

“呵，阿牧，好久不见。”林晔笑着说道，就是有那么一点虚。

“不见你个头！这么久，你到底去哪里！”颜牧揪住他的领口，恶狠狠的说道，眼尾却有些泛红。

这个场面，一时间惊呆了所有神。

不知道凌曜的，震惊于没想到向来温和的月经神君，居然也有这么暴躁的一面。而知道凌曜的，自然就是，这位新神，居然是他们曾经的王吗？

所以，他们的王回来了吗！

这里被众神围观着，颜牧也感觉到不太合适，直接带着林晔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周围也只有他们。

当然，顺便，林晔带走了云珩。

颜牧一抬头就看到他们跟个连体婴似的揪着，忍不住问道：“这谁？”

“这是我师父。”林晔回道。

颜牧：“我咋不知道，咱们当年还有师父？”

林晔：“所以这是我师父，我一个人的。”

云珩：……你们在干嘛？

“行吧，师父你好，我是他好友颜牧。”颜牧抬手致礼，对着云珩说道。

“你好，我是云珩。”云珩同样方式回礼，友好的说道。

之后颜牧询问了林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晔也直接告诉了他。颜牧一边听，一边骂着狗贼洛无昼，当年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狗的人。

等骂骂咧咧说完后，他突然想起云珩，最近阮轲好像跟他提到过来着，一个打人巨疼的神。

“咳，云珩师父，你是和凌曜一起刚飞升上来的吗？”颜牧试探着问道。

云珩：“对。”

“那我能问下，你的神权是什么吗？当然如果冒犯，就当我没说。”颜牧询问道。他就是好奇，一般来说，像云珩这样的，飞升即顶点，那大概就与当初的他们一样，获得了本身就很强大的神格。

“可以，没什么不能说的。嗯，是秩序与战争。”云珩并不在意的回道。

等会儿，怎么还有与？

颜牧一时有点懵，不确定的问道：“秩序与战争，两个？”

“对。”云珩回道。

颜牧再次不确定的看了看好友，问：“你就不惊讶吗？”

林晔面无表情的回答：“习惯了。”

？

然后林晔给颜牧讲述了云珩的光辉事迹，颜牧听完，直接震惊到失去表情管理。

回神后，看了看云珩，然后默默拉着林晔到一边，偷偷摸摸的跟他说道：“阿曜，你说咱们师父不会是天道的私生女吧！由天道亲自生出来的那种。”

林晔只是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首先，我师父，我的！其次，这么编排天道，小心被雷劈。”

这种事，就算怀疑，心里想想不就好了，出说来干嘛？天道那么小气，想被劈吗？

也就是这时，周围隐隐有闪电划过，竟开始响起了雷声。

颜牧和林晔同时闭上了嘴，甚至止住了心里的想法。

之后，林晔又问了颜牧关于宸沅的事，也总算是，知道了关于宸沅的消息。

说完就回了驻地，颜牧自然是去找阮轲了，而林晔则是及时拉着云珩，回了住处。再晚一步，他都要被围起来围观。

“呼，还好跑得快。”林晔靠在门背上喘气，但他的神色，还有着未散的忧虑。

“小林晔，是在担心小九吗？”云珩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坐到他的身边，摸了摸头，安慰道：“小九或许也有预感，他已经焦虑这么多天了，总该给他个结果。”

“我知道的，师父。”林晔回答道，他只是，有些难受和不忍心吧！

因为契约的缘故，他最能感受苍小九有多想见宸沅，那大概就是他最大的执念。

为了见宸沅，努力修出人形，想要飞升，因为他坚定的认为，宸沅在神界等他。

可惜，事与愿违，实际上，神界并没有他想见的主人……

但云珩说的没错，林晔总要告诉苍小九，而宸沅留下的东西，也一定要交到苍小九手里。

林晔问起颜牧宸沅之时，颜牧先是好奇，林晔为何会知道他，听了苍小九的事之后，也有些许意外。

随后，他便告诉了林晔，原来很早之前，宸沅就在战争里死去。他是在一场明知道必死的突围里牺牲，在出发之前，他交给颜牧一个东西，也跟他说起来了苍小九的事。

之后，还希望颜牧能尽量收集他的神骸。神意外死亡之后，会遗落下界，形成污染，这是他们在经历过无数死亡之后发现的事。

宸沅实际上刚飞升不久，对下界还有很深的感情，自然是不希望，他会对下界造成伤害。

虽然他变成污秽后，未必会落到他们原本的世界。

现在，他留下的那个东西，与他的神骸，颜牧都给了林晔。

听说了苍小九之后，他也不禁感叹，这对主仆，感情真的很深，所以他当即便把东西都转交给了林晔，让林晔带给苍小九。

宸沅给他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还记得，当时宸沅曾说：“我那个灵兽，它从小被我养大，在我修行之时，也只有它会一直陪伴我左右。它很喜欢我写的话本，这些年闲的没事，就写了一些，若是以后有机会见到它，你替我转交给他吧！”

颜牧：“你不是说它死了，已经变成了界灵，那我怎么可能见到它？”

“也是，不过作为神君，帮我放个遗物的地方还是有的吧！就当留个纪念，不然，你把我这个认识不久的朋友忘了怎么办？”宸沅轻笑着说道。

颜牧自然还是收下了，虽然，他从不忘记自己的朋友。

所以，直到最后，被苍小九想念着的主人，也在想着他啊！

……

颜牧在知道林晔现在的情况后，直接严令他不准再上战场，现在在他眼里，林晔完全就是个脆皮。

不过他特别喜欢和云珩一起去，他也深刻见识了，云珩有多猛。

不愧是战争之神，打起战来，爆杀全场，很合理吧！

关于苍小九的事，林晔也不打算再拖下去，刚好有空他便打算去找苍小九。

可在他拿出宸沅的神骸之时，林晔感受到神格隐隐发热，他在竟然在神骸上面，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

神永恒不灭，杀死一个神的方法，只有打碎他的神格。但即使这样，作为一个强大的神，哪怕是一丝情绪，都会转化为庞大的能量，从而留下余烬。

这种强大的能量之中，是否带着陨落的神残留的生命，在这之前，无人能够知道。

而此刻，林晔感受到了宸沅的气息，随即，他手上出现青色的神力。宸沅的神骸化作了光点，从神界，消失不见。

这便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