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离得极近。

两名记者的话一丝不漏传到前排球迷耳中。

一帮人这才回过味。

是啊，秦董和辽东队又是比赛又是坐飞机，肯定累了。

大伙这么堵着，还要合影，不是强人所难吗？！

“秦董，两位记者说得对。”

“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大伙让开，先让秦董他们回去休息！”

“要合影有得是机会！

“……”

水泼不进的人群，缓慢分开，形成一条崎岖通道。

秦风抿紧了嘴唇。

他回身看向辽东队其他人，“我早说，咱们龙国球迷，是全世界最可爱的……”

说完不管众人回应，他又转过来面向球迷。

“合个影而已，要是连这点小事儿都不能满足大家，让大家满意……”

“辽东队就算称霸世界，又有什么用？”

“今天必须合影！”

秦风话说得既暖心又霸气，得到不少球迷回应。

但自家球队谁不心疼，几乎所有人还是大声高喊，让辽东队回去休息。

秦风无奈，拉过中年记者，指着他手上相机镜头道：“如果我没说错，这个叫广角镜头吧？”

“是超广角镜头。”

年轻记者下意识回答。

下一秒，他忽地怔住，“秦董，您是想……”

秦风点头，“没错，来张超级大合影！”

“你们到楼上向下俯拍，我们所有人在下面一起仰头……”

这个办法好！

两名记者眼睛一亮，跑向旁边向上扶梯。

秦风又看向大厅内球迷。

大家还在高声劝说辽东队回去休息。

秦风无奈，只得撑拐站上身边座椅，扯着脖子大吼：

“我有办法，咱们来个全场大合影！”

“回头想要照片的，都去辽东球迷协会登记，我们按照大家球迷会员卡的地址邮寄照片！”

全场球迷先是愣了下，随即轰然叫好。

“秦董，真有您的！”

“大合影好！”

“这太有纪念意义了！”

“这张照片，拿回家我贴墙上！”

“……”

有好张罗事儿的，赶紧组织大伙在中间让出一块圆形空场。

秦风带领辽东队成员站到中圈。

在无数球迷簇拥下，秦风抬头高喊：“记者朋友，就位了吧！”

“就位了！”三楼栏杆边缘，两名记者露头回答：“秦董您发话，随时开始。”

“好！”

秦风笑得开心，对着球迷大声道：“一会咱们大伙抬头，向上看，听我口令，一起举拳向天，大喊辽东万岁！”

“好！”

所有球迷轰然回应，紧紧围住辽东队，有的人还偷偷往前挪步， 想离自己的偶像更近些。

看球迷准备得差不多，秦风拍手叫道：“所有人，抬头！”

唰的一声，商印、钱智松、克鲁伊夫、伊布……现场球迷，人群一起抬头望向天空，无数张笑脸绽放。

“一、二、三！”

秦风又是一声令下，数不清的拳头猛挥向上，所有人齐声大吼。

“辽东，万岁！”

呼声震耳欲聋，在大厅内轰隆作响。

头顶快门咔嚓咔嚓连动，闪光灯亮成一片。

球迷围绕着秦风和辽东全队，所有人仰头挥拳向天，大吼万岁的画面就此定格……

辽东队的大巴，是在无数球迷车辆前呼后拥下，回到的训练基地。

等到球迷离开。

球队也就地解散。

秦风给了他们4天假 。

1998年， 辽东队全年比赛任务已经结束，但还有一项颁奖典礼要参加。

6天后，11月8日。

万宝路全国足球联赛精英评选颁奖会，将在燕京希尔顿酒店召开。

此颁奖晚会，原本只面向所有甲A球队。

届时最佳球队、最佳教练、最佳射手、龙国足球先生、最佳金哨等奖项将逐一揭晓。

辽东本赛季作为一支甲B球队，本来没有资格参选。

但作为最后一年赞助龙国联赛的万宝路公司，却另开先河。

1998年，甲A甲B所有球队，同时参与评选。

伊布已经锁定甲B最佳射手，同时他也以9个进球，加冕足协杯射手王。

莫德里奇也以单赛季11次直接助攻，荣获甲B联赛助攻王。

颁奖晚会，他们是一定要参加的。

另外秦风已经得到正式通知。

克鲁伊夫入围最佳教练，他将和滨城天达的于根宝、申城申花的墨里西以及半程接手鲁省泰山的殷铁声角逐这一奖项。

辽东队，和滨城天达、申城申花、燕京国安一起，争夺本赛季最佳球队桂冠。

听到这个消息，辽东全队一片欢腾，全部主力起哄，要一起去颁奖现场为辽东队助威。

用刘剑声话讲，别让其他球队以为辽东队没人！

秦风则先是一喜，但紧接着就皱起眉头。

龙国的这类颁奖，一向跟公平公正不沾边。

抛开已经公开的最佳射手和助攻王外，和辽东队有关的两个奖项，有能力获奖的只有辽东和天达两家。

也就是说，最佳教练是克鲁伊夫和于根宝两人一较高下。

最佳球队也只有滨城天达有实力和辽东叫板。

按照龙国足管的行事风格……

辽东队，不会是足管部送上去吸引眼球的陪跑炮灰吧？

第二天，秦风早早来到辽东训练基地。

找钱智松到办公室商量，钱智松苦笑。

“秦董，咱们是不是炮灰我也说不准。”

“为了彰显公平公正，这次颁奖典礼凡是未揭晓奖项，甲A甲B，26支球队一起参与投票。”

“咱们辽东的选票都发下来了。”

说话间钱智松递过一个信封。

接过打开，几张A4纸打印的选票，标注着入围各奖项的球队、教练、球员姓名。

要选谁就在后面打对号，每个奖项每人限投一票。

秦风笑笑，这种暗箱不记名投票，就能保证公平公正了？

拿起笔，秦风想都不想，最佳教练和最佳球队直接选择克鲁伊夫和辽东队。

龙国足球先生，辽东队无人入围.

在滨城天达9号、王滔，鲁省泰山宿茂真、川省全兴黎冰、前卫环岛高丰、羊城松日胡智军之间，秦风选择了高丰。

原因无他，熟人而已。

至于最佳金哨……

龙国有金哨吗？

秦风一个没选。

在他想来，这些名额90%内定，让球队投票，就是走个过场。

要是能随便选，秦风都想填上自己名字。

对面钱智松看得直乐，秦董还真是，帮亲不帮理，高丰之前是不错，本赛季可没什么发挥……

“秦董，其实你不用太担心。”

“孙奉麟在足管部上位，多少也会照顾辽东。”

“前提是他没记恨你不要他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