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到保卫科的何雨柱早已气喘吁吁，看到自己以前的老熟人黄浩就站在那。

“傻柱？！好几天没见你了，怎么跑这来了，还是说犯了什么事，没脸没皮见人，”黄浩也看到何雨柱，明知故问的嘲讽何他。

何雨柱知道，以前跟他结下的仇，现在他肯定会报复回来，刻意刁难自己。

“那个，通融一下，我是来找我的妹妹的。”

“有点意思，你找人还找到保卫科来了，把这都当成什么了！”

何雨柱不耐烦的吼道:

“你别啰嗦了！我都知道了！你就直接说！让我见不见吧！”

黄浩用力一拍桌子。

“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吗！你叫什么呢！这是你能叫的吗！”

何雨柱知道自己理亏，但还是嘴服心不服。

“瞧你黄哥说的，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你消消气。”

“这不像你做事的风格啊！我记得你以前很嚣张。”

“怎么会呢？我哪敢啊，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妹妹。”

何雨柱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像曾经的黄浩一样，面对着对方的训斥而低着头，现在为了见他的妹妹一面，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

其实这两人也有过节，以前何雨柱还是在轧钢厂当后厨的时候，那别提多风光了。

在大家都吃不饱的年代，连窝窝头就咸菜都是奢侈的，而何雨柱早已天天大鱼大肉不停的拎回来。

在几年前，黄浩那时候他家里人花了好大一笔钱，托关系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将他送进轧钢厂，对于这种机会难得的铁饭碗，肯定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丝机会的。

做为轧钢厂的一个底层员工，才刚进去不久，没钱也没票，经常饿的咕咕叫，家里的大姐看在眼里，疼在心底，好不容易弄了一张五分钱饭票，催促干嘛去后厨换点吃，好填一下肚子。

去到后厨，发现后厨就何雨柱一个人，他在手里拎着一只烧鸡腿，吃的倍儿香。

闻到烧鸡腿的味道，看的黄浩直流口水，肚子也接着咕咕咕的叫。

但黄浩知道，这不属于自己，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走到何雨柱跟前。

这可把何雨柱吓了一大跳，他看好这个点没人才敢过来偷偷吃的，现在突然来了个人，吓得差点手中吃了一半的烧鸡腿都要掉在地上了。

何雨柱不由的心虚，但还是故作镇定，把鸡腿放在一旁的碗里边。

为了避免黄浩将自己在后厨偷吃鸡腿的事情说出去，直接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干什么啊！想进来偷东西是不是！看你年纪轻轻不学好。”

黄浩那时候太老实了，听到对方这么说，赶忙解释自己，只刚刚前面他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回应他，所以才进来看的。

何雨柱不相信，将黄浩训斥了一顿，并继续说道: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那你进来也不说一声，懂不懂礼貌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真的是有妈生没妈教的。”

听到对方这么羞辱自己，还连带自己的家里人，黄浩双手握紧拳，内心不停的劝慰，自己要克制脾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见黄浩是个软柿子，何雨柱继续不停的辱骂对方。

黄浩就这样傻呆呆的站着，低着头。

直到何雨柱辱骂累了，喝了一口水，才让黄浩说出自己为什么来这儿的目的。

黄浩松开手掌，手心的饭票都被揉搓，都不成样儿了，不过好在没有坏，把饭票递了过去。

何雨柱看了一眼，“不用递给我，就把它放那儿好了，我嫌你的脏，还要弄成这样，谁知道是真是假的，万一是假的，上头责任下来了，我可是要担当的。”

“你……！”黄浩还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好像被纸糊住了一样，又说不出来。

那时候，一个包子要一两粮票5分钱，一只馒头要一两粮票2分钱，一个窝窝头要一分钱不用粮票。

但是在轧钢厂饭堂，粮票就免了，其他吃的记账上从工资里扣。

“一张饭票换五个窝窝头，你自己去那边拿吧。”

黄浩走了过去，想赶紧拿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没想到何雨柱还要继续刁难。

“等一下！我自己来！谁知道你的为人呢？万一手脚不干净拿多了……”

何雨柱欲言又止，上下不停的打量，用鄙视的眼神嘲讽，继续说道:

“再说了，就算你不拿多，那儿有白面馒头，万一你趁我不注意，偷了，那责任可是要落我头上的。”

黄浩只能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也不反驳他。

何雨柱见对方这么无趣，自己都这么说了，还不起一点反应，那可真没意思。

拿了五个窝窝头，直接丢到地上。

“诺你自己捡吧！你不要就拉倒，那我就少去喂狗，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给你。”

黄浩表面无动于衷，实际内心早已怒气冲天，但面对于这一切又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等熬过这，后面的日子总会好过的。

蹲下身子，心疼的一个个捡起那五个窝窝头，这是他大姐好不容易弄来的饭票，无论如何，也不能为了所谓的尊严而不要它。

捡回了四个窝窝头，还剩最后一个，在何雨柱的脚边不远处，黄浩刚想伸手去捡。

就被何雨柱故意踩了一脚窝窝头，还故作惊讶的。

“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踩到了，我是故意的。”

黄浩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捡起他踩的那个窝窝头，撕掉外表那层皮，放在怀里。

这都没脾气！何雨柱也不再为难他了，太无趣了。

直接坐了下来继续啃回他那个烧鸡腿。

黄浩内心暗自发誓一定会让，何雨柱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黄浩带着窝窝头离开了这儿，小心翼翼一口一口的啃着，内心想着这五个窝窝头省着吃，可以吃一个星期呢。

那这样的话，家里就少了一些负担，到时候自己发了工资，还可以帮他们还一点，再存一点，这样想想，日子都有了盼头。

对于何雨柱不把自己当人看，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何雨的，暗暗发誓自己要拼命往上爬，找个机会再报复回去。

之后，何雨柱还是会有事没事的刻意刁难一下他。

让他记住教训，省的他把不该说的都说出去。

不过，黄浩总是有意无意的会避开他，那时候不愿意发生太多摩擦。

——

黄浩就坐在那儿，扣着指甲，连抬头都没抬头看一眼何雨柱。

“傻柱啊，傻柱，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下场。”

……

何雨柱沉默，像极了从前的黄浩一样。

现在的黄浩把何雨柱曾经怎么对自己的，他就现在怎么对付回去。

彻底将他羞辱一番后，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这才松口让一旁的人将何雨柱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