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妾同娶?我死遁后摄政王徒手挖乱葬岗
作者:早川泽 | 分类: | 字数:59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四十章 夺回遗物
僵持之中,终是赵氏心虚,退了一步:“是母亲疏忽,原不知府里这些下人拜高踩低,当着我的面是好的,背地里偷偷这样待你?”
“母亲这是认下刁奴欺主的事了?”
白若离见她退让,心中,可谓是痛快至极!
昔年赵氏对她百般苛待时,可曾想过今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虽是个小人,可也明白卧薪尝胆的道理!
堂堂正正走到赵氏面前,逼她后退一步,就这一步,白若离走了足足十几年!
不过,想拿这么一件事扳倒白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是不可能的。
因此,她点到即止,没再追问,而是忧伤道:“母亲知道真相就好,咱们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说明白——您未曾故意苛待我,我也不曾做什么心机之事,从前对于我的种种污蔑,只因美貌,白白招来祸端罢了!还望母亲大人往后再遇见有人污蔑我之时,多多替我辩解几分!”
然后又看向徐夫人:“徐婶婶,您也是。”
言罢盈盈行了个礼。
徐夫人自从被她叫住,就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的,生怕因自己的莽撞,再招出什么事来。
其实寻常人家后宅,主母打压妾生的原不是什么奇事,但这可是白家啊!
那个因为《才女赋》而名声大噪,被圣上赏识,被奉为京中开明之家,因此攀上皇室的白家!
《才女赋》不平于女子被束高阁,不平于女子被关于后院,不平于嫡嫡庶庶,不平于人生而不平等,
这是一篇被预言往后定然会载入史书的女子之赋!
给白家带来的好处无法估量,而白家也注定要被这个标签捆绑。
不说远的,她夫君这么死板的人,若非这才女赋,是断不会与白家尚书这么圆滑的人做邻居的。
而白家可是因没有妾室,仅有的两个庶女都被善待,所以被夸了许多年的!
虽然名声这两个字,看不见也摸不着,可官家在朝,讲究一个官声,商家卑微,却也讲究一个声誉。
若是连这立身之本都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不仅白家,连与白家交好的几家也要被波及的。
因此徐夫人表面上还站着,思绪与灵魂已经出走好一会儿了。
待白家的事情和平解决之后,她松了口气,草草的拜别了两人,转过身就赶紧往府里去。
却听身后脚步声飞快,少女清澈的鹿眸撞入她的眼睛。
不同于在赵氏面前的据理力争,威势隐隐,白若离望向她的时候,眼里充满笑意与感激:“多谢婶婶后院栽的果树,饱我姐妹二人之腹,不知少了我二人多少折磨苦楚。”
徐夫人面露异色,把她带进隐蔽处:“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的日子,当真过得这么苦?我怎么瞧着......”
“瞧着我生得雪肤花貌,不像被苛待?”
白若离含笑反问,却无所谓徐夫人信不信:“婶婶,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我们日后如何,你会不会继续和赵氏呆在一处,总之这十年的恩情,我都是要还的!”
徐夫人心头一动,这样不世俗的话,竟是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君子之德啊。
白若离笑道:“如今手中无甚好物,只一个荷包给婶婶收着,若来日有什么要我报答的地方,我必全力以赴!”
言罢,拍了拍徐夫人的肩膀,翩然而去,回到萧玉绝身旁。
徐夫人忍不住看过去,只见冰冷又慑人的二殿下负手而立,此处分明是文官居住的街巷,墙头探竹柏,壁上画水墨,可他单单往那一站,便有说不出的睥睨之气。
似是把这清幽街巷,变成了森严朝堂。
白二小姐倒不怕他,脸上还顶着巴掌印呢,却笑盈盈的,喜气洋洋地去给二殿下行礼道谢:“多谢殿下替我出头。”
二殿下的脸上冰山似的表情未变,冷疏的气质却缓和了些,似是千里的冰雪被一丝暖阳照着,分明那些许突如其来的光亮不足以融去半分的冰雪,可瞧着就是亮堂舒心几分。
他很随意地拿怕子擦干净那被夺走的珠钗,嫌弃地往白若离发中一插。
原本只是因为被白清微罚,在挣扎之中有些乱的头发,因钗子的到来,显着地更加不协调,变丑几分。
若不是白若离的脸能扛住,恐怕瞧起来就丑到离谱了!
简单的动作透露着温柔,白若离心中触动,她想,或许男人今日心情好,可以帮帮她也说不定。
她婉起嗓子道:“只是殿下,那赵氏手中还捏着我生母的遗物,不知可否……?”
“与我何干?”萧玉绝冷酷转身,就要上马车。
唉,就知道这事不成。
马车帘子被掀开,白若离正沮丧间,突然瞧见有个暗卫大声地咳了一下,动作夸张地拿出个蓝色包袱。
那熟悉的破旧包袱纹路,虽只在赵氏手中见过一次,却教人打心底觉得亲切极了,过时的纹样更叫人觉着刻骨铭心。
她眼里突然放出亮光来,扑过去就想拿,在半路生生转了个弯,张开双臂去扑萧玉绝的腰,欢呼道:“殿下,你真好!”
萧玉绝碎不及防地被她撞到,下意识去扶马车,马车轮子骨碌碌一滚,他人就栽下去,还是脸朝下,高挺的鼻梁触地,本就被抓花的鼻子再添新伤。
四周静寂无声,众人眼睁睁看他倒下,不敢动。
他趴在青石地砖上,大为震怒:“白苦离,你这个蠢货,是蓄意报复,要暗杀本宫吗?!”
白苦旁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左脸被压得扁扁的,呐呐开口:“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登上马车,接过包袱,白若离吸了吸鼻子,心情激动。
不知母亲,可给自己留了只言片语不曾!
都道是近乡情怯,她觉近物也怯,迟迟不敢打开。
萧玉绝的目光透着些凝重,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包袱:“本宫不喜女人哭,你私下打开看。”
若等会儿白若离哭将起来,他应该如何应对?安慰人?笑话,他铮铮铁骨,这辈子就没有安慰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