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妖帝看到苏成不要俘虏，心知必死无疑。

开始他还耍横，并不愿回答苏成的问题。

不过被苏成催动神识攻击他的脑域后，牛角妖帝比死还要痛苦。

苏成问什么便答什么，牛角妖帝只求速死。

没有过多久，山谷里的战斗便告结束。

兽人中实力最弱的，也就相当于仙界的筑基修士。

数量再多，都是菜！

苏成从牛角妖帝口中问到一些信息，其实这个牛角妖帝知道的也不多……苏成结果了他的性命，吩咐队员们收集那些流淌浓郁妖气的骨质兵器。

这个妖族部落的庞大营地，离此将近百里。

那里还有五六万留守部落的妖族，以雌性妖族为主，首领是一名长得极为妖娆的狐耳半帝，苏成毫不留情地下令将她们全部灭杀！

然后，在这个覆灭的妖族部落里，插上了第一面逍遥宗的旗帜！

按照牛角妖帝的供述。

每一个妖帝坐镇的妖族部落，领地在一千里到三千里不等……

距离人族地盘越近的妖族越强大。

因为要与人族征战，有些大部落的妖帝有七八人之多！

牛角妖帝的领地属于偏安一隅的地方，距离最近的人族领地有两万多里路。

中间隔着九个妖族的领地！

苏成下令战队朝着最近的人族领地方向疾行，一路覆灭沿途的妖族部落！

管这些部落有多少妖帝坐镇，都是斩尽杀绝，一路插旗！

十天之后。

战队终于进入了人族的领地。

首先遇到的，却是一个被彻底摧毁的人族要塞……

这是一个貌似修建得固若金汤的城镇，厚实的城墙崩毁，大部分建筑坍塌，到处血迹斑斑……然而，却没有一具人族尸骨！

本土的妖族，那些还没成长到妖王层次的兽人，最喜吃人……

人族的血肉，对于妖魔两族都是大补的食材……吃人越多，那些兽人便成长得越快，他们攻略了人族领地，吃光了人族血肉都不够，连骨头都要啃成渣，哪里会有人族的尸骨留下来？

队员们看到这般惨况，人人都是气炸了肺……

他们这一路屠灭妖族部落，真是没有错！

三族大战，惨烈无比，就是你死我活。

对于吃人的妖族魔族，不可存有半点悲悯之心！

看这个人族要塞被攻破的形态，应该是有外面来的妖修到了这里，施展妖力，摧毁了这个原本可与本土妖族势均力敌的要塞……

外来的罗妖，已不需要再吃人食补。

他们降服了大量本土的妖族做仆从，一路向人族领地纵深攻城略地！

在这座人族要塞的制高点，插着一面双头鳄鱼的旗帜！

苏成战队，打穿了妖族两万里的地盘，一路插旗。

现在这股以双头鳄为标识的妖族，倒是把旗插到人族领地了……

苏成正要率领战队离开要塞城镇，去追击这股妖族，忽然看到一座建筑，基本保持完好……这股妖族竟不摧毁？

那座建筑，是一座道观。

里面供奉着什么，让妖族也忌惮吗？

苏成心思一动，入内观看。

只见这座道观里，竟然供奉着面相威严、蓄着三咎黑须的洪荒老祖！

这……这不是鬼冢秘境里，吕川那座道观供奉的道祖吗？

还有，在黄昏秘境的黄龙道观里，苏成也看到过洪荒老祖的塑像！

当时苏成就觉得，鬼冢秘境和黄昏秘境，可能存在着某种关联。

在别的地方，苏成再未见过供奉洪荒老祖的道观。

仙界各方势力，基本上都是供奉自家的老祖。

只有普通民众和散修，也供奉一些道观。

但苏成在仙界所见的道观，从来没有过洪荒老祖！

在这里是第三次见……

难道，这个三族仙域，与鬼冢秘境和黄昏秘境，也存在某种关联？

苏成搜查了一下，道观里除了污血，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在一间静室中，倒是找到了一本典籍，里面记载了洪荒老祖的事迹。

典籍记载，洪荒老祖，本是神界的无名神只。

在洪荒时期，来到九重天渡化众生，留下七十二部道法。

却遭邪魔外道暗算……他的神通本可灭绝九重天的邪魔外道，他却心存仁念，认为邪魔外道修的也是道，宁愿默默陨落，也未灭绝九重天的邪魔外道。

后人因其无名，称他为洪荒老祖。

是这洪荒老祖心存仁善，饶过了邪魔外道一回……所以摧毁这座要塞城镇的妖族，没有破坏他的道观？

又或者因为他的仁善，不被仙界主流认可，所以别处都不供奉洪荒老祖？

但是也奇怪啊……

在三族仙域饱受妖魔之苦的人族，不是应该更加不认可洪荒老祖对邪魔外道的仁善吗？他若灭绝了九重天的邪魔外道，这里哪还有什么吃人的妖族魔族？

苏成只是感悟有情道小成，此时对这个问题，忽然又有一种明悟……

妖魔吃人，看着凶残恐怖，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可是在人族的社会，哪里又没有“吃人”的现象呢？

妖魔吃人是血淋淋的饮血吃肉。

而人吃人的人族社会，则多的是“杀人不见血”……

要说邪恶，罪该万死……人族社会数不清的恶人，罪孽不在妖魔之下吧？

所以，洪荒老祖才说邪魔外道修的也是道？

所以，这里的人，理解洪荒老祖的“道”，依然供奉他？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与人、妖、魔三族的争斗有什么不同呢？

佛说众生平等……

洪荒老祖说邪魔外道修的也是道……

想到这些，苏成一下有些痴了。

“苏成……你怎么了？”

常娥看到苏成一脸茫然，在身旁轻叫。

苏成甩甩头，感觉自己悟了什么，可这份感悟又很纠结……

这种让人纠结的感悟……就是道吗？

管他是什么，苏成不会为了这些纠结的念头，熄灭现实中对妖魔的怒火！

“我没事……追击这股妖族！”

苏成带领队员们，循着这股妖族在人族领地肆虐的痕迹，跟踪追击。

追过一个个村庄、城镇，所见都是残垣断壁，污血遍地。

留下的都是那面双头鳄鱼旗帜，一个活人都没见到……

一天一夜之后，战队终于追上了这支庞大的妖族队伍！

竟然是一个由八百多个大罗妖、小罗妖结盟，一百多名伪妖帝率领上百万妖族兽人为仆从，组成的庞大妖族军团！

此时，他们刚刚攻下人族一个数百万人的大城池。

城中的武帝、半帝、武王强者都已被他们屠杀殆尽。

反抗他们的人族武者，几乎都已被斩尽杀绝……

城里只剩下羸弱的妇孺，遭受这支妖族大军的摧残蹂躏！

全城每个角落，都变成了人间地狱……

“杀！一个不留！”

苏成双眼喷火，向队员们下达命令后，自己直接飞上半空，扑向城主府！

那八百多个大小罗妖，此时都聚集在城主府内，把城里世家大族的大量美女都掳掠至此，正在恣肆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