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杀了皇后,太子妃带异能重生
作者:瑾瑾有窕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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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田鼠带路
冰巧敲了很久,直到过往行人渐渐驻足观望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角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个脸色铁青的婆子。
王氏认识她,是嫡母院里的。
她刚想开口,婆子先发制人。
“庶小姐请回吧,府里小姐出嫁时夫人便告知,王家不会接纳被休弃的女儿。若你还想要脸,别杵在府前挡道。如今仅夫人在家,若是大人回来,怕是先挨一顿板子,再说其他。”
王氏一听,气得浑身发抖。
往日回来,这个婆子鞍前马后,谢太太长谢太太短,如今她被休弃,竟是连称呼都变了。
她好歹是王家七小姐,到了婆子的嘴里,竟连排序都省了,直接叫她庶小姐。
这口气,她如何忍得下。
她想骂回去,但力不从心,唇齿间不断翻涌着血腥味。
婆子再一次开口,“庶小姐见谅,婆子今日一次把话说清楚。大人三日前听说庶小姐被弃的事,当日开了祠堂,直接将你的名字从族谱里划去了。老婆子心好,见不得你不明就里一直等着,特来告知一声,自此后你与王氏一族再无瓜葛。”
说完扭身进了角门,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
王氏脸色一白,仰头喷出一口鲜血,人瞬间软倒。
“娘,”俊华焦急地将她抬上马车,赶往最近的医馆。
待王氏醒来,已是后晌。
她抬眼看看四周,是间简朴的厢房,环境很是陌生。
她一急,想起身,冰巧见了,“太太醒了?”
俊华立刻近前,握住王氏的手,“娘,感觉如何?”
王氏哑着声音问,“这是哪里?”
俊华含着泪答,“您在新宅子里,宅子是祖母给您的。她知王家容不下您,早早为您备下了住所。”
“休要替她说情,我今日所遇,皆拜她所赐。”
俊华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氏,“娘,非祖母之错,祖母给了您选择。”
王氏一噎,气苦无比。
她的孩子,竟没有一个向着她。
她绝望地转过身,再也不看俊华一眼。
俊华忍住悲伤,语重心长地劝她,“娘,我知您如今无法接受,您好好想一想,这么多年,您的娘家除了利用,还给了您什么?
您是个没有娘家的人。
您自小活在嫡母的威慑下,错将威慑当亲情,一味地讨好,以为那就是亲情,就是娘家。
您活在了自己为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讨好从来不是真感情。
从小,您就告诫我,不要断了王家路。
但是母亲,您有没有想过?
王家即便是您的娘家,也绝不会是我的娘家。
我的娘家是谢家,我的依靠从来就是祖母和父亲。
王家,连您都靠不住,我和仪华还能靠得住他们?
母亲,您选错了路。
您既出嫁,便该坚定地选择站在谢家一边。
祖母和父亲都不是不讲理的人。
母亲,俊华不傻,阿姐得宠,必有其过人之处。
我甘愿平凡,便是不想与之争锋,不想您夹在中间难做。
母亲,阿姐姓谢,她是谢家的女儿,是我们的姐姐。
这份亲缘是如何也切不断的。”
俊华含泪说着内心的话,最后,“母亲,俊华不能留下陪您。俊华是谢家的女儿,女儿若离家随母,祖母和父亲虽不会对女儿如何,但保不准会迁怒于您。
桌上,有我和仪华给您的贴己。
您知道我不爱存钱,银钱不多。
仪华不爱花钱,这几年祖母的赏赐,父亲、阿姐的礼物,她存下不少,都给了您,您是我们的娘,我们不可能抛下您的。”
说完便自顾行了大礼后告退。
身后,王氏紧闭的双眼里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
王氏心心念念的儿子谢畦,此刻置身千里之外的齐州。
他也曾天人交战,在归家与留下间反复挣扎。
他的师父,无知先生也给了他选择。
“大丈夫有所必为有所不为。王氏若不是你母亲,你会如何决断?”
他叹气,此事是母亲错了。
若母亲不是他的母亲,他定然觉得被休弃是正确的选择。
可,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如果,王氏就是他的母亲,感情上他做不到不管不顾。
无知先生也不勉强他,只问他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怎么不记得?
这段经历太刻骨铭心了。
他甫一进入齐州的地界,到处都在谈论无知先生。
说他如何神秘,说他如何严苛,说拜他为师如何艰难。
他听后,淡然一笑。
阿姐说了,让他来试一试,若拜不了师,即刻回京。
所以,他对于拜师一事毫无压力。
天下还缺好的老师吗?
他一路游山玩水,到了齐州后,也先打听了名胜,准备去游历一番再行拜师。
齐州最有名的就是不巅山,听说山体高耸入云,寻常人只在山脚活动,从不进山。
只因山上云雾缭绕,稍有不慎,便会迷路。
于是,他便出发去了云雾山。
山脚下的集市很是热闹,他一路走走逛逛,不知不觉人影稀少,他耽于美景,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他回到神来,身边人影全无,他这才慌张起来,急急找路下山,却始终 不得要领,在山中绕来绕去,急得差点哭出来。
就在他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从泥土里钻出一只田鼠。
田鼠眯着眼上下打量他,似乎还朝他冷哼了一声,接着头一扭示意他跟上。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眼前已失去了小田鼠的身影。
他顿时慌了。
不想,小田鼠返身,再一次扭头示意他跟上。
这次,他不再犹豫,抬脚跟着田鼠往前走去。
田鼠走的路很奇怪,左三圈,右三圈,好几次还往回走走,再往前赶。
他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田鼠,浑然忘却了山间的时辰。
待他终于走出山林,看到眼前的两间竹屋时,已是月上树梢头了。
他发声询问,“此间可有主人?小子京城人士,来此迷路,可否暂借一宿?”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现身,竟也充满不屑地上下打量他。
此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差点吓坏他,“此间不留宿,只留徒,若不拜师,哪来的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