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皇...大人？”

“前辈，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苍渊一跪，四人震惊，尤其冰灵，手中的剑不知何时脱落。

“冰皇大人，吾等辜负了您！”

苍渊跪着，浑浊不堪的眼眸中泪珠涌出。接着，他的头扣在地上。

“前辈，您先起来再说！”

冰灵一直尝试着将他搀起，但却感觉面前这个瘦弱的老人有万丈大山那么沉重，冰灵卯足了劲亦挪不起苍渊分毫。

“吾，有罪！”

苍渊依旧扣在地上，眼泪滴落在地上已成了一片小水潭。

玄遇凡缓缓的走到冰灵身旁，在她耳边轻声道：“冰姐姐，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我也不知道啊！”冰灵一脸惆怅，眼前的场景着实惊到了她：“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前辈啊！”

“前辈？”

等了很久，苍渊都没有起身，冰灵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苍渊终于有了动静，他的上身抬起，混浊的双眸经过眼泪的洗礼比之刚才清澈了一些。再看向四人，他的气势不再是那么威严，反之有些敬畏。

“失礼了！”

苍渊手一挥，从体内空间取出一袭长袍穿上，起身先是朝冰灵鞠了一躬，随后缓缓开口道：“吾初见你，想起了故人，才如此失态！”

“前辈，您说的故人可是曾经叱咤圣玄的冰皇？”玄遇凡好奇的问道。

“正是！”苍渊回答，眼睛看向黑色的天空。

玄遇凡他们三人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冰皇居然活在兽族封圣的时代！兽族生性残暴，怎么允得冰皇这种逆天强者存世？

他们本想再询问一些有关冰皇的事情，但看到苍渊如此神态，便觉有些不妥，知趣的闭上了嘴。

白锦沁最是一头雾水，什么有罪？什么辜负？

“前辈，您为何会在怪物体内？”王琳琳问道。

“怪物体内？”老者看向四周，遍地皆是怪物的血肉！但记忆尘封太久，纵是苍渊一时也想不起来。

“吾的记忆碎片中，最后的画面是整座大陆陷入一片混沌，黑暗笼罩世间，苍生的命脉惨淡。此后便再不记得！”苍渊思索再三后回答。

这个结果令她们有些失望。

“苍渊最后记得的画面，应该就是这座大陆被炼化的场景了！”

玄遇凡脑海中，暗煞的声音响起。

“师父可知苍渊前辈被困怪物体内的真相？”

好奇心驱使着玄遇凡想要洞悉一切。

“不知！”暗煞淡漠的回答：“吾又不是此大陆之人，怎会知晓？”

“哦！”听到暗煞的反问，玄遇凡有些许尴尬！

“前辈可还有去所？”

外界冰灵询问苍渊道。

苍渊看向无尽的黑暗，神色复杂道：“吾之家乡，早在兽潮来临之际便与人民一同离去！”

“若是前辈不嫌弃的话！”这时白锦沁开口道：“可来我们的村落居住！”

“黑暗笼罩中的世界，居然还有人类村落？”苍渊疑惑道。

“自是有的！”白锦沁笑着回应：“我们的村落还有太阳！”

“嗯？”怎料苍渊听得此话显得激动无比：“快带吾前去！”

“这就要回去了吗？”玄遇凡口中轻声喃道。

“还是先遵从前辈的意思吧！”冰灵也无奈道。

随即，四人便依着来时的路返回村落，玄遇凡他们多少是有点不高兴的，本来说好的出来猎杀腐兽，这才打了一只而已，居然就要回去了。

“吾观汝等最高不过玄源，此番出来是为磨练己身吧！”苍渊看出了她们脸上的失望道：“莫要悲伤，待得回去，吾做你们对手！”

“前辈，您是什么境界？”玄遇凡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睡了太久，如今修为恐怕降至心魂了吧！”苍渊回答，语气中有几分悲凉。

“心魂？”

白锦沁听后失声大叫道。

“怎么了小白？”冰问道。

“没什么！”白锦沁缓了口气：“听到前辈的境界有一些吃惊。我听村子里的长辈们说，已经有数千年未曾出现心魂境强者了！”

“数千年？”玄遇凡疑惑，轻声自语道。

“后世吾族居然如此衰落！”苍渊听后有些愤怒。气场变得凌厉，周身散发出无边的威势！

随即，他收了气场，语气懊悔道：“也怪吾等，未给后世搏得盛世！”

“前辈莫要自责！”玄遇凡安慰道：“世间一切皆有定数，非我等可以改变的！”

“是啊！”苍渊释然道：“纵是人族万年难遇的天骄冰皇大人，也难抵挡兽圣的魔威！”

之后的一段时间，苍渊都没有再开口，似是陷入回忆那般，如枯木般的脸上时而凄凉时而欣喜。

玄遇凡他们则是一路都小声探讨。

“听苍前辈所言，辜负了冰皇是何意？该不是数万年前有一场旷世大战吧？”

“不知道，但这位老者应该跟冰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苍前辈为什么管老师叫冰皇大人？”白锦沁突然想起。

“因为冰姐姐也是冰皇体啊！”玄遇凡替冰灵回答。

“诶？诶诶诶诶？”白锦沁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老师你居然是冰皇体！”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冰灵得意道。

“原本就知道老师很厉害！”白锦沁看向冰灵的眼神无比的崇敬：“没想到居然是传说中的冰皇！”

“你也知道冰皇？”冰灵问道。

“自是听村中长辈提起过！”白锦沁道：“据说，这片大陆就曾是冰皇大人的出生之土。我们也经常听长辈们讲述冰皇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

就这样，四人说说笑笑，到了村落的门口。

苍渊看向九天之上悬挂着的太阳，混浊的眼眸中闪过几分疑惑。

“怎么了，苍前辈？”

玄遇凡见苍渊如此，便问道。

“此并非真正的太阳！”

怎料，苍渊一语惊人，除玄遇凡外的三人听后顿时感觉挨了个晴天霹雳。

“您是说，天上的太阳是虚假的？”白锦沁急切的问道，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正是！”苍渊道，口吻颇为确定：“吾曾有一位故友，阵法造诣得天独厚，吾观此太阳，正是出自吾故友之手笔，以阵法之玄妙映照出虚假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