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身黑袍，扭头看向身后落后的少女，哈哈大笑道：“柳若曦，你的马儿跑的没有我的快。”

身后的少女，一脸无奈的看着少年，少女的眉宇之间，经过了天涯客栈的洗涤，原本不食烟火气的身上，多了些许入尘的风姿，更加的明媚起来。

当然随着年龄的不断长大，少女也迎来了再次的发育。

这一次的发育主要在身前，她的山峦越来越大了起来，骑马之间颇有一些颤颤巍巍的惊心动魄，那左右摇晃的弧度，带着一丝雪白的皎洁，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霎是诱人。

为此，刚见面的少年，还调侃了一句，“若曦妹妹，可以啊半年未见，挺拔了葡萄变橘子了，啥时候变西瓜啊，到时候哥带你出门，震颤四方，馋死那些臭男人。”

为此少女羞愤欲绝，用红丝带追着少年，打了很久，一直到少年无奈抱头求饶，才堪堪放过他。

“前方逗帝，可敢下马抓鱼？”

身后不远处的杨柳，笑看着两人，目光看着不前方的的小溪，跃跃欲试。

“好啊，杨柳我来，谁让你这家伙给我打造了一身我非常喜欢的兵器，今天苦言哥伺候你，我看这里风情不错，今日吾等天澜学院天骄四人组，就在这里扎营休息了，看我铁甲军知名的帅气逼人，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苦言，如何给你们抓鱼。”

苦言哈哈大笑一声，脚尖一点身体宛如是燕子，一般落在溪边，捡起来溪水边的一块石子，弯身，“噗……”的一下，打了出去，那石头犹如是百步穿杨的利箭，“嗖……”的一下，一箭双雕，打出来两个游动的鱼儿。

一直是打到了岸边，还活生生蹦跶了起来。

“不愧是天骄四人组的最天骄苦言，你是真厉害啊！”

苦言乐了，笑了笑，搓着手掌，在他眼中有一朵莲花，悄然浮现，须臾消散。

溪边。

火堆旁。

苦言手持着木钗，转动着手中的烤鱼，从身上掏出来一堆玉瓶，放在地上翻找了起来。

“咦，我记得还有一瓶调料啊？”

苦言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些玉瓶，挠了挠头，这些药瓶都是平日里都是他随身携带的，有时候行军途中用到也方便，其中里面的几种，都是在铁甲军中，那些战友给他的。

“是不是这个？”

柳若曦甩了甩俏皮的马尾，笑吟吟的从一堆药瓶之中，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在少年面前晃动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额……不是，这个是……”

苦言看了一眼，柳若曦手中的玉瓶，瞳孔微微的收缩，满是尴尬的摆了摆手，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面色窘迫。

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好像是，先锋军中一个刚开始带他的老兵痞，之前神神秘秘塞给他的男女之间，强制问柳的春药。

那老兵痞后来在一场战役中死了，苦言就把他的所有东西，都留了下来，一些送回了他家里，还有一些比如这男女催情药，就被他留了下来。

至于原因么，则是犹豫了好久，没敢交给那位善良的嫂嫂。

没想到这么多药瓶，这瓶药却是被柳若曦一眼喜欢上了，“这丫头眼光真好啊！”

苦言感叹一声，满是无奈。正想着怎么解释，一旁的杨柳似乎是看出来些许的端倪，帮他解了围，笑了笑说道：“若曦，我这里有，用我的。”

说话间，从腰间掏出来一瓶调料，丢给了柳若曦，至于是那瓶红色的问柳药，则是被杨柳一本正经的收入囊中。

一旁的苦言和林虎眼睛瞪大，呆呆的看着杨柳，暗叹，“这厮好不要脸。”

柳若曦看着三人古怪的目光，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小脸“腾……”的一下红了，有些尴尬的将那些玉瓶全丢了出去，狠狠的白了一眼苦言，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也不知道苦言哥都在铁甲军学了些什么。”

苦言轻笑，揉了揉鼻子一脸尴尬，这也不怪他啊，平日里营地里的日子太枯燥了一些，那些家伙闲的都快淡出鸟了，一个个混不吝。

一旁的林虎捡了柴回来，从马背上卸下来，几瓶酒囊，丢给了几人，柳若曦的是桂花酿，也是最近乾城流行的一种酒酿，深受姑娘们的喜爱，这是林虎特意给柳若曦带的。

两条烤鱼，还有出来之前，带来的半斤牛肉，些许素菜，几人坐在草席上，头顶是晴空，脚下是碧绿的青草，身旁是冒着烟气的火堆，眼前是酒、菜、肉，颇具几分的开阔。

大半年未见。

大家都在诉说着最近的变化，尤其是苦言更是，津津乐道的给几人讲述他在军中见到的奇闻趣事，一旁的柳若曦与同杨柳听的是津津有味，一旁的林虎沉默着，默默添柴。

火焰正旺。

便为火旺。

嬉笑之间，似乎是都有了几分醉意。

苦言手握酒杯，打了一套在林虎看起来极其不入眼的拳法，洋洋得意的说道：“看到没有，这是铁甲军的军体拳，经过我改良，无论是拳威、拳势都更为凶猛了一些。”

“不但如此，我还研究出来，一种新的阵法，在先锋军中大受欢迎，后来有一个我们先锋军“第十三小队的涂二虎”的家伙，过来找我，求取阵法，刚开始我没理他，后来这家伙就整天纠缠我，对了小虎那家伙还说认识你父亲。”

苦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笑着对着一旁的林虎说道。

“他认识我父亲？”

林虎闻言，手指微微的一僵，面色一禀，带着一丝的狐疑看向了苦言。

苦言摇了摇头，“呿……”了一声，哈哈大笑道：“他认识个狗屁，那厮贼不要脸，我问了我们队长，那家伙也没进来多久，只是上战场敢打敢拼，他们小队在我们先锋军出了名的不要命，后来啊，我还是把阵法给了他。”苦言打了一声酒嗝。

“为什么？”

一旁的林虎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

火光下，苦言皱了皱眉，笑了笑，满是落寞的，说道：“因为他跟我说啊，哪有什么不要命的人，他们也怕死啊，只是不能退罢了，因为背后有他们值得守护的东西。”

“只希望有了这阵法，“第十三小队”上阵杀敌的时候，能够多杀几个，这样就算死也死的不怨，所以我就把阵法给了他了。”苦言猛灌了几口烈酒，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