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弃女,她靠玄学封神
作者:息间雨 | 分类: | 字数:22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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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 稀世珍宝
那种感觉很痛苦,陈佩雯像是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里,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见声音。
罗斯·李似乎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应对这种情况了,他花了一点时间,在陈佩雯的手掌上写字,并慢慢引导她去辨认字形。
起初,陈佩雯只觉得有些痒,而训练的次数增多以后,她已经可以分辨出罗斯·李到底在写些什么了。
有一天,罗斯·李用手指告诉她,“我找到了一样东西,请你把双手交给我”。
陈佩雯用力地点了两下头,她能感觉到,罗斯先生牵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引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上。
她抚摸了几下,手感很奇怪,像是绷紧的布,里面似乎又是空的。
她想不到,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很快,罗斯先生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随着手掌感知到的阵阵波动,她的脑海浮现出一个字——“鼓”。
尽管陈佩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可那有节奏感的震动,让她感觉自己的耳边响起了柔美的钢琴声。
一曲结束,她抓起手边的笔,又在桌子上找到了一张纸。
“这首曲子叫什么?”她在纸上写道。
而罗斯先生在她的手上回答:“Greensleeves.”
鼓不是罗斯先生带来的唯一一个礼物,他费尽心思找来了很多东西,让陈佩雯感受到节奏、触感、温度……
这一切都让她的痛苦消散了,因为她还能感觉到她还活着。
陈佩雯渐渐发现,她的触感越来越敏锐了,罗斯会带几片叶子或者花瓣过来,即便是相同形状的叶子,她也能分辨出每片叶子的不同之处。
她以前健康的时候,从来没有注意到,原来叶子和叶子也有区别,有的摸起来粗糙,有的光滑却有小刺,每一片的叶脉更是千奇百怪。
陈佩雯甚至可以在心里描摹出那些叶子的模样,颜色是深是浅,边缘锋利柔和、脉络如何走向……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她获得了一种特异功能一样。
由于无法分辨白天或者黑夜,陈佩雯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而罗斯告诉她,最后一个阶段将在两天后来临。
“他说,为了保证我的身心安全,会提前给我注射一种药剂。类似麻醉剂,让我保持在昏迷状态之中,这样就可以减轻我的痛苦。”陈佩雯边回忆边说道。
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中。
手术时注射的麻醉剂都会对病人有一定的影响,需要严格控制用量,更别说需要长时间注射的麻醉剂了。
但陈佩雯已经无法忍受失去五感的痛苦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罗斯带给她的信任感,她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
麻醉剂发挥得很快,刚注射完,陈佩雯就失去了知觉。
她像是沉沉地睡了一觉,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她中间也醒来过几次,简单地补充了一些水分和营养剂后,又再一次沉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佩雯再次醒来,属于她的一切东西又回来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非常奇妙,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视觉可以如此清晰,她能听到楼下的佣人们在小声交谈,能闻到庭院里的清幽香气。
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在这个季节,她的院子里只有一类树会开花——海棠。
可海棠应该是没有香气的,她又怎么会闻到海棠的花香味呢?
陈佩雯迫不及待地跑下了楼梯,她的身上显露出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活力,此刻的她反而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懵懂,却又有着一腔勇气和炽烈。
陈佩雯找到了正在修建树枝的园丁,她开口询问:“这株海棠是新杂交的品种吗?”
对方的表情耐人寻味,她以为是年迈的园丁耳背,于是又一次问道:“我说,这株海棠是有香味的品种吗?”
园丁索性放下剪刀,他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满怀歉意地说道:“陈总,您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她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如何挤压着喉咙,或是咬紧牙关,都只能发出一些气音。
园丁见状,赶忙安抚她道:“您先别急,我去找家庭医生过来。”
陈佩雯沮丧地回到了房间,与家庭医生一起来的,还有罗斯·李。
“祝贺你,你恢复了。我听管家说了,你很幸运,只出现了一种后遗症。”他温和地说道。
陈佩雯在手机上打字,又将屏幕转过去。
“我还会出现其他后遗症吗?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你可以放心,后遗症都是同时出现的,不会过几天再出现另一种。”罗斯稍微停顿了一下,“恢复时间的话……不会超过十天,但我说过,你只能恢复到原来的九成。”
陈佩雯这才放下了心,此后的数日里,她每天都会进行至少八个小时的康复训练。
一周后,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小错乱,倒也不是很影响日常的生活和工作。
第1009章 稀世珍宝
尽管那段经历痛苦得她连想都不愿意多想,但罗斯第二次找到她时,陈佩雯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几年来,罗斯·李帮她揽下的项目已经超过了几十亿的价值,其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
陈佩雯说服自己,她只是做了一场交易而已,而且后遗症并不会夺走她的某一项感知,最多只是削弱一些。
而到了她这个年龄,衰老的速度快到吓人,本来也会渐渐失去一些东西。
第二次的药剂愈发浓郁,陈佩雯只觉得自己像是喝了一大口腐朽的血液,呛得她分外难受。
将药剂一饮而尽后,陈佩雯连忙端起茶水,漱了好几遍口,那味道仍然阴魂不散地缠绕在她的舌根和牙龈处。
她无计可施,只好拿了一枚酸梅,压住味道。
在她彻底睡着之前,她听到一个和蔼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
“放轻松。这一次,你的梦里一定会出现和我有关的事物或人。你要牢牢记住即将看到的一切,然后把它带回来,带给我。”
这一次的梦有些古怪,她没有在梦里看到罗斯·李本人,而且梦里每个人的脸都是模模糊糊的。
离他们远一点儿时,还能看清他们大概的长相,越走近,反而看不真切了。
陈佩雯张望了一下,这似乎是个别墅区,建筑风格和港城的差别很大,更偏向于北方。
络绎不绝的人涌入了一座雄伟的别墅之中,他们都是盛装出席,其中不乏有陈佩雯认识的一些港商和明星。
她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这里应该是在举办宴会或是展览,才会有这么多人名人出入。
陈佩雯跟着人群走了进去,宴会厅里更热闹了,衣香鬓影、推杯换盏,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期待、好奇、迫不及待。
大概是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位年迈的长者坐着轮椅出席了。
尽管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给陈佩雯的感觉并不像罗斯·李。
参宴的宾客们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服务生在座位前方拉起了一道封闭线,将长者和宾客们分割成了两个区域,又安排保镖守在封闭线的两端。
他先是发表了一些客套的讲话,每说几句,就得停下来喘几口气,短短几百字的发言,他硬生生说了十几分钟才说结束。
随后,他招手示意,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护送着一个箱子,走到了台上。
陈佩雯这才注意到,在台子的右侧有一个两米多的展示架,只不过现在里面还是空着的。
在保镖的陪同下,老者打开展示架的多层密码锁,又验证了老者的指纹和虹膜。
虽然这套流程异常的繁琐,但现场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抱怨,反倒是都安静了下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陈佩雯略微踮起了脚,她之前也见过张大千、齐白石的拍卖现场,也见过价值超过十位数的珠宝,都没有这么严苛的安保程序。
难道老者要展出的东西价格在百亿以上,亦或是什么早已失传的世界级文物?
她的嘴唇干涩,刚想拿起酒杯,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酒水了。
服务生这会儿也不在宾客区,她只好忍耐着渴意,将注意力都转到了箱子里面。
保护层被一层一层褪去,然而,直到最后,盛放珍宝的箱子长度还是达到了惊人的一米以上,宽也至少在五十厘米以上。
珠宝的可能性不大了,能达到这个体积的,只有原石,但未经切割的原石根本值不了多少钱。
青铜器?佛像?玉瓶?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又被陈佩雯一一打消,三样东西的体积虽大,一般都是立起来的,不会横放在盒子里。
莫非是什么恐龙骨架?
大小形状倒是能吻合,可在场的权贵名流,谁会特意来看恐龙骨架呢?
倒是还有一种可能,宝物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展出人,也就是坐在台上的老者。
老者的地位很高,所以才会引得这群非富即贵的宾客来参观,宾客们的目的也是想要讨好老者。
但陈佩雯的心中却出现了另一种声音,她有预感,箱子里放着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俗物,而是一件无价之宝。
保镖调整了一下老者的轮椅,让他可以轻松地触碰到最后一道锁。
他们又在箱子上蒙上了一层红布,这样一来,宾客们全然看不到老者的动作。
即便有红布罩着,陈佩雯也能看到,老者手上的速度极快,他就像是在旋转魔方那样,飞速地操纵着箱子的最后一道锁。
现场明明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老者翻转时,并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动。
啪嗒。
随着最后一道锁被解开,宾客们紧张的心也都被提了起来。
老者的额角出现了细密的汗水,但他来不及擦,就招了招手,让保镖将红布取了下来。
趁着别人都盯着盒子,陈佩雯特意看了一眼保镖手中的托盘,除了一层厚实的红布,还有一个拇指盖大小、银白色的金属块。
乍一看,那东西的每一个面都是六边形,但再多端详一阵,就会发现,其实它的面是极小的三角形。
陈佩雯以前在赌场见过它,正是“二十面骰子”。
不过,它是特制的骰子,每个面都可以来回翻动,故而形状和普通的二十面骰子有细微的差别。
陈佩雯猜想,这骰子或许是一个密码锁,只有将数字拨转到同一个可视平面,才会打开锁栓。
老者的双手搭在了箱子边缘,他将四个手指放在侧面,大拇指按在顶上。
箱子的份量很重,他的动作也变得非常缓慢。
沉重的木制皮箱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痕,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一瞬间,陈佩雯怀疑自己眼花了,那箱子里装着的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珠宝,甚至不像是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东西。
她甚至没有看到那个东西的全貌,只看到了缝隙之中透露出的光。
光不应该有重量,但陈佩雯却想要用“厚重”两个字来形容光,犹如珍珠反复打磨出的细粉,又似温润的泉水。
最令人震撼的,还是那不止是一种颜色的光,而是无数种颜色交织在一起,流光溢彩、斑斓绚丽。
尽管陈佩雯只是在梦里,她仍是看得入迷了,情不自禁地想要走上前去。
她已经忘记了,两边都是持械的警卫,别说走动了,光是站起来,可能都会被视作危险人士。
呯!
沉重的倒地声惊醒了陈佩雯,她这才发现,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被盒子里的珍宝吸引了。
而坐在前排的人,更是想要翻越护栏,冲到台子上去。
“不对……”她自言自语道。
两方的警卫都还在原地,怎么会有人直接摔倒呢?
“有血!!!”
“杀人了!杀人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顿时爆炸开来,没有谁还能顾及自己的仪态、举止,恐慌像是空气传播的病毒那般,席卷了他们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