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弃女,她靠玄学封神
作者:息间雨 | 分类: | 字数:22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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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三个梦
楚遥只说了一句话,“讨厌一个人,不一定是因为对方做了什么惹人生厌的事,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却被别人发现了。”
陈佩雯和袁嘉翔虽是表姐弟,但两人的家庭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陈佩雯的父母将所有的爱都倾注给了女儿,即便是生于传统观念很重的年代,她的父亲也没有因为她随母姓而薄待她。
陈家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但一直都是富养女儿,她想干什么,父母都会无条件支持她。
而袁家则是恰恰相反,父亲失踪多年,母亲对两个孩子的恨意大过了爱意。
其他人都以为袁佳好的病是治不好的,却没有人想到,她的病情加重,也有袁母的手笔。
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因为袁佳好可能看到了袁母处理尸体的罪证。
所以,陈佩雯无法想象到,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此毒手。
袁母杀死袁父的时候,袁佳好才刚出生,自然没有什么记忆。
但袁父的尸体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凭借袁母瘦弱的身躯,她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挖出一个装得下尸体的巨坑。
况且,她刚生完孩子,袁父又消失不见,亲戚们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袁母稍有反常,就会被人注意到,她只好等。
或许,袁佳好刚出生的时候,袁母的确想要让她痊愈。
但袁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她没有高智商,更没有什么反侦查能力,她根本不懂得该如何处理尸体。
她的方式很笨拙,先将尸体藏起来,再时不时去后院挖出一个坑。
与她住在一起的只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每天还要去上学,小女儿年龄又小,没人会发现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但袁母忘记了,女儿是会长大的,而她那算不上严重的智力残障也会慢慢恢复。
当她发现袁佳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时,她只剩下了一个选择——让女儿永远都做一个说不清话的残障者。
想通了这一点后,陈佩雯轻声叹道:“难怪……阿翔六七岁的时候,姑姑经常会让他住在我们家,说是她要带着佳好去别的地方看病,没办法照顾阿翔。”
陈佩雯那会儿还是比较懵懂的岁数,表弟搬过来后,陈母担心她会不高兴,但她却觉得家里变得更加热闹了,自己也有了个玩伴。
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袁嘉翔已经渐渐长大了,袁母害怕他发现什么。
而那段时间,也是袁佳好病情最为反复的时候。
如果袁母真的带着袁佳好去看病,她的病情虽然不一定见好,但也不太可能倒退得那么迅速。
但袁佳好几乎是在几天时间里,智商一下子退回了最初的水平,就说明袁母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下毒了。
丈夫失踪,若是女儿再突然死亡,那就太明显了。
她只好仔细斟酌用量,让亚硝酸盐恰到好处地影响了袁佳好的思维能力,又不至于致其死亡。
除此以外,袁佳好非常害怕红色,但袁家的红色可谓是处处可见。
倘若袁母真的希望女儿好起来,又怎么会忽视这些关键的细节之处呢?
此时,陈佩雯心中有种难以掩盖的低落。
即便她已经解开了表弟留下的谜题,但斯人已逝,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不,是晚了五年有余。
如果她早一些发现这件事的真相,是不是他们还会活着呢?
而楚遥打断了她的万千思绪,她问到:“我比较好奇的是,她刚才在警局里对你说了什么?应该是帮助她脱罪之类的吧。”
“你怎么知道?”陈佩雯愣了一下。
袁母所说的方言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方言,这也和他们家祖上生活的地方有关系。
若不是陈父时不时会说上几句,陈佩雯还真听不懂这种方言。
而她与楚遥见面之前,就曾经查过楚遥的信息。
楚遥只在两个地方生活过,这两个地方都离袁母的祖籍很远,搭不上关系。
按理来说,她是不可能听懂袁母说了什么的,那就只能是她自己猜到了。
陈佩雯缓缓道:“她说的,大概是让我告诉警察,袁家经常有保姆和保洁人员进出,尤其是有位阿姨,嫉妒心极强,所以他们也可能对家里的东西做了手脚。”
“原来是这样。”楚遥了然地点点头。
陈佩雯不解地蹙起眉,又说道:“不过,她杀死姑父那件事,已经够判处死刑了吧?至于她有没有给表妹下毒,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换做是陈佩雯自己,说出来,可能还会因此而释然。
“不,她杀死袁老先生一案,缺少物证和人证,最后很可能会按照‘疑罪从无’来判定。”楚遥不紧不慢地说道,“而如果能找到她给袁佳好下毒的证据,才能给她判刑。”
现在的所有调查结果,只能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个,袁父是因亚硝酸盐中毒而死;第二个,袁母持有大量的亚硝酸盐。
但警方找到的亚硝酸盐并不是毒死袁父的那几瓶亚硝酸盐,原先的几瓶亚硝酸盐早都被袁母处理了。
第1007章 三个梦
证据链不够完整,袁母很可能会被无罪释放。
若是找到残留硝盐的餐具,证明她的确有下毒的行为,也就能给她定罪了。
陈佩雯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坏人都可以被绳之以法;另一方面,她又明白,像袁母这种年龄大且自首的罪犯,不会判太长时间的刑期。
甚至,很有可能都不用坐牢,只会限制她的活动。
楚遥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开口提醒道:“我只说过,自首会酌情减刑,可没有说自首一定会减刑。”
只有犯罪情节较轻或是提供重要线索的自首,才会考虑减刑。
而袁母并没有主动投案,而且还是经过审问后,才讲述自己的犯罪经过,悔改之心并不强烈,减刑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陈佩雯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过来。
她让司机开车去了一家茶馆,毫无疑问,这家茶馆也是她名下的产业,在虹永县也是顶尖的茶馆。
最重要的是,陈佩雯自己的地盘,保密性自然是能让她放心的。
杯中是上好的龙团胜雪,若说普通茶叶是“十万芽头一两茶”,那龙团胜雪则至少得耗费上百万两的芽尖,才能摘出来银针似的几缕。
楚遥曾见过古时的龙团胜雪,色如白雪,状若针毫,然而,那时的龙团胜雪早已失传了,现在能做到有几分相似,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茶是好茶,陈佩雯却无心去品,只是匆忙地喝了一口,便又放下。
“大概是……18年的时候吧,我去参加一次洽谈会。其中有个项目,我很感兴趣。但那会儿我的财力,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的。”她缓缓说道。
她当时想了很多方法,与人合作、拉取投资,但又全都被她排除了。
无论走哪一条路,她都会受制于人,而她对项目的想法也无法完美地展示出来。
这时候,有个外国的银行家找到了她。
陈佩雯继续讲道:“他说,愿意给我提供资金,直到这个项目顺利完成。条件只有一个,他的上司想要见见我。”
“罗斯·李?”楚遥很快猜出了这位上司的身份。
“是的。我当时还以为那是个骗局,不过,我还是答应了。”陈佩雯叹了口气,“见一面,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坏处呢?我自认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但见到他以后,我还是动摇了。”
见面之前,陈佩雯特意查询了罗斯·李的信息,得到了结果却是他的家族已经公布了他的死讯。
她想不通,一个已经死亡的人,为什么要见自己呢?
“我们约在了三天后的夜晚,凌晨……一点半左右,地点是我来定的。”陈佩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以我查到的信息,我以为他会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事实是我错了,他温和得像是我邻居家的阿公。”
他也解释了自己宣布死讯的原因,即他不想以罗斯·李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了。
罗斯·李这个名字,代表了很多东西,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他的家族。
他们家族的继承人必须将整个家族放在首要地位,也必须随时考虑到家族的利益,而罗斯·李有了必须要去完成的使命,所以他不能继续担任家族的继承人。
而他的名字和姓氏也得还给家族,他无权再使用这个名字。
时至今日,陈佩雯还记得,他直截了当地说,他想结识自己,是因为她有预知梦的能力。
陈佩雯不知道他是从何得知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她还是因为他的坦诚相待而多了几分好感。
“陈小姐,不瞒你说,我也曾拥有过预知未来的能力。但现在,它失控了。”罗斯·李风轻云淡地说道,“我不确定它还能否恢复,但至少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随即,他拿出了一瓶黑色药剂。
喝下这瓶药剂的三天内,陈佩雯会精准地梦到未来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但这些事一定是至少会对上万人产生影响的大事。
而药剂也会对她的身体产生一些副作用,甚至会影响她的后半生。
喝与不喝,都取决于她。
将药剂留给陈佩雯后,罗斯·李便起身告退了。
他还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并告诉陈佩雯:“如果你喝下了药剂,你再来联系我。如果你决定不喝的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不管她是否喝下了药剂,罗斯·李都会解决她的资金问题。
说到这里,陈佩雯顿了一下,她浅笑着说道:“你是风水师,我也想见识一下你的‘卜术’,便请你占一卦,看看我到底喝了没有。”
“这个问题,还用不上术法,你一定喝了。”楚遥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她好奇地追问道:“为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喝。”
楚遥和陈佩雯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对陈佩雯有所了解。
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相反,她的行动力极强。
在得知表妹失踪以后,她立刻乘坐飞机,回到了虹永县,而她梦到楚遥之后,也是马不停蹄地直接到了帝都。
她似乎都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如果楚遥拒绝了她,该怎么办?
但这并不意味着陈佩雯考虑欠妥,而是对她来说,迈出那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结果如何,她都可以接受。
所以,当罗斯·李递给她那瓶药剂后,她一定会选择喝下去。
“没错,我的确喝了。那个药剂有一种浓郁的锈味,就好像我含了一枚生锈的金属块似的。”陈佩雯抿了抿嘴唇,“很苦,比我吃过的中药还要苦。”
她刚喝了一小口就后悔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得硬着头皮将一整瓶药剂喝完了。
药剂里似乎还有安眠的成分,过了半个小时后,陈佩雯就已经困得头脑发昏了。
她躺在用来午睡的贵妃榻上,刚闭上眼睛,整个人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我梦到很多人,他们穿着盛装,走在大街上。我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快乐,就好像在庆祝什么节日一样。”陈佩雯感慨道,“我被那种情绪所感染了,也一并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是陈佩雯做的第一个梦,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梦。
而她的梦境在七个月后,化成了现实。
彼时,陈佩雯去一个东南亚国家谈生意,恰逢国庆日,人们纷纷上街庆贺。
那个国家不算是大国,人口却也达到了上千万,而到了节日,全国都会放假,自然是影响极深的事件了。
虽然做了个好梦,但陈佩雯更想要有预示性的梦境,而不是每年都会有的节日。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心态影响了她,她第二天做的梦,可谓是有极强的预示性。
“我梦见外面正在下着大暴雨,电闪雷鸣。我急着出门,但是……”陈佩雯忽然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鬓角,“我记得,我头上本来应该有个金簪,但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她急忙到处翻找,可越是慌乱,越是什么都找不到。
屋内翻了一遍,不见踪影,她又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花园里剪了几枝碧桃。
花园里的树木繁多,簪子可能是挂在树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