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顾希希和季沫沫还有男生帮忙搬书，我们咋就没冒出个男生帮帮忙呢？”

“哈哈哈，那你也去考第一名，说不定就有人给你献殷勤了。”

“那不行，顾希想英语单科就比我高十几分，你去考一百四试试？”

三四个女生还围在赵胜男课桌附近未散，打闹间把赵胜男放在课桌上的试卷和课本打落在地。

“砰”的一声。

赵胜男忍无可忍，弯腰把掉落的一沓书捡起来。

“你们有完没完，要讨论麻烦出门左拐，别打扰别人学习。”

“这么多人讲话你怎么不说别人？柿子专挑软的捏啊！”其中一个女生不服气，周围那么多人在讲话。

旁边高个子女生把讲话的女生拉开，“好了，走啦走啦！她考不过前两名正冒着火呢，别跟她一般见识。”

赵胜男原本被压着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明明她想跟她们讲道理，在她们嘴里怎么就成了妒忌顾希希似的。

再说好好学习有错吗？想争第一名有错吗？

她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实力。

“你们怕是想嫉妒顾希希都不够格，先把我这个第三名干下去再说！”赵胜男见她们换了个地方骂骂咧咧，不带好意的眼神还一直往她这面扫，忍不住理论道。

\"赵胜男，恼羞成怒了？”

“你脑子有病还是......”赵胜男还想怼回去，被同桌徐萤萤拉住了袖子。

“你越反抗她们说的越起劲。”徐萤萤朝她摇了摇头。

“道理我明白，但她们做的太过分实在忍不住。”赵胜男听劝坐回了位置。

赵胜男前桌何穗回头劝道，“明天就期中考了还一天天闲的，你别管她们。”

何穗现在可是把顾希希当做偶像的，高一见识了顾希希学习不服输的拼劲，现在做什么她都向她看齐。

学习无聊不想看书时望一望顾希希在干嘛，背单词乏味枯燥想停下来时看一看顾希希在干嘛，要是年级第一的顾希希还在埋头苦学，那她有什么理由停下学习的脚步。

等顾希希她们吃完饭，踩着晚自习的铃声进的教室。

董清芳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深蓝色牛仔裤，踩着一双黑色松糕皮鞋，“蹬蹬”的进了教室。

“今天大家都看过考场了吧？”

“看过啦！”

董清芳笑了笑，高扎的马尾晃了晃，“明天大家记得写班级和学号，千万不要忘了。”

“这次期中考试五校联考，下周会出五校排名，能鲜明的反映出大家在重点高中中的排名。”

“老师，试卷难不难？”

“老师，语文试卷你出的吗？”

董清芳笑着道，“不管试卷难易，对大家都一样。这次语文英语是杭城一中出的，每个学校都有出试卷。”

底下议论声渐起，不少学生脸色凝重。

“大家认真审题，做完题目后一定要认真检查一遍。政史地的大题千万不要空着，把试卷填满，注意字迹一定要清晰。”

董清芳在教室里慢慢挪步，看着清一色埋头复习的学生，心里很忐忑，不过没表现在脸上。

这是她第一次带重点班，想着班里五十几名学生青葱的脸庞以及她们看她时一脸崇拜的样子。

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

翌日早晨八点。

文科重点班的学生大部分都在第一考场。

第一场语文考试开考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教室后面传来一阵骚动。

等顾希希意识到时，原本在教室讲台前的监考老师已经在教室后面了。

其中一个监考的男老师提醒，“其他同学管自己答题。”

没一会，顾希希见她们班的一名女生被监考老师“请”出去了，她的试卷没收放到了讲台上。

教室里一阵骚动。

“安静！”男老师再次提醒，此时他开始频繁的在教室里巡视。

顾希希低头继续认真答题，把刚才的小插曲抛在脑后。

写完作文后，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她把最前面的选择和填空题重新检查一遍，在铃声响起的第一时间放下笔。

顾希希走出教室，和季沫沫两人挽着手回到一班。

刚刚被老师请出去的女生此刻趴在桌子上一抽一抽地哭泣，周围没人敢劝。

顾希希回到座位，拿出政治思维导图开始复习，下午考数学和政治，趁现在把政治再巩固一遍。

教室后面的议论声一直没停。

“姚曼婷这种考试竟然干作弊，牛逼了。”

“对啊，昨天还和赵胜男叫板，今天就啪啪啪自己打脸了。”

“就是，还羡慕顾希希考第一名有男生帮忙搬书，脸怎么这么大呢？”

“你们都没抓到重点啊！”班里唯二的一名男生林运晨提醒，“我们的班级平均分会拉下一大截，这才是最致命的。”

“啊~”

“我去，害人害己，这下我们高二一班出名了。”

“董老师肯定难过死了，班主任的学科有人作弊。”

本来抽抽搭搭的女生，听到班里的议论，哭得更加厉害了。

没等同学反应过来，姚曼婷就冲出了教室。

“安静安静！”林荫大吼一声，跟着跑出办公室。

顾希希担忧的问季沫沫，\"去看看？我担心林荫一个人搞不定。”

“走吧。”

两人和副班长打了招呼，顺着林荫跑出去的方向一路找。

刚刚活跃的林运晨意识到事情有点棘手，冲向董老师办公室报信去了。

教室里议论声渐渐小了，毕竟下午还要考试。

两人跟着林荫的背影，一路跑到了操场看台。

姚曼婷坐在看台角落，全身蜷缩着不断抽泣。

林荫在她旁边蹲着。

“班长，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缩着身体，哭的岔了气，眼泪一滴滴掉在地面，在水泥地上晕染开来。

“我没想作弊的，真的。”她见顾希希和季沫沫不做声，以为她们不信，胡乱擦了擦眼泪强调道。

“我把背的不熟练的古诗词和短文抄在纸上晚上在寝室背诵的，忘记拿出来了。”

姚曼婷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