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汉末
作者:鹿鸣东方 | 分类:历史 | 字数:7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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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医者仁心(六)
趁着这个火热的气氛,刘辩开始向自己刚刚忽悠瘸的小团体传达接下来的一些组织规则。内容其实也不过就是如何借阅医书以及要求经验的共享。
这些人目前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并不是非常的牢靠,自然不能让他们做太多费力不讨好的事。为爱发电,终有尽时。
站在这些大夫的角度,它们得到了新的书籍,个人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付出一些自己的医治经验并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同时,出于对医生行业的热爱,他们也非常乐得进行此类交流。
站在刘辩的角度上,都是给我打工的,所谓的付出、交换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真真正正做到了无消耗白嫖。
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他们各自的眼界决定了他们对是否得利的判断。这些医师还停留在个人的情感,个人的发展以及现实生活,而刘辩已经放眼了整个天下,为所有的百姓做考虑。
要说刘辩真的有这么大公无私么?其实也不全是,真正的原因是刘辩还是把自己当作外来人,借花献佛当然不肉疼。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持大汉稳定,加速行业发展。
忙了许久,刘辩也终于能松一口气儿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伤员。再加上年龄本身不大,如今已经非常疲惫了。
于是刘辩强提精神,决定赶紧解决最后一点事儿,然后休息。
此时,大部分的大夫已经被安排好送回了各自的医馆。宫里只剩下了华佗和张三两人。
坐好之后,刘辩率先对华佗问道,华神医对我今日的安排有何感想?华佗发自真心的赞叹道:“殿下此举利国利民,将来必将流传千古。”
这种回答自然在刘辩的意料之内,他也没有谦虚,直接向华佗伸出了橄榄枝,那么华神医可否为此事业与我一同奋斗?
见到华佗已经有些异动,但是似乎还有不少顾虑。刘辩也没有给华佗开口拒绝的机会,直接扔出了自己的条件。
既然之前说过会支持华神医对外科进行研究,那么我便不会食言。只是此事不能直接大范围的宣传,否则会引来很强烈的反感。众口铄金之下,更加不利于我们的发展。
我计划在洛阳城内为华神医建立一个医馆,同时挑选一批聪明伶俐的学徒,给您打打下手,您可以从中挑选几个,也可以自己找一些人收为弟子。
同时,我会定期的给您送去几个死囚,供您做研究。当然,这个数量不会特别多,但绝对不会敷衍了事。也希望您不要声张、不要沉迷,我知道医学的进步需要有人背负谴责的前行,但我不希望因为研究医道灭绝人性。
说完可以提供过的物质条件之后,刘辩把留华佗的目的也表露出来。态度无比真诚。
其实想要华神医留下是出于以下几点考虑。
首先,虽然目前洛阳医师群体凝聚力很强,但是并没有选出一个领导者,然而其他人我又不甚了解,所以不太放心。与华神医相处的这几日,我觉得华神医不论品德还是医术,都是上上之选。
所以希望华神医可以在我们最初的发展阶段坐镇洛阳,同时也可以趁此机会完善您的医书。最好能够带出几个徒弟留在洛阳研究外科医术。等到事态发展稳定,如果华先生还是觉得不愿留下,可自行离去。
刘辩知道自己介入的这个时间点还是稍微的有一些早,大部分已知的人才羽翼还未丰满,需要成长的时间。
此时的华佗虽然已经游历过不少地方,医术也已经非常了得,但是显然还没有积累到最巅峰的程度,刘辩也深知不能把它们提前困在一个地方,限制他们的发展。否则这些人纵使天赋异禀也未必能到达历史上的高度。
因此刘辩不但表达了重视的态度,也许下了这样的承诺。了却顾虑的同时使华佗归心。
华佗明显十分感动,直接就跪下行礼并且表示接受刘辩的安排。
随后,刘便又把目光移向了张三问道:“我把你晾到了现在也没有给什么安排,心中可有怨言?”
张三恭敬的行礼之后,回答道:“今日在场的都是三的前辈,为洛阳百姓的身体健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三不过是一个后进的学生,初生牛犊,心浮气躁,岂能轻言与各位前辈比肩。”
“而且陛下留我在此并未直接驱赶走,一定是有别的安排。张三在此起誓,只要是殿下的命令,张三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时的张三,已经不同于早上那般,一身轻浮急躁的气息已经消失殆尽,从他眼中只能看到,坚定而又执着的火光。
刘辩满意道:“果然虎父无犬子,老太医坚韧,坚持积累医学案例,数十年如一日,如今看来,如也与你父亲一样,是一个性格坚韧之人,只是之前锋芒毕露,不知收敛,接下来一定要好好磨练,将来定会向你父亲那般为人所敬仰。”
张三被夸的嘴角都勾起来了,然而嘴上却说着:“谢殿下夸赞,只是小人尚没有付出努力,还愧不敢当。”
随后张三又深深一拜,跪伏在地上说:“殿下如此看重家父,家父却因为心结没有打开,所以并未来为殿下医治。因为家事而耽误了如此利国利民的大事,小人心中实在不安。还请殿下饶恕家父,三愿意以命相抵。”
刘辩却没有太过在意安慰道:“张老太医为人重情重义,况且他并不知道我今日有此安排,我不会因此记恨他。只是接下来咱们的行动需要张老太医的声望作为支持,还希望你好好的劝说一番。”
见到张三忽然有些失落,刘辩瞬间就明白这小子又误会了。自己说的一些话,无意间触动了他的内心。明明自己是安慰他,反而给人说emo了。
如果,父母能力很强,光芒耀眼,而子女生活在他们的光辉之下往往都会有证明自己的想法,他们并不甘心被称呼为谁谁谁的孩子。刚才自己的话,让张三误以为留他下来仅仅是为了联系张老太医,因此内心失落无比。
为了不让自己的小迷弟意志继续消沉下去,刘辩还得费尽心思考虑对方感受然后出言安慰。这么好的老大哪里去找。
“张老太一毕竟已经上了年纪,将来更多的是作为咱们的招牌。而你才是接下来行动中最重要的。正如你所见,我已经把宫里的藏书借阅出去。那些大夫们读完之后定然也有所感悟,我要你做的便是如你父亲那般,走遍洛阳各地,与这些大夫们交流所得,并且记录下来。”
“不论是按照病情分类,还是按照药物的属性分类,都需要你来归纳总结。此事相信你也足够熟悉,作为所有大夫之间沟通最主要的桥梁,你的办事效率重中之重,可有信心?”
张三感动的热泪盈眶,直接邦邦邦的磕头,边磕边说:“殿下对小人有点醒之恩,如今又如此看重小人。小人一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就算是死,也只会死在总结医术的路上。”
古人虽然也怕死,但真的把很多事情都看的比死还重。因此他们真的发出这样的誓言大多是真的决定把命都托付在其中。刘辩也是万分的感动。
忽然一种诡异的声音再次从脑海深处想起。上次他没有听真切,隐约觉得是某潘的语音包。这回那种声音又想起了“哦,这该死的亚萨西”。刘辩非常确定这声音没有通过任何一种感官。但是他就是知道有人说了这么一句,看来自己的到来果然还是有隐情的。
这种事情刘辩也懒得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既然自己根本无法摆脱操控不如躺平。当务之急是赶紧睡觉。
由于华佗的医馆还没张罗好,就把华佗暂且留在宫中。张三则只需要送出宫便可。在送走张三之前,刘辩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如果不做,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样难受。
他还不知道这位顶着法外狂徒名字的人到底表字是什么。以后,会经常安排张三做事,但是每每提起张三这个名字,他的脑子里都会浮现出法外狂徒这四个字。想象着命令一个法外狂徒去做治病救人的善举,就让刘辩感觉尴尬的有些想抠脚趾。
“以后还是称呼他的表字吧!”这是刘辩思考后的决定。
见刘便问起自己的表字,张三也没有隐瞒,回答道:“小人表字长生,父亲给我取这个字的意思是想让我将来能够救更多的人,延长他们的生命。”
至于为什么会以三为名嘛。张三忽然有些尴尬起来,随后说到:“有一次,陪父亲喝酒的时候,听父亲提起我在出生前三天一直在母亲的腹中闹腾,母亲疼痛难忍,但是三天羊水也迟迟不见破,父亲心疼母亲,所以给我起名为张三,好让我永远记住,要孝敬父母。
说的流变差点都没有绷住笑出声,幸亏受过专业训练。如此一来气氛就变得愉悦了起来,忙了一天的小刘辩也带着这种愉悦的心情早早休息,从明天起她就要继续开始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