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假死脱身后被女主逮住了
作者:白糖番茄芝麻糊 | 分类: | 字数:5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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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父与子
很明显这血族父子二人都在失控边缘,只是阿尔卡多的状态要稍好一些。
从药剂师的视角来看,弗拉德米尔大公突然神力爆发,仅仅一招就将负伤的肖墨击晕。
全局评估,战场天平已经完全倒向了对手那一边。
仅以经验来看,药剂师并不认为阿尔卡多能在这份上战胜弗拉德米尔大公。
她能做些什么?
只是短暂几秒钟思索之后,药剂师向着肖墨跑过去,取出腰带上的第三根药剂,对着肖墨胸口就猛扎过去。
“醒醒!快醒醒!”药剂师抓着肖墨衣领,“这时候千万别睡啊!”
而与此同时,阿尔卡多已经接下父亲第一招,随即开始还击。
那把弗拉德米尔大公亲自送给他的宝剑直刺,速度极快。
现如今阿尔卡多表现出的战力已经是历史最佳状态,甚至他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显然不是因为药剂师的那一针。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弗拉德米尔两指向前,接住这一剑,近身猛击,一爪掏在阿尔卡多腹部。
作为被打击对象的阿尔卡多可没有先天道体护身,腹部直接就被开了个大洞,手里的剑也因为失力被夺下。
眼见阿尔卡多也不敌,药剂师紧咬牙关,只能自己上前抵挡。
在她看来,现在只要弗拉德米尔想,一击就能拧下他的脑袋。
可是在击退阿尔卡多之后,弗拉德米尔反倒停了下来。
他捂着头,痛苦挣扎着。
很难确定这是佯装诱敌,还是弗拉德米尔的状态真的出了问题。
总之,阿尔卡多很快趁此机会跟上攻击,一拳就打在老父亲脸颊上。
嘭!
一拳下去,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震。
药剂师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这一拳的力道。
得手了吗!
拳风散尽,利爪洞穿了阿尔卡多的肩头,他再一次被击飞。
而弗拉德米尔硬吃一拳之后并无大碍,连下巴都没脱臼。
这样下去根本解决不了他。
为今之计,只能希望肖墨苏醒过来,用曼因海姆赠予的军刀砍下对手的脑袋!
可是肖墨……
肖墨承认,到了这份上也就谈不上什么轻敌不轻敌的了。
在与厄尔伯爵对战的时候,肖墨是带着些轻视的,他还没完全从那个自己天下无敌的状态当中走出来。
所以在厄尔伯爵手上吃了点小亏。
而随后在曼因海姆交手时,他是真中了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老话,几乎竭力才击败曼因海姆。
至于现在嘛。
从昏迷当中醒来的时候,肖墨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
“你给我扎什么了?”右手的状态开始恢复,他现在已经能感知到右手的存在。
“强心针,肾上腺素。”药剂师可没在肖墨身上用什么怪东西。
稍微喘了两口气,肖墨视线落在战场局势上。
阿尔卡多靠着惊人的恢复速度,还能站立,只是数次进攻都未得手,让他产生了一些出于生物本能的畏惧。
好在肖墨重新站在了他身边。
左手紧握着军刀,肖墨给阿尔卡多递了个眼神。
视线收回的一瞬间,阿尔卡多就已经作为诱饵先行发起进攻。
这一次弗拉德米尔大公的动作更快,一拳狠狠敲在爱子面门上,粉碎了他完美的鼻子和下巴。
随后杀来的肖墨一刀砍向其脖颈,眼见就要得手,弗拉德米尔用脚尖勾起阿尔卡多的剑,抬手就挡,直接将肖墨震开。
肖墨还没有放弃,再一次发起进攻。
苏醒之后肖墨感觉自己身体状态好了很多,如果是一开始弗拉德米尔表现出的战力,肖墨真觉得自己大概率在十招之内就能拿下。
可现如今对手进入二阶段,他那点状态恢复好像根本不够用。
又是一次猛攻近身,再次被弹刀踢开。
稍微瞥一眼阿尔卡多的状态,他眼底的猩红正在消散,这也就意味着,阿尔卡多会越来越弱。
显然阿尔卡多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并没有丝毫迟疑地再次选择为肖墨上前掠阵。
只是这一回合阿尔卡多五指捅进了父亲心口,那个前一秒还几乎无敌的弗拉德米尔,在应对这一回攻击的时候反应慢了下来,甚至直到阿尔卡多五指楔进他身体,他才无力地扣住阿尔卡多手腕。
肖墨眉头紧锁,从他现在的视角能看到,弗拉德米尔后背的伤痕根本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也就是说,弗拉德米尔不是爆发原本的力量,而是在超常透支身体。
随后肖墨的视线又落在棺材边,那里有一套输血设备。
而阿尔卡多得手之后立即将弗拉德米尔顶翻在地,按住胸口之后一拳又一拳对着脸猛砸下去。
砰砰砰,那一声声闷响让人心悸。
得手了?
药剂师大喜,而肖墨却是站在原地没有了后续动作。
阿尔卡多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每一拳都用上了全力,更像是在发泄。
“你和那些孩子们不一样,血族藏身在黑夜当中,最大的敌人就是孤独。”阿尔卡多七岁生日这天,弗拉德米尔与他站在窗边,伸手按在身高已到他胸口的阿尔卡多肩头。
彼时的阿尔卡多看向窗外打闹玩耍的孩子们,对父亲的话一知半解。
但他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将父亲的话听了进去。
回忆整个童年时代,阿尔卡多不会违心地说自己不幸福。
父亲的教导,母亲的温情,在那个家,他度过了最好的童年和少年时代。
可是后来,随着介入血族事务,父子之间的疏远,开始加入伏弦麾下,一系列的事情带来了父子两人的疏远。
“啊!”阿尔卡多怒吼一声,双拳高高举起,对着身下的父亲猛砸。
就在这最后一击要砸在弗拉德米尔脑袋上的时候,肖墨抬起刀将他拦下。
阿尔卡多猛然惊醒,才发现身下的老父亲已经变成了一具干瘪的皮囊,奄奄一息。
弗拉德米尔将自己燃尽了。
慌乱,惊恐,失措,阿尔卡多瞳孔颤抖着。
用最后一丝力气,弗拉德米尔抬起右手,伸出食指。
阿尔卡多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身体却早已僵硬。
父亲枯瘦的手指顶在他心口的位置。
“能力与责任是一体两面,阿尔卡多。”旧日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阿尔卡多眼里噙着一滴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