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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记

作者:锦同 | 分类:都市 | 字数:77.2万

第136章 再见红衣

书名:判官记 作者:锦同 字数:2240 更新时间:2024-11-16 16:32:14

刘万友自那天以后,每天都会到病房来串串门,有人在的时候,他是一副威严的状态,只要是没人,他就变得像个话痨一样,跟我天南地北的瞎扯。

年轻的张路,在我醒来的当天就来过了,他跟我却没有什么太多的话说,说原本早就该回去了,纯粹就是担心我醒不过来,才一直就在这里一边治伤一边等待我的苏醒。

他的脚踝粉碎性骨折,这往后,免不了得落个残疾,他对自己的状况并不是特别介怀,只说当日,看到陆婷的惨状,心里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作为曾经共历黑暗的人,有些事彼此都不愿意多谈,他来见过我两次以后,就向我告别,说要回去履职了。

“聂哥,你干的事,太解气了!”,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醒来以后当天就给红衣打去了电话,她在电话中仿佛没有太多的情绪,只说让我好好休养,可我还是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颤抖。

转眼过了一周,我自己可以自行落地行走了,根据医生对我的检查,说张老的肺部修复手术做的是完美无瑕,最重要的是红衣送来的那药膏,简直如神丹妙药一般。

不止是对我肋骨的骨折康复有奇效,就连我肺部的修复,都仿佛起到了神效,也难怪那个在国内医学界,有如泰山北斗般的张院士,非要将剩余的药膏带回北京了。

又过了几天,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太出身体的不适了,丁铃这段时间日夜陪在我身边,见我好了,她的心情也放松了,吃睡都正常,气色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我到底还是被刘万友给逼着磕了三个头,这个拜把子的兄弟,算是认下了。

这支边境部队就驻扎在距离芒弄不到80公里的一处小山坳内,我在这里待了足有快一个月,醒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实在是熬不住,只想出去走走,我的主治医生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我出院,只说上峰下过死命令,有半点闪失都要找他过问,所以无论如何不敢放我离开。

这一天我已经改口叫“大哥”的刘万友偷偷摸摸带了一瓶酒到我住的病室,说咱们兄弟俩这顿酒,实在是等了太久,今天无论如何要开个荤才行了。

我看到酒,突然无比怀念红衣的果酒,当下就撩拨刘万友,说大哥,你是不知道,红衣那里有一种酒,喝过之后,这世上其他的酒,简直看都不想看一眼...

刘万友一听就心痒难熬,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用说,这也是个酒桌上的老饕,我撺掇他,说你看我这,都跟没事人一样了,要不咱们溜出去,喝顿酒了再回来?

他这当惯了首长的人,向来是说一不二,听我这么一说,加上自己也确实心痒难熬,当下带了两个警卫员,开着两台车,就带我出了军区。

丁铃开着车,我跟刘万友坐在后排,一路上这货急的抓肝挠肺,我刻意的撩拨,把那果酒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他拼命的催丁铃开快点,一会又埋怨,说这云南的路修的是真不行,得抽个时间把这国道好好整修一番才行。

当两台车停在红衣的小楼前时,我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红衣站在屋檐下,双手抱胸,遥遥的注视着我。

阿香一袭白裙,隔了老远就向我飞奔而来,满脸的泪水,扑进我的怀里。

小六也在,大概是丁铃通知了他我们会过来,他一见我就嬉皮笑脸的说,姐夫,你怕是阎王派出来的吧,这都收你不走?!

阿香听到这话,对着他恶狠狠的一瞪眼,这货立马怂的跟个鹌鹑一样,简直不比怕丁铃少半点。

令我最感到意外的,是丁铃居然跟红衣很熟,到了地方,阿香扑到我怀里痛哭失声,我轻拍她的背脊安慰她,丁铃却两步上前,跟红衣牵着手有说有笑。

刘万友是彻底懵逼了,趁着女人们收拾桌椅,准备饭食的时候,他偷偷摸摸问我,说那小姑娘,是什么情况?

我说是红衣的女儿,叫阿香。

他目瞪口呆,原地石化,好半晌,才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兄弟,要说还得是你!!

这一会的功夫,小六早就跟刘万友的两个警卫员混成了一块,这时候三个人跑到一边的草地上,小六轮流跟他们放对,嬉嬉闹闹,打成一团。

不一会狗哥也赶了过来,这货见到我,一下就红了眼眶,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把刘万友跟他们一介绍,说:“这是我拜了把子的大哥,边境部队的首长,刘万友”,又把红衣跟狗哥给刘万友做了个介绍。

刘万友没有一点架子,豪爽的很,就说:我兄弟的朋友,就是我刘万友的朋友,以后大家伙都是自家人,那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晚饭桌上,刘万友馋那果酒已经有一下午,哪还听得进我的劝,自以为酒量了得,不到半个小时,就直接趴到桌子下面去了,好在他两个警卫员没敢放开了喝,但也都是晕头转向,话都说不清楚了。

丁铃的酒量那是不用说的,她也听我的劝,知道这果酒厉害,没敢多喝,一顿饭下来,倒还是精神奕奕。

狗哥也趴了,说是看到我能回来高兴,不趴着走对不住兄弟,所以明知那果酒厉害,也是跟刘万友一人一杯对着猛灌。

小六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蹭酒蹭多了,倒也还扛得住,不过也是满嘴胡话了。

最后真正清醒的,好像就只有红衣、阿香、丁铃和我了。

我是对那果酒心痒难熬,可只要我去摸酒杯,红衣就一把夺过酒瓶,不许我沾酒。

实际上,从我来到这里开始,她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就连眼神都不跟我对视。

她们三个清醒的女人收拾完碗筷,丁铃突然说她开车带刘万友和他的两个警卫员回去,留台车在这,让我晚上就在外面散散心,明天再回去也不迟,说着不等我反驳,让警卫员把已经醉成一摊泥的刘万友扛上车,一脚油门就走了。

不一会,阿香眨巴着眼睛,说跟小六俩人一起送狗哥回去,今晚不回来了,让我就睡在这里,说完对着一边的小六一瞪眼,小六麻溜的把狗哥塞进车里,三人开车狗哥的车,扬长而去。

这下只剩我和红衣两人,她斜依在门边,双手抱胸,脸上仿佛是没有什么表情,我却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