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未交手，但坐在实验台背后的你对我了如指掌。”

“不过这对我来说算不上劣势，变化产生的情报差异会让你出现错判，从而导致与我的战斗中出现很多问题。”

夏弥提醒，不过奥托不以为意。

“不不不。”

“我从未小看过你，正因如此，我才会站在这里。”

“看来，提醒反倒多余了。”

夏弥摊手，初次的交锋也开始了。

世界蛇

琪亚娜的眉头皱起，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大殿上的凯文撑着脸的手微微动了动，睁开冰寒的眸子，注视着殿内的琪亚娜。

“你需要一些契机拿回力量。”

“他没有给我执行的方案，但也不打算问责，我能做的很多，但也很局限，与其束手束脚，不如把问题丢给他自己。”

“雷电芽衣。”

招呼一声，没过多久，手下就按照他的吩咐，把雷电芽衣带了上来。

她走进大殿，看着台上的凯文，本想询问，但看到旁边的琪亚娜之后，目光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琪亚娜……”

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这不应该，但很奇怪，雷电芽衣看着白发女孩，陷入了沉思。

“她身上的崩坏能，貌似……”

“你带她去胡狼那里吧，多余的已经安排妥当。”

“嗯。”

上前，准备找琪亚娜叙旧，不过琪亚娜貌似还有事情要问。

这也是渡鸦带她来见凯文的原因。

“他在哪？”

凯文皱眉，注视了她一瞬，幽幽开口道。

“你寻找他无非就是为了拿回力量，与其费尽心思去与其交涉，不如现在来得直接。”

“不必担心，他为了你扑了很多路，不必相信我，但还请你相信他。”

“可是……”

凯文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

琪亚娜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在想夏弥的事情吗？”

没有回答，不过算是默认了。

“因为他，我们走到了现在。”

“说实在的，我不是很喜欢他，做法太过偏激，也往往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点思考。”

“得利的是自己，受伤的，也是他自己。”

“说聪明吧，总是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说愚笨吧，又总是能用奇特的方法达成目的。”

“这个，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他没有解释的事情，不是因为不能说，就是因为繁琐，多余的有些没必要。”

“或许那是另外的布局，或许，那是因为背负更多身份而要做的事情。”

“但就像凯文刚刚说的一样，请相信他。”

“至少，现在他是夏弥。”

话貌似带动另外一人的沉默，她开始询问一些事情。

“他，在做危险的事吗？”

雷电芽衣回头看着她，忍不住笑出声。

“真是的，是和他待久了，被传染了吗？”

“你也开始做多余的事情了。”

“他很强，比任何人都要强。”

“很奇怪，明明感觉昨日里他还是站在我们的身后指挥。”

“但一转眼，他飞跃到了我们只能眺望的高度。”

琪亚娜咬着唇，坚定的回答。

“我不会放弃，终有一日，会站在他身边，能够和他并肩而战。”

雷电芽衣摇摇头，眼中貌似闪烁着什么。

“终有一日，我会用自己的力量，留在她们身边，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分析战局，而是投身于战场。”

“现在的你，已经成为主宰了，可是我们……”

看着琪亚娜的眼睛，她也暗自下定决心。

“是啊，现在该轮到我们追赶了。”

“不说这个了，你身上的崩坏能怎么回事。”

琪亚娜挠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夏弥……”

雷电芽衣扶额。

“我该第一时间就想到他的。”

“核心被他取出来了吗？”

雷电芽衣不意外对方的做法。

“看你一脸惊讶的样子，貌似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一样。”

“世界蛇的情报收集还是很发达的，但我最近都没有在这里，所以知道的途径不是因为情报。”

“你也……”

雷电芽衣眼睛眯起，笑得更开心了。

“当然不会啦，知道的原因，是因为他对我做过一样的事情。”

“一，一样。”

琪亚娜貌似想起了什么，头上的呆毛耷拉了下去。

笑容收敛，她无奈的摇头。

“不是指那个了，虽然解释清楚对他来说算不上好事，但我也不需要太过照顾他的情绪。”

“之前在长空市的时候。”

提及的话题很敏感，琪亚娜貌似不想接受，但雷电芽衣没有停止继续发言，解释道。

“那个时候的我还涉世未深，很多事情的接受力都没有那么完善。”

“但我并不缺乏思考，没有的，只是无法面对的决心，和因为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怯懦。”

琪亚娜愈发不安，双手攥紧。

“也在那个晚上，世界蛇给了我一个可以救下你的机会。”

“一个，以我自身为代价，临时做好觉悟，成为律者的代价。”

有些自嘲，因为自己成为交易的物品感觉到有些无奈。

“不过，被截胡了。”

“在我的心最为慌乱无措的时候出现了。”

“也许是刻意的，为的也是达成目的，心境和情况的结合下，他的每一个字……”

在继续下去，可能就是告白了，但看着侃侃而谈的雷电芽衣，琪亚娜一时也没办法阻止。

“都让我想要忘记……”

话语的突然转变，让她猝不及防，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雷电芽衣脸色很难看，双肩颤抖，貌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一样。

“夜空很宁静，少女带着为朋友的决心凝望深渊，那里有救下朋友的办法，她无法迅速做出选择，看着黑暗毫无尽头的深渊。”

“朋友貌似占据了她世界的很大一部分，步伐变得坚定，她向深渊迈步，向世界蛇前进。”

“像是童话一样，少年出现了，不过，没有温柔的劝诫，有的，只是臭骂，以及力量支配下的配合。”

“还记得他的眼睛吗？”

“那双眸子有着不输于奥托的狠厉，相由心生，我不应该这么认为的，但颜色貌似不是巧合。”

“在他的眼睛照耀下，我的情绪，身心，觉悟，身体，思考，完全都被那个人掌握，雷电芽衣，成为了一件真正的物品。”

“哪怕，那是他给予情绪的物品。”

“我不否认他没有那么无情，对我很好，在之后逃亡的那段时间里没有让我受到委屈。”

“但……”

咬着牙，雷电芽衣压抑着声音，继续道。

“除了把我的核心取出来，他那段时间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真的。”

“我几乎在沉眠里度过了那四个月。”

握紧拳头，她一一列举。

“对话，交心，拉手，拥抱，接吻，甚至是……”

深呼了一口气，她继续道。

“不过，我也要感谢他，不是一个肉欲缠身的人。”

“有更好的人值得我去托付，无论是谁，但一定不会是他。”

雷电芽衣深呼了几口气，期间琪亚娜一直保持着沉默。

“有些荒唐吧。”

琪亚娜接话。

“他的眼睛。”

雷电芽衣长叹。

“硬要说的话，那大概是最有力且最具体的证明了。”

“术式拥有代价，正因如此才那般强大。”

“但也正因为是这样，他受到的反噬才如此沉重。”

“在我察觉到的时候，他貌似就遭到了回馈，住院的时间和我察觉的时间基本吻合，在我的立场上，他是罪有应得。”

“但……”

她看向琪亚娜，平静的说着，貌似没有带有太多情绪。

“特别偏执的情绪，真是让人嫉妒，当然，前提是他从未对你用过同样的术，如果在哪天里因为你的突然察觉，导致他再一次失去光芒从而破幽的话，那么，他连最后一丝人性也已经失去了。”

“不必坚定的告诉我他从未做过，术式的发动极为隐蔽，若不是巧合，我也一直都不会察觉。”

话都被说完了，她现在告诉雷电芽衣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太多用处。

不过，从雷电芽衣身上得到的并不完全都是负面情绪，还有那个人承诺的重量。

“如果芽衣说的是真的的话，那夏弥……”

“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的什么？”

“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自己，或者是让自己不在接触中那么小心翼翼。”

“无论结果如何，芽衣跟我说的这些，不是一个好消息，但也算不上坏事。”

“夏弥……”

“或许，我们间的打斗用到的体术没有那么多，这导致了战斗中没有充斥太多的激情。”

夏弥挥手，奥托站立，两人力量催动，导致环境发生了改变，而两人，都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法师间的交锋，总不能拳拳到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