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没说盛昭处心积虑，只说盛亚泽丧心病狂。

席兰廷：“父女一样攀龙附凤的心思，一拍即合。盛师长这么个淡薄名利的人，怎么会用女儿去勾引张帅？自然是盛小姐不懂事。”

云乔觉得，一丘之貉。

盛昀和姜燕羽退亲，盛家失去了姜氏这个靠山，加上姜氏倒台，盛家处心积虑想要新的盟友。

以前云乔就说过，盛家未必不同意盛昭嫁给席兰廷，否则怎么不把盛昭嫁出去？

除非是他们在默默纵容。

以前还遮掩，借口说什么孩子自由恋爱，现在已经把遮羞布都撕开了，赤裸裸的卖女求荣。

“不用猜，等盛昭和张帅有了好消息，盛师长肯定要‘气病’。我终于知晓盛昭为何那德行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云乔道。

几个人都被云乔逗笑。

席尊夸她：“太太分析得很犀利。”

然而，接下来的事，并没有朝着预想中发展。

盛昭没有成为张帅的姨太太。

她去了趟南京，五日后返回，是张家的副官送的。

乘坐的，也是张帅的专列。

但张帅那边，并没有什么表示。

接下来的日子，盛昭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趟南京，小住数日；张帅赠送她大量金银珠宝，却又没纳她做十姨太。

燕城流言蜚语，然而盛家沉得住气，一直对外说：“阿昭和张帅乃忘年交，朋友罢了。”

而精明的人，已经从中窥见了端倪。

盛昭可能不是做张家的姨太太，而是正室太太。

张帅的正室，已经病了好些年，而且一直都在老家，几乎不怎么在他身边；况且年纪大了，没几年活头。

姜燕瑾对此事也好奇。

不过，最先得到消息的，却是青帮。

祝禹诚特意告诉云乔：“张帅府的人说，盛小姐是张帅的女朋友。”

云乔：“……”

张帅五十多岁，老派的武将，他肯定对新时代的潮流有点敬畏，同时又向往。

“自由恋爱”的魔力，由盛昭灌输给他，他感觉新鲜有趣，故而老树发新芽，还真和盛昭堕入了爱河。

听闻他们俩谈恋爱浓情蜜意的。

盛昭每次去，都是住饭店；而她不同意张帅留宿，张帅居然真同意了她。

女人他见多了。

能睡的女人，家里、家外也太多了些，加上年纪大，估计真不太稀罕。

反而是“爱情”的滋味，大概第一次尝到，妙不可言。

“厉害了。”云乔道，“盛昭最近很消停。整个燕城的男人，她谁也看不上，我还以为她会出国。没想到，她有了更高的追求。”

盛昀退亲后，盛家失去了姜氏的依傍，盛昭低调了很多。

估计她看破了。

什么爱不爱的，都没有权势令人心醉。

而席督军身边，不说席夫人厉害，单说郝姨太，就是绝大多数女人斗不赢的。

席夫人和郝姨太这两个，铜墙铁壁似的守住她们的“江山”。除了先前几个老姨太太，督军府再也没进过新人了。

像席督军这等权势地位，没有儿子居然是过继，而不是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姨太太生，足见在家庭的战场上，席督军都是落败方。

督军府进不去，正好张帅到了燕城，盛家处心积虑抓住了这个机会。

盛亚泽的“惺惺作态”，让盛昭的爱情更有阻力，估计张帅觉得更刺激新鲜。

“……这女人对你可是充满了恶意，甚至盛家仍怀疑你杀了盛晖。万一她真的成了张夫人，你要当心了。”祝禹诚提醒云乔。

他得到了消息，第一个来告诉云乔，就是源于此。

云乔：“大哥你别乌鸦嘴了……”

祝禹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