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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谁先耍流氓

作者:秋香她哥 | 分类: | 字数:98.7万

第26章 盆满钵满

书名:爱情,谁先耍流氓 作者:秋香她哥 字数:2438 更新时间:2024-11-08 00:40:59

1999年3月。

三月下旬,寒意已去,春暖花开,小蜜蜂忙着采花蜜。熬过寒冬,冬季大补过剩的汕头男人重新焕发生机,一片朝气蓬勃,储存已久的能量早已爆仓。

阴虚畏寒的小姐姐也早已脱去裹粽子般的“太空服”,换上轻装上阵的单件衣裤变得花枝招展。满大街的大长腿吸引着无数男人的回头率,她们漂亮的脸蛋上随时准备迎接心仪男生的“到此一游”。

处于粤东的汕头数十年来未曾见过雪花飘飘,给当地人多少留下了一些遗憾,但又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当北方人室外撒尿随时担心水花变冰棍时,汕头人撒尿却是一股温泉,让人感到无比骄傲。

每年10月,北方雪花飞舞,汕头人穿的却是短袖和短裙。男人可以秀腹肌,女人可以秀大长腿,暖暖的天气让汕头人腾起一股浓浓的幸福感。

10月,广东人还可以牛B哄哄地说,北方人怎么就瞒着广东人过冬了呢?

沐浴露配方的研发成功和车间管理制度的创新运用,使我的心情暂时进入了春天。

我收到了一个邮政包裹,拆开一看,是一个崭新的中文call,包裹里附一张生日卡片。卡片上写着:祝高伟生日快乐,笑口常开。落款署名:小菲。

手上拿着中文call机真的很开心,早就想把老钱那个二手call机换了,心疼钱才忍了又忍凑合着用。上次欠钱菲儿500个大洋还没还,这次她又送一个崭新的call给我,为我省下一个月工资,估计钱菲儿是从生活费里省下来的。

钱菲儿在广州读市场营销专业,还有两年才毕业,好久没见她了,只有寒暑假她才坐5个小时左右的汽车回汕头。

钱菲儿还惦记着我的生日,可我一直忙到蛋疼,却很少惦记着她。有一次和大胸妹在办公室学电脑看到大胸妹的高耸入云,才想起钱菲儿的A罩杯是否变成了B罩杯。

A罩杯的真实情况可能是挤挤才有的,罩杯一般都是打掩护的,而且又贵,质量好的顶我半个月工资。

我小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头母牛,只要母牛产下一头小牛,小牛卖了可以够我们家一年的零花钱。我父母把这头母牛视为提款机,甚至母牛的命比我的命还值钱。

父母经常叫我给母牛上饲料,给小牛犊梳毛。我又特别喜欢观察小牛犊吸奶,小牛犊吸奶总是把母牛的奶头咬住拉得长长的,我总是哈哈大笑。我是农村人比较俗,那些高雅的东西我玩不来。

关于“计时工资”的改革方案我向老板娘作了汇报,她很满意,亲自给我泡了两杯功夫茶,还说她的女式摩托车我什么时候想骑就骑,还顺便拿一把钥匙给我。

老板娘又给了我一包“中华”烟。我常常把好烟拿去和陈明、张军、杜磊司分享,证明我混的还有点人模狗样。

杜磊司每次拿一支“中华”烟抽一半就掐灭了,留一半下次再抽。我忍不住又发了一支给他,我担心他把烟屁股也抽了。

老板娘丰乳肥臀,腰宽体圆,这种女人据说心地善良。她和老钱同睡一张床,同是一家人,却没传承老钱抠门的优良作风。

老钱经常出差见客户,头发总是梳得锃光发亮,一双皮鞋随时擦得亮光闪闪,一幅墨镜总是架在头上,像是经常出入青楼逛窑子的老嫖客。

老钱经常出差在外,我只好找老板娘汇报工作,常常会捞到一点好处,收获一包“中华”牌香烟,我都感觉上瘾了。

跟老钱汇报工作,他顶多发一支“中华”烟,有时还要犹豫一下,这种情况下我一般会说喉咙痛不想抽。

假冒生产韩国沐浴露和洗发水,老钱虽然时时刻刻担着惊受着怕,但滚滚财源还是让他挺而走险去赌一把。坊间流传一句话,撑死的比饿死的好。

7月,汕头的天气像小三没有拿到大款的好处费而变得撒泼打滚。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地球上的每一个生命。

正午的太阳垂直照射,高个子的影子变短了,矮个子的影子变没了,我戴着草帽在烈日下忙碌。

他奶奶的胸,老板娘早就打电话告之物流公司下午六点半以后来装货,这帮龟孙子非要中午来,大货柜车装一车货至少要三个小时以上。老板娘叫了几个男的临时工装货,我也得上。

汗水把内裤浸湿了,穿着一点也不舒服。用我们四川话说,这种情况会烧档。

钱菲儿放暑假了,她帮我拿着中文call机,看我一身汗水,连忙递上矿泉水。大胸妹用推车拉来一把落地电风扇对着我吹。老板娘端来一碗淡盐味温开水让我喝。

这一年,老钱假冒韩国沐浴露和洗发水赚的盆满钵满。8月,老钱买了一辆十多万的国产小轿车,他那辆125型的红色男式摩托车光荣退休。他高调宣布送给我骑,但归属权不属于我,我又一次捡了个二手货。

一辆破摩托车只是让我骑,又不把车送给我,老钱这鸟人!

以后,老钱的“大哥大”会不会送给我?基本上不可能。老钱这鸟人连一包中华香烟都没给我过,还不如老板娘大方。

中午装车发物流太阳大,时间也长,我差点中暑了,老板娘让我晚上休息。

钱菲儿在我回宿舍的路上截住我:“高伟,你今天好累,晚上好好休息吧。”

“再累都挡不住我泡妞的脚步,你帮你算一挂,去哪里泡妞最合适?”我总喜欢吊二郎当地说话。

“我不会算呀。”

“我算给你听,东南方没有,西北方不合适,远的够不着,总不能舍近求远吧?”

钱菲儿笑得花枝乱颤,眉毛都在跳舞,好像我挠了她胳肢窝痒痒一样,然后蹦跳了一下说:“你可以请我看电影啊?”

我说:“屏幕上的爱情都是别人的,亲吻啊拥抱什么的,我看了也是干着急,不去!”

“你请我喝咖啡吧。”菲儿又说。

我摆摆手:“猫屎咖啡虽然好,但是从屁股里面出来的东西又吃回去,循环利用变废为宝是没错,要是……”

“要是什么?”她问。

“要是猫吃的不是果子,而是吃了狗的……”我没说完。

“狗拉给猫吃,猫拉给你吃,已经过滤了呀。”这是钱菲儿说的。

“我不吃,你吃。”我说。

“算了,你钻牛角尖。鸡蛋、蜂蜜不都是从屁股里面掉出来的吗?要不喝奶茶吧。”菲儿有点不耐烦了。

“奶茶也骗人,到底是奶里有茶,还是茶里有奶?”我说。

“都有,缺一不可。”菲儿一锤定音。

“我偏好茶里有奶。”说完这句话我没敢正面看她。

钱菲儿看了我几眼,有点不耐烦似的,转身欲走。

我一把拽住她:“说点正事儿,今天发了这么多货,今年你爸赚肥了。”

“那不是更好吗?你不用担心工资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