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身边缺了一个帮衬的人，干起工作来确实不顺手。不过组织部这次搞得公选活动很成功，我分别见了这几个入围的同志，这些同志都很优秀，让我左右为难呀。”

看厉无疆一脸为难的样子，葛建德笑着说“没有想到无疆市长也会遇到烫手山芋的时候。”

“没办法，都是好材料，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说明我们滨州优秀的干部很多，我们要为这些干部创造好的条件、好的环境，让他们能在合适的岗位上贡献自己的智慧。”

“无疆，说到干部工作，前段时间我让组织部摸了个底。当前我们滨州各区县的干部岗位空缺很大。尤其是东良县、西岭县、新都区的主要领导干部空缺时间长，不利于当前工作的开展。我建议尽快研究相关人事调整工作。”

“葛书记，你是书记，人事工作这方面还需要你统筹把握，我完全支持你的工作。”

厉无疆这个表态，让葛建德比较满意。人事调整事关重大，如果葛建德的意志在会议上得不到通过，那就有损他市委书记的权威。现在滨州老派人员的势力还很大，这个时候葛建德就需要拉拢厉无疆。

姬中玉昨天喝多了，一觉醒来，准备收拾收拾离开滨州，返回工作单位。这个时候他接到通知，让他立马到组织部办理手续。他先是一愣，然后高兴地蹦了起来。突然而来的幸福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立马就到组织部报到。到了组织部，接待他的是组织部副部长楼兴国，这在平常他是想都不敢想的。组织部副部长，这可是县委书记、县长都巴结的人物，没有想到亲自接待他这个小科级干部。

“中玉同志，恭喜你呀，这次公选你实至名归。”

“谢谢楼部长你们的关照。”

“这话你可说的不对了，以后你是厉市长身边的人，以后我们的工作还需要你多支持呀。”

这赤裸裸地拍马屁让姬中玉一下子无法适应，组织部副部长再向他示好，这就是作为领导秘书的好处，虽然官职不大，但是事事处处代表的是领导。“楼部长，你这是抬举我了。组织部是我们干部的娘家，不论我们到走到哪个岗位上，都不会忘了这个家。我这也是刚到市区工作，还有很多不懂的，以后还需要向你请教。”

“好啊，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领导身边工作要求比较严，你在厉市长身边工作，要多听、多看、多问，向厉市长学习，做好厉市长的得力助手。”

姬中玉有个好习惯，那就是随身都装有笔和本，喜欢随时随地将所学所见记录下来。楼兴国看姬中玉是个好苗子，而且这么勤奋，就多说了几句。

“好了，我就不给多说了。组织部的手续办理完毕，你就直接到市政府报到吧。”

姬中玉原本以为办理了手续，可以回去交接一下，再到市政府工作，没有想到现在直接就要去上岗，让他有点惊讶。

楼兴国也看到了姬中玉的疑惑，解释道“最近市里的工作比较多，厉市长那里也比较忙，你就先过去帮忙。关于你的调动手续，组织部会亲自送到望城县的。”

离开组织部，姬中玉内心还是很兴奋的。很多人说自己就算考了第一，也没有机会，说这里的猫腻很大，然而事实证明，这场公选很公平。

朱英来对姬中玉的到来并不欢迎，原本他两次向厉无疆推荐秘书，被拒绝了，这让他内心不是很高兴。对第一个秘书周展，毕竟是老相识，他无法说什么。对于这个从乡下来的秘书，他就没有那么多担心。

“你就是小姬同志，市政府办是个什么性质单位，你应该清楚。这里的工作，和乡镇截然不同，你要尽快适应。厉市长的工作节奏和效率都很高，加班加点这是常有的，你不要有什么怨言。”

朱英来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大堆，让姬中玉有点接受不了。刚才在组织部还是如沐春风，这到了市政府办却寒风萧萧，这落差太大，让他一下子无法适应。

“你刚到，先适应工作，随后工作具体怎么分配，届时我和厉市长研究好了再向同志们传达。你现在先去向厉市长报个道吧。”按照程序，应该是朱英来带姬中玉到厉无疆的办公室。可是他故意让姬中玉过去。

这个时候，厉无疆正在办公室和常务副市长裴如海、宣传部长赵刚、副市长齐少波商量怎么迎接马德明一行。办公室的门突然响了，他还以为是朱英来过来，就让进来。抬头一看是姬中玉，这让他有点很是意外。

姬中玉敲开门一看，厉无疆的办公室这么多人，顿时脸色吓白了，领导们正在商量事情，这个时候自己出现太不合时宜了。连忙说“厉市长，各位领导，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中玉，你进来吧，搬个椅子坐旁边。我和几位领导正在商量工作，你也了解了解，后面的工作还需要你多跑跑腿。”厉无疆解了姬中玉的难堪。

“好的，厉市长。”不过姬中玉也是个聪明人，毕竟在乡镇干过乡长，起码的眼色还是有的，拿起厉无疆桌上的茶壶就给在座的领导添水。添完水之后，站在一边，拿出笔和本记录。

“无疆市长，你选这个秘书好啊，上手很快呀。”赵刚笑着说道。

姬中玉对赵刚报以微笑，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在这种场合，目前没有他说话的份。

“好玉还需要精雕细琢，以后赵部长、裴市长、齐市长在工作上要多给中玉一些指导，毕竟新同志，很多东西还要学习。”厉无疆一一点了这几个领导姓，就是希望姬中玉起码不要认错人。

“厉市长，有你亲自带他，中玉同志不想成才都不行。中玉，你算是跟对人了，厉市长可是有大本领、大能耐的人，你可要跟着厉市长好好学。”裴如海爽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