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转修了医道
作者:米米的米 | 分类:古言 | 字数:4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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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程遇险
日出时分,一夜的雷雨过后水汽尚未散去,平坦宽阔的城中主道上往来的行人商贩尚少,一辆并不华丽的马车哒哒的驶向前方的城门口。
名曰桂安城的城门处,仅少数几辆车马、行人排成一排依次出城,方才那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就在其中,却引得路人视线频频投来。
前面出城的人都被守城官差盘查,轮到女子,同样被年轻的官差一阵盘问:“来者何人,为何出城?”
“官爷,我是湛海城的一名大夫,半月前到桂安城出诊,现已结束,便趁日出启程返家,这是我的路引。”清脆婉转的声音随之传出,女子微笑着将手里的路引递给守城的官差。
官差耳尖渐红,接过路引查看:“云婳?”
“是,官爷。”女子即云婳浅笑回道。
“过去吧。”顿了顿,“近日不大太平,你一女子出行,须得注意安全,最好雇人同行。”官差看着这只十四五岁的少女,善意提醒道。
“谢谢官爷提醒。”云婳闻言笑容更盛,一双灵动的眼眸如星辰坠落湖底,说完便接回路引驾车出城。
只余官差耳尖发烫地看着云婳驾车远去,回过神后才继续盘问下一个人。
临近午时,恰好途经一个小食肆,只坐了两三桌,云婳便也停下吃饭休息。
刚坐下,邻桌不大的话语声便清晰地传入云婳耳中。
“这位大哥,小弟我刚从湛海城出来,怎么桂安城来的客商都雇人同行?”
随着话音传来,云婳抬眼看了下邻桌,问话的是个穿着深蓝衣袍的人,另一人则穿着褐色衣袍,看样子都是客商。
闻言褐色衣袍的人回道:“嗐,你还不知道吧,北边有几座城池去岁冬月起至今,近五个月未下过雨。”
“眼见着地里的庄稼种下去都没活头,流民便都往南边几座城涌过来了。”
蓝袍人听完却是疑惑:“但这流民涌入,与雇人有何干系?”
“你且听我说,虽有官府统一安置,还施粥放粮,但还是有趁机生事劫道的,你没见往来客商都少了。”
“万一碰上被劫财还好说,最怕连命都丢了,故都雇人同行。”褐袍人叹了口气说道。
蓝袍人听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小弟出行属实鲁莽了,只带了几个家丁。”
褐袍人闻言安慰他:“有人同行便好。”
“不过据说七八日前圣上托仙师布了一场雨,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这雨是下了。估摸着之后灾情会好转,所以官府已召流民回城,许是能消停点。”褐袍人分享道。
问话的人听完略略惊叹:“这么玄乎,真有仙师化解了这场天灾?老天保佑!不然搞得这人心惶惶的。”
褐袍人听完也附和:“谁说不是呢,官府都抓了几拨人了。”
“我也是雇了人同行,咱先保住自己就成,别的可暂时顾不上。不说了,吃菜吃菜。”
邻桌早已结束了这段歪到玄学上的谈话,起身离开。
小小的食肆中只余云婳一个客人。
吃过了饭,眼见天上乌云又聚,云婳哼着歌加紧驾车往湛海城赶。
刚离开小食肆一个时辰,行至一密林路段,无甚行人,林间的鸟鸣渐渐消失,乌云越发厚重,风似乎也止住了。
路上只余哒哒的马蹄声和着不知名小调回荡在林间,偶有几声马儿的呼哧夹杂其中。
复行了十几丈,忽见前路拦了一道绳,离地两尺高,左右两端系在路旁的树干上,路面上还拦着几丛荆棘,眼看就要撞上。
云婳见之立刻勒紧缰绳,马儿嘶鸣前蹄高高抬起又落下,马车随即停稳。
但云婳依旧坐在车架上静观其变,内心百无聊赖: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真叫我给遇上了,麻烦!
许是见车上无人下来,林间隐藏的人不想再等,“咻!咻!”几道破空声,打破了这林间静谧,直奔云婳而来。
云婳也不客气,拔出腰间的雁翎刀格挡,哐当几声,破空而来的箭矢被打落地上。
林间的人不再隐藏,一行十余人,手持刀剑,一涌而出,将云婳的马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个长着三角眼的粗莽汉子,三四十岁,一身土褐色布衣,张嘴就道:“哥儿几个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来跟妹妹你讨点银子花花。识相的就交出财物,乖乖跟我们回去,哥儿几个好好疼你。”
“不然刀剑无眼伤了你这天仙儿似的小脸蛋,哥儿几个可是要心疼的。”说着抬手虚摸了下手中的刀刃。
话落围着的一众汉子起哄大笑。
云婳被这无耻发言恶心一通:“长得挺丑,想得倒挺美!”
粗莽汉子闻言怒道:“你也歇了等人来救的心思,这路上可没甚行人,有也不会过来多事。”
“早就盯上你了,孤身一人还敢带着一车财宝上路,你还是识相点,省得我们动粗。”
云婳听完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你们最近是没少干杀人劫财的勾当,既然这么缺饭吃,不如请你们去尝尝牢饭!”
说完直接按动车上的机关,一道道淬了毒的银针从马车中射向四周围着的人。
粗莽汉子见云婳还出言挑衅,也被激起了怒气,立刻召兄弟们一起上:“兄弟们,别跟她废话,活捉她!”
话落,一众人举着刀剑冲上来,但抵不住极速射出的毒针,躲避不及纷纷倒下。
余下五六人躲开了毒针,一时间也被云婳激起了怒火,举着刀剑直奔云婳命门。
云婳见状迅速从车架上跃起,避开劈来的刀,抽出腰间的刀砍在来人后背,砍完一脚蹬在歹人肩上跃出,抬手射出几枚淬了毒的银针朝仅剩的四人而去。
随着银针射出,两名歹人应声倒地,云婳并不停歇,一跃而起,一刀砍在歹人胸腹,此时仅剩粗莽汉子一人。
粗莽汉子倒是有几分武功,避开了毒针。
此时见同伴纷纷倒地,生死不知,顿时怒火中烧,举起手中大刀直冲云婳劈来。
云婳反应更是迅速,刀背往汉子手筋劈去,把汉子手中的刀打落,挥手一刀砍在他胸腹,还顺手赏了他一根毒针,莽汉顺势倒下。
这一番动作不过十几息,看着一地呻吟不断的劫匪,云婳抬手就着一人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鲜血被擦净,刀刃泛出凛凛寒光。
倒地的一众劫匪见形势比人强,怕云婳一刀结果了他们,嘴里纷纷讨饶:“姑奶奶,是我们有眼无珠,饶了我们狗命吧。”
粗莽汉子此时也是冷汗一身,忍着身上的刀伤告饶:“没错没错,我们也是过不下去才走了歪路,万不敢再犯了,求您饶我们一条狗命。”
闻言云婳不屑地冷笑一声,收刀回鞘:“放心,我对你们的狗命不感兴趣。”
“不过说了请你们吃牢饭的,少一个都不能算,乖乖跟我去不就行了,还浪费了我这特制的软筋散。”
一众歹人刚听完前半句,心里一喜,接着听到后半句:吃牢饭跟断头饭也无甚区别了。
众人想挣扎逃命,却浑身发软,顿时心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