濴羽不由傻眼，这要从何问起？

晋宁县主看出小姑娘一瞬间的无助，谆谆善诱：“羽儿，你先和柳老说清楚功德之力是什么？”

濴羽比划：

“就是光啊，紫色的，有的淡有的深，你的这个就比较淡。”

最后这句是冲柳中元说的。

柳中元低头看看，又抬起，更懵逼了。

晋宁县主又忍不住扶额了，

自家小孩子说话无逻辑没重点，怎么破？

不行，等回京城了，得立马把她塞到书院里去，连个名词解释都答不好，必须抓去深造！

濴羽一看晋宁县主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回答肯定又是废话，不起半点作用。

可是她也委屈啊，她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嘛，她费这么大劲，不就是想参考别人的功德之力怎么来的嘛，委屈屈～。

眼看这对话要进行不下去了，好在晋宁县主不是一般人，略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言道：

“功，功业。德，德行。这两个字合在一起，必然不是小功小德那么简单，它可能是于天下苍生有关的功业与德行。”

县主顿了一下，又思索着言道：

“比如，拯救天下苍生的性命，点化世人的教化之功，又或在某一领域取得的成就流传百世，泽被天下惠及后人，如此方可称之为功德之力。”

柳中元听完，若有所思，问道：“姑娘方才说“你身上的功德之力”，是否是指，老朽身上就带有这种紫色的功德之光？”

濴羽点头，道：“对啊，你周身被紫色之光环绕，虽然薄弱一些，但确是功德之光无疑。”

柳中元低头往自己身上看看，发现还是与往常一样，并无异状，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濴羽。

濴羽摇摇头：“普通人并不能看到，除非开了天眼之人。”

当然，还有一些非人类的仙神鬼怪精灵，但这个不能说。

“姑娘竟然开了天眼？”柳中元很是震惊，不禁脱口问道，“不知姑娘出自哪座玄门？”

濴羽心中不大情愿回答这个问题，她才不是什么玄门中人，她是大凶兽好不好，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濴羽扭过头，又闭口不言了。

看着濴羽扭过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指，一副我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晋宁县主都快被自家孩子愁死了，这丫头完全不知道礼貌为何物，说话做事完全由心，虽然在自己眼里是率性、是可爱，但是以后行走在尘世间可不能这样，会吃亏的。

晋宁县主又一次下定了回京之后就把她塞进学院里的决心。

但，这会儿，还得解围，于是晋宁县主只好脸上挂起笑容，打圆场道：

“柳老身上怕是真的有羽儿所说的功德之力，您这一生可是贡献良多啊，为大夏人的餐桌上增添了多少食材，挽救了多少贫苦人家免受家破人亡之苦；您一生精研厨艺，结合合菜系之长，创造了多少新的菜系，这些菜式必将流传百世，泽被后人。”

柳中元连连摆手：“不敢当县主如此厚赞，老朽只是做了厨行中人应做之事。老朽年事已高，行将就木，只愿回首看时，无愧于心，就已满足。”

晋宁县主诚恳道：“柳老乃真正德高之士，是我等晚辈向学之楷模，当得功德之力降临。”

濴羽莫名其妙，把头再扭回来道：“你们在争什么？他就是有功德之力啊，我又不是瞎。”

晋宁县主：……

柳中元：……

晋宁县主终于破功：“你是不瞎，我瞎！那你说，这功德之力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