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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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什么都听你的
阮诗蕴眨巴眨巴眼睛,“好呀,你替我想,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让我嫁谁,我就去嫁谁。”
“别人与我说这话,我是信不过的,但你的话我完全信任。”
“你先给我找,找不到的话我就嫁陈家好了。”
“反正他家于我而言也不是上上之选,是无奈之下的抉择。”
“但凡能离京都近一些,哪怕长得差一些,家世也差点也是可以的。”
“要嫁就嫁好的!”谢凤仪眸光灼灼,似是有火光在跳跃。
“长得差,家世差,人品差通通都不成。”谢凤仪边说着,边在心里除了谢曜之外,又翻出了几个人选来。
谢曜要是如果真的在阮诗蕴这件事上立不起的话,他再是对阮诗蕴痴心也不行。
连面对心爱姑娘都不敢靠近,不敢去给她保护和爱护,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她对事不对人,是以在阮诗蕴择婿这件事上,要是谢曜再这么畏畏缩缩下来,哪怕是她的二哥也不成。
外面玉郎的呼声喊个不停,喊得本就心火上升的谢凤仪都想下车去将黎容揪下来扔到人堆里去。
最后还是萧长宁按住她要去挑帘的手,用一句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阿欢,你还记得郑文谚吗?”
谢凤仪当然记得那个蠢的令人无语郑家二公子。
“他怎么了?那日不是落水了吗?好了?出来蹦跶了?”
“不是。”萧长宁因好奇谢曦为何让郑文谚活着来了京都而较为关注这件事,便让人留意了一下后续。
“他落水后磕到了头,说是早已醒过来了,奈何成了口不能言,行不能动的人。”
“有人与他说话,他什么都知晓,但只能靠眨眼睛来回复他人。”
“诶?”谢凤仪果不其然来了兴致,“这样的事情我听过,以前我们的庄头上也出现过这样的人。”
“说是半夜起夜时太猛了,从炕上一头磕到了地上,外伤倒是没有多重。”
“只是等人醒过来后,就成了你刚才说的那样子。”
“躺在床上成了个废人,一直躺了许多年都没好转起来。”
“郑文谚运气如此不好,落了个水将自己落成了这样,这也算是母债子偿了。”
这兄弟俩,上辈子大抵郑文臣就是死在水里的,今世遇到了她和萧长宁,于是郑文臣顺利来了京都。
结果都到了京都了,反倒是郑文谚落水,得了个如此严重的下场。
跪在临门一侧的青黛闻言抬起了头,“郑二公子之伤,不是因磕伤了头。”
谢凤仪正在感慨有时候天道冥冥中好像也存在的,这一饮一啄对应着郑氏兄弟的前世今生还挺有意思。
听到青黛的话,一下便明白了其中还有内情,“怎么?”
“是毒。”青黛娟秀的面庞上挂着浅笑,语调和往日回话时没有任何的不同。
“碧海从奴这要走的。”青黛反手卖谢曦卖的极快,半分都不犹豫。
“头上之伤不过是皮肉伤,那日在码头掉下去的也不是他,是奴将大公子身边一人易容而成的。”
谢凤仪:“……”
她知道她家哥哥小心眼又护短,还特别记仇。
但郑文谚只是个脑子不太好,又说了些难听话的蠢货,谢曦就让他来遭这个罪。
唔,遭一遭也没什么的,年轻人要先能吃得苦,才能学乖和懂事。
岂不闻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
或许郑文谚经过这次遭罪后,就大彻大悟变聪慧了呢。
“我哥打算让他躺多久啊?”谢曦摆明了是只想给郑文谚上上课,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要是真不想他活,这会郑文谚的尸体该是在运回荥阳的路上了。
“大公子没说。”青黛说着话儿,身子往前移了移,手探了探茶壶的温度才提起来给桌子上的三个杯子都续了些水,“依奴看,怕是要很久。”
“奴听清空说,郑二公子在大公子面前将话说的很是难听。”
“然大公子并未动怒,从郑二公子房里出来时还是笑着的。”
谢凤仪捂了下脸,她家哥哥是笑着出来的?
完咯完咯。
谢曦这人啊,心里越是气,面上越是客气。
在他对你展眉轻笑时,心底大概最少想好了你一百种死法,或者令你生死不能的法子了。
上次她见到时,还是多年前。
有人脑子坏掉了,想要给她下毒。
王竹提前便知晓了此事,却只做不知,借口身体不适,将手中事物暂时令心腹辅佐着谢曦代管。
她想看谢曦是否足够敏锐,能不能察觉此事。
后来谢曦不但察觉了,还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揪了出来。
面对着带连出来的一大堆人,那时谢曦多大来着?
哦,好似是将将十六岁。
白衣胜雪的少年公子站在那群人面前,听着或求饶或怒骂的声音,面上浅浅而笑,唇在一张一合间无比轻柔的说了五个字,“一个都不留。”
其中年龄最小的是十来岁的孩童。
有的是直接参与了,有的是家人参与了。
谢曦下令时眼也没眨一下。
事后,谢曦摸着她的头和她说,“哥哥必须要心狠,千万不要有你以为你饶了他一命,是在做善事的想法。”
“实际上是他只会恨你入骨,会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来报复你。”
“千万不要小看孩子,十来岁已然很能记得事了。”
“他们朝我看来的眼神,让我明白他们不会想到自己的亲人是背过主的,从家规和律法来讲是该死的。”
“他们只会记得是我杀了他的亲人,然后将仇恨死死记在心中,伺机报复回来。”
“哥哥不想去赌那个可能性有多大,哥哥只知道若是给了他们机会,万一一个防不住,我们便要付出巨大代价来。”
“所以为了免除后患无忧,他们必须死。”
“那些年龄更小还懵懂的孩子,我将他们远远送到了偏远之地的庄子上。”
“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谁的孩子,时日长一些,他们也不会再记得陈留的一切。”
“阿欢,你要记得,人该狠时绝不能心善,因为很可能一时心善的下场,是自己或者至亲在某一日遭受到伤害。”
“与其等到了那时再悔之莫及痛苦不已,就不若在能掌控全局时便彻底斩掉这种可能。”
王竹当时也在场,也亲听了这番话,之后没多久谢曦便孤身自陈留入了京。
他入京之后,在短短时间内令所有同辈士族公子都愿尊他为这代世家公子之首。
郑二公子啊,你惹毛了这样的人,真是老寿星玩上吊嫌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