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圣人一巴掌拍在张文瑞后脑上，“先给我把气息转回去。”

莫名挨了一巴掌的张文瑞，有些不服气的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子很帅吗？”

看着老头又抬起了巴掌，张文瑞才嘀嘀咕咕的将魔气送回镇魔窟，转换回了浩然正气。

在转换回来的一瞬间，两眼有些发晕，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脸色惨白惨白的。

“万事皆有代价，成人舍弃天真烂漫换取成熟，修仙者脱离凡俗换取高深修为，你以为你这魔之力就没丝毫代价么？”

圣人看着虚弱的张文瑞，耐心的教导了几句。

不过也只是点几句，没有多扯什么。

聪明人的通病，总觉得自己无错。

越是聪明之人，越难听进别人的经验之谈。

只有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或许才会有几分后悔，当然，大部分就是到了最糟糕的结局，也不会回头就是了。

很显然，在圣人眼中，张文瑞与吴云七都是后者。

所以对于张文瑞，圣人也只点几句，多了，可就会适得其反了。

张文瑞平复了一下体内的虚弱感后，平静了许多，与刚刚魔气状态下，判若两人。

随后便盯紧了雷云。

代价，这可是付出小的回报大的事情了。

可惜就是自己找不到能给出更大代价，换取回报最大的方法了。

不然现在跟佛主斗的，就不是吴云七，而是自己了。

……

“没想到啊，你不会是圣人那家伙养在外面的暗子吧？”

卍字形状的佛主神识，在看到周围全是圣贤经卷所化的识海，颇为意外的问道。

千算万算，佛主还真就没算到吴云七的识海最深处，居然是这些。

当然，佛主的问话，不会得到回复就是了。

佛主也不在意吴云七不理睬自己，开始独自观看起了吴云七识海中的这些圣贤书卷。

能作为镇守在最深处的，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比起当初圣人那立命于整个起灵界，想要那人人如龙的时代如何。

在佛主心中，圣人那宏愿，可以说已经算是高无再高的，很难超越了。

毕竟立命要做最厉害的修士，当唯一主宰的很多。

可像圣人那种心胸，那种情怀的，却是少得可怜。

比起巅峰相见，正常人的思维应该是自己在巅峰，让所有人仰望。

咦？

佛主在看完一篇书卷后，心中有些惊讶，为了印证猜测，急忙翻看起了后面的书卷。

随着佛主翻看的书卷越多，脸色越是难看。

再有翻看完一卷经文后，佛主不再继续翻看。

“你真是仙？”

佛主带着疑惑的问道。

此刻，佛主的内心已经不是之前那般轻松惬意了。

之前是带着自己必定会死在这里，也想要看一看仙真实面目的情绪。

认为对于仙的恐惧源自于未知，只要能见得一点真迹，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登仙路。

在佛主的认知中，他们困在起灵界，就是因为没见过仙，不知怎么飞升。

但凡给他们一点真迹，这些一起困了无数岁月的巅峰修士，定能找到路的。

毕竟他们是巅峰修士，不是因为他们只能修到巅峰修士，而是因为起灵界的上限，就是巅峰修士。

可在看了那些书卷后，佛主心中感到恐惧起来。

因为所看的书卷，全都是压制魔性，封存默念的！

估计那些没看的，也不例外。

原本还觉得这里浩然正气十足的佛主，一下就感到极为瘆人，甚至这些书卷，似乎都在冒着黑气。

“很意外？”

吴云七戏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听到了吴云七的回应，佛主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心绪，“看来都被骗了。”

就这些书卷，让佛主知道被大家误以为是仙的吴云七，根本就跟仙字不沾边。

与其说仙，不如说是灭世魔王！

“起灵界是被圈养起来的？”

佛主看了看这些经书，又想起之前要抓住玄清派老祖三人时，被神秘力量阻止，问出了心中疑惑。

原本准备对佛主发出攻击，突然听到佛主神经质般的问话，吴云七便开口：

“呵，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

佛主听到吴云七承认的声音，便又问道：“这世上，有仙吗？”

若吴云七是仙，佛主还想从这找到一线生机。

可吴云七不是，加上之前的发现，佛主感觉整个起灵界都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所掌控着的。

唯一让佛主道心坚挺的，就是外出漂泊归来的青帝等人。

或许，情况还未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啧，你们不是说我是仙么？还问我有没有仙？”

见佛主不愿再说出更多隐秘，吴云七嘲讽道。

“要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你真正的样子，你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就像当初疯了的冥皇那般。”

佛主摇了摇头，从吴云七这估计是听不到真话了，便威胁道。

一个完全由恶念组成的人，表现出来的善，完全是因为被封存了本性，才造就的假象。

就是力挺吴云七的老观主，知道了真相，怕也不会再站在吴云七身后的。

“你死在这里，不就行了么？”

吴云七冷声道。

说完，一卷卷经书震动起来，血色之气开始弥漫。

很快，汇聚出了一个迷你版，血气滔天的吴云七，站在了佛主所化的卍字前。

伸手，就要去抓住佛主。

佛主一个闪遁，脱离了吴云七的魔爪。

看着充满了杀气，憎恶的吴云七，佛主沉声问道：“为何你这浑身怨气中，独独对我佛门尤为浓烈？”

“让我杀了你，我就告诉你。”

吴云七冷笑一声，掐动指印，将整个识海封锁了起来，并不快速缩小可动范围。

想要困死佛主。

如今看来，夺舍是没可能了，要是被对方抓住，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想通后，佛主不再犹豫，嘭的一声，自爆开来，在动荡中，一缕微不可察的金色细线快速穿梭，想要冲出吴云七的识海。

吴云七看着脚下数万个被分成不同场景的虚假识海中，九成的佛主选择了自爆逃离。

感叹一句，你又能不能发现其中哪个是真正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