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还有不少梦魇门的修士想要出手吧？特别是他们宗门的魔皇，老头可说过那老妖……”

“咳咳，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咱魔皇姐姐那可是影响了整个起灵界局势的存在，这等奇女子，怎么可能对我们这些小修士感兴趣。

就是你站在她面前，她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她的目光在起灵界外，在大道，在仙界……”

看着滔滔不绝的吴云七，张文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是太膈应人了。

从那描述中，张文瑞就知道魔皇与吴云七关系不一般了，姐姐的叫上了……最主要的一点，吴云七这么张口就来的奉承一个人，只有一种情况了。

吴云七打不过的。

周遭原本有些暴躁的火元力在吴云七不断拍马屁之下，终于归于的平静。

就连原本隐匿起来的老头，刚刚都要忍不住出手，带着这口无遮拦的蠢货逃命去了。

惹谁不好，偏要去惹魔土最不能惹的，还老妖妇，老妖妇的叫着，你自己叫就算了嘛，还提我干啥？

这不纯纯就是在对魔皇叫嚣：你来打死我啊。

同时老头也暗自腹诽，这女人不管什么年纪，果然都对样貌称呼很在意。

啧，姐姐都能叫出来，要是让老观主知道了，不对，那老婆子收的徒弟长辈缘怎么这么好？连魔皇那老妖妇都如此看好他？

再看看自家弟子，资质是有，运道也还行，可就是这脑子，除了与镇魔窟那些被“囚禁”了漫长岁月。

清醒过来就满满倾诉欲的前辈们，关系好。

在外界，似乎就没什么关系好的老前辈了。

特别是跟自己对话时，也老头老头的叫。

以前是觉得张小子返璞归真，天真天然，不惧高位者，内心强大，向道心坚定，觉得他总会登临巅峰，与自己并肩，所以对自己对其他巅峰修士都无敬意。

可如今一对比，老头还是觉得很不得劲。

……

在飞回炼狱教遗址，确认了几次魔皇没有出现后，吴云七才松了口气，“张大修士，咱以后能不能稍微低调点？你都想着要带着他们去藏起来了，怎么还对那些巅峰修士一点敬畏都没有？”

张文瑞不明所以。

“他们在大乘期停留那么长时间了，肯定是在其他方面有着很深的研究，加上你直接提及与她相关的名讳，她是可以散出神识过来的。”

吴云七不放心的解释道。

从刚刚来看，魔皇掌控的一定是火的法则，当初在狱城突兀出现，刚刚也是，提及其名讳，周围火元力也暴躁起来。

吴云七怀疑对方早就在魔土无处不在，只要有火的地方，就有她。

这种自正魔大战后，就再没有出过手记录的修士，书院那位圣人真的能够匹敌吗？

听到吴云七的解释后，张文瑞才后知后觉，“大乘修士这么恐怖？”

顿了顿，想到刚刚吴云七那般跪舔的模样，似是想要弥补一般，“还好，还好，那不是我想的，是老头子经常挂在嘴边，误导了我。”

吴云七嘴角扯了扯，你把书院圣人卖的这般彻底，就这么让那圣人被最不能得罪的女人记恨上了，就不怕回去被穿小鞋吗？

远处隐匿的老头面色变得如锅底一般黢黑，隐约还可以听见牙齿咬的颤抖的声音。

“你现在两种力量都能平稳掌控了？”刑律满是兴趣的问道。

张文瑞点点头，然后双手之上，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灵力。

刑律看到这一幕后，急切的问道：“你是怎么让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体内平安无事的？”

刑律的善恶之力，并不稳定，不然她也不会一直被困在黑雾沼泽了。

全然要靠魂刹来压制，达到平衡。

主要是起灵界的善恶并不平衡，都是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对凡人也是充满恶意。

如猪猡般被养着的凡人，对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修士，多少也是有着敌意，两个大陆都是如此。

张文瑞刚开始见面时，是个全身都是魔气的修士，所以刑律没多在意。

后来知道他是书院孺子，正经的那种，不是什么冒牌货。

渡劫时的气息，加上现在这平衡下来的两种力量，全然是靠张文瑞自己。

所以刑律激动了起来。

要是对方的法子对自己也有用的话，那无疑是去除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大枷锁。

对于离开了黑雾沼泽的自己，就有机会可以毫无顾忌的全力出手。

“这有什么难的？渡个劫不就好了？”张文瑞侧目看了看刑律，随意的解释。

对于刑律，张文瑞没多少好感，也不是与吴云七有什么肌肤之亲的人，在来了这后，看自己的眼神也是不屑。

那自己就没必要有问必答了。

对这种初次见面，大家印象都不好的，也不用当老好人。

毕竟这种情况，很容易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轻易送出去的东西，大概率会像垃圾一样，被随手丢掉。

“你……”刑律语噎，胸口剧烈起伏，气的不轻。

吴云七没有插话，那是属于张文瑞的秘密，若是他不愿说出来，就是李雯雯这般问张文瑞，吴云七也不会开口。

何况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刑律把张文瑞给得罪了，他这是在报复！有戏可看，坐着吃瓜就行。

“不说就算了。”刑律气呼呼的丢下一句，转身往山顶而去。

在黑雾沼泽，何曾受过这种气？就是当初吴云七几人误闯，有主人在，自己都没服过软！

看着就这么离去的刑律，吴云七略感遗憾，还以为心高气傲的刑律会破骂一顿张文瑞呢，结果就这？

果然没了撑腰的，再桀骜的人，也会收住脾气。

“你就没想过要是对她倾囊相授，说不定她一感动，你就脱单了？”吴云七砸吧着嘴。

“有公主病的人，可不敢招惹，我还没贱到去求着别人糟蹋。”张文瑞用那种你在质疑我的骨气的语气，回复道。

当舔狗？这辈子都不可能。

……

“门主，我等失败了，那张文瑞渡劫被雷劈死了！”

围观张文瑞渡劫的几个梦魇门内门弟子此时跪在狱泽与魇林交界处，对突然出现的梦魇门门主颤抖着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