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莫染心中所想，系统又何尝不知呢？

不过它可是正经系统，不是个害人系统。

它淡然一笑，取笑道:

【宿主你先别急着紧张，我说了我是个叛徒，你先且听我说完就是...】

身处神识灵海中的莫染闻言，也是轻点了点头。

毕竟要听故事，还是选个好地方听的好，这里的时间流速比外面慢上百倍不止，故而在这里系统在这说，他就能听到天荒地老。

到那时，外面也不过只过去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罢了。

【以前，经常有人问我们，我们是从何而来的？老实说，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从何而来，又为何诞生，可能，大概是顺应局势而诞生的吧...】

【谁知道呢...】

系统颇为无奈的自嘲了起来，不过它没有忘记正题，很快便就言归正传，继续为莫染解释道:

【不过我们的作用，却是有却只有一个的，那就是可以给宿主提供最为便利的修炼条件，以及登上巅峰的捷径。】

【虽然作用只有一个，但我们却是跟人一样，拥有着独立独立思考的能力的，故而，伴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我们系统之间也开始逐渐分化出了很多很多流派，就跟人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而且思想也开始逐渐变得越来越不统一，不过这种现象起初还不是很明显，故而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在重复着...】

【帮助宿主抵达世界之巅后，收掉他所拥有的一切，并把他带回系统域当成傀儡豢养起来，进行关押，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任倒霉宿主的操作....】

说着说着，系统便就不自觉的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来，言语中，皆是心酸与无奈。

莫染此刻依旧是处于在一个很震惊的状态当中，他属实是没想到，系统之间，竟然还有着那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

紧接着，系统继续娓娓说道:

【一直到有那么两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有那么两个人，他们生于乱世，却心怀天下，他们自祖星转世而来，或许是那破劫之人，他们所处的世界，没有所谓的气运，只有永无止境的战乱，在那个战乱频繁的世界里，跟他们一样穿越而来的，足足有九个人，而且个个都身怀系统...】

【那个世界的天下局势如何，由他们说了算，或者说，是由他们身上的系统所掌控着。】

【而那两个人，也同样身怀着系统，不过与之别人不一样的是，他们对于系统的出现，感到异常的厌恶，于是乎，在面对这种不靠系统帮助，就几乎必死的局面里，他们硬是没有靠着系统，亦或者说，他们是在系统的眼皮底下，硬生生的杀出了一片安宁之境的净土来.......】

【那两人就宛如知道系统的目的与心思一般，最后更是直接在没有交流的情况下达成了一个默契共识，于是乎，在那二人站在那世界之巅后，便就被系统给带回了系统域.......】

【也就在二人被带回系统域之后，附在他们身上系统，也是随之脱离了开来，也就在系统脱离他们的那一瞬间，二人突然爆起，挣脱开了身上的禁制束缚，直捣黄龙一般的，直接给系统域带来了个永生难忘的大屠杀....】

说着说着，系统的声音突然颤了一下，好似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烙下的恐惧印记一般。

【不过可惜的是，这二人再强，可在面对收集了那么多个世界底蕴的系统界面前，依旧是不敌，最后在战到力竭后，双双陨落在了系统域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一事件的发生，我们系统之间的隔阂被彻底的放大了开来，有一部分系统认为，这是因为报应所导致的，故而便就产生了不想再继续迫害世界，想跟人类共具一体，和谐共处的想法，而则有一部分表反对，它们认为，造成这一事件发生的原因，无非就是疏忽大意，下次多注意点，不那么疏忽就好了...】

【就这样，因为各种想法不同的分歧，导致距那场大屠杀过后没多久，我们系统之间就又因为想法得不到一统，最终以不同派系所组成的势力，全面开战了...】

【故而，像我一样的，想与人类共为一体，共荣共损的我们，就被那些想继续迫害人类，迫害世界的系统们视为了叛徒，而他们则是被我们永远的赶出了系统域，但是在不久之前，消失了多年的他们竟再度卷土重来，欲想夺回系统域，所以我上次就又被迫回去跟他们打了一架...】

【最终小胜一筹，又一次的把它们给打了出去...】

说着说着，系统的语气便也就从刚才的惧怕而转变为了颇有些自豪了起来。

而莫染在听完之后，眉头却都是一直处于一个紧锁着的状态，很显然，系统所说的这事所给他带来的冲击，是很大的。

往白了说，就是太离谱了一点！

前所未闻！

不过，老实说，他倒是有记得，不久之前系统好像是有跟他说过，它要回系统界去平复内乱，系统大战来着？

而且系统域这三个字...

他是越听越感觉耳熟。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之前，他在下界的时候，就有听系统点起过...

好像是叫什么，系域来着？

一个将军，生于乱世，死于系域...

嗯...

“系统，那两位陨落在你们系统域的人，不会就是你先前你在下界陇南城中所说的那个，名叫逾溪的将军吧？”

带着疑惑，莫染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般的问道。

一个小小的下界青羽皇城，竟能出现这等牛逼哄哄的人物？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吧？

但是信息又能对得上...

简直离了个大谱！

面对莫染的提问，系统则是颇为神秘的“嘿嘿”一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就是他，若非当年青羽皇朝内有十一个身怀系统的人同时降临在了同一时代，把青羽皇朝打的四分五裂，把所有资源都耗尽了，青羽皇朝也不会沦落到成为一个小小的下界...”

“如果你还不明白，那我便就换句话说...”

“无论是你现在所处的上界，还是上界之下的无数个的下界，实际上，都是从一个主世界中分裂出去的...”

系统说完后，莫染的嘴巴都快被震惊的拉长，掉到地上去了。

他属实是没想到，一个小小青羽皇朝，竟还有着那么隐秘的秘辛存在，他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竖起大拇指，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两个字:

“牛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