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楼天都。

看着手中的点点星火，他静静的看着，然后沉默间，他一把将战火握碎。

感受着战火在身躯和骨骼之中蔓延。

感受着战火的灼烧，身躯和金身不断融合，感受体内磅礴澎湃的力量，楼天都总算满意的点点头。

接着，他重新关上车座门户，轰轰的车轮，如雷霆般咆哮。

很快，楼天都离开战场。

而随着天地规则失去桎梏，多少被囚禁在这方大地的生灵，都失去了制约他们身上的枷锁。

下一刻，正在赶路的楼天都忽然停下。

凶魔嗡嗡开口：“主人。”

楼天都打开车架大门，看着洛呈天，黄诺，鹤云祥，张猛等等，那熟悉的面孔。

这一刻，他们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

黄诺为端起酒杯中，年少老年的模样，在这一刻不断变化。

他对着虚空去微微一碰，是清脆碰杯的声音。

楼天都静静的喝了口酒，然后微微一笑。

看着他们最后一败逐渐散去，此行上苍冥界，已是最后一面。

接下来，似乎已经没有计划，楼天都不再执着这方天地，在凶魔离开此地之后，楼天都又恢复成了孤身一人。

他平静的回到自己的酒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三天之后，平静的日子一往如常。

可是紧接着，随着大门之外，一袭红衣直入酒馆，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楼天都看着双目血红，皮肤白皙的女子目光平静。

如今的她，相比于之前，气息更加内敛凝实，而且在眼前女子的身上，楼天都感受着若有若无的威胁。

想必此行，对于他身上那几个老东西，都有极大的好处。

看着他，楼天都缓缓开口：“要喝些什么？”

但是女子并没有回话，他只是自顾自的打量着酒馆。

“你就呆在这种地方？”

“然后准备一直卖酒卖到死。”

楼天都平静的喝着酒，看着远处的风沙，听着酒招猎猎的声音，平静的问道：“难道这样不好？”

女子微微皱眉：“你真的是楼家人吗？”

“为什么你和我见过的楼家人都不一样？”

楼天都这时候微微侧眸：“为什么要一样？”

“难道荧惑葬土里的所有人都一个样子吗？”

荧惑闻言轻笑。

“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我上酒吧。”

“我听别人说了，你的酒馆里有很多酒。”

“而且很多酒，都会让客人喝到心头所好。”

“不知，我能不能喝到那种酒？”

楼天都闻言看着她，然后缓缓开口：“三壶酒。”

“要喝哪一壶？”

荧惑看着楼天都拿出的三个酒壶，缓缓开口：“这是什么？”

楼天都依旧平静：“一酒荧惑，为天下兵戈之始，荧惑守心！”

荧惑听了微微惊讶：“和我的名字一样。”

“二酒涂涂，苍生涂涂，战之终局，天下流离。”

荧惑依旧点头。

“三酒远孤，山高路远，孤远独行。”

“一人为始，一人为终，所谓，远孤。”

看着这三壶酒，荧惑看着楼天都。

“这是你为我准备的？”

楼天都摇头。

“不是。”

“这三壶酒早就酿好了。”

“是为了另一个人酿的。”

“谁？”

“你不知道她。”

“也没有听说过她。”

“哦，你可以细着说一下。”

“玄阴杀葵，你可听说过？”

听到这个称谓，荧惑虽然疑惑，但是却摇着头。

“她是什么人？”

楼天都笑着摇头：“她是你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的人。”

“她…是一个存在于故事里的人。”

“你见过？”荧惑问。

楼天都笑着摇头：“我也未曾见过。”

“只不过，我知道她。”

“知道她的人多吗？”

“以前应该很多，现在吗？”

“或许已经很少了。”

“为什么？”

楼天都依旧笑着：“因为时间又在流逝，总有新人换旧人。”

荧惑思考了一下，微微摇头：“那是因为她站的还不够高，还不够耀眼。”

楼天都微微平静：“或许吧。”

“那时候的他，高度的确不够。”

“但是已经足够耀眼了。”

二人的对话顿时陷入沉默。

“所以你要选择那壶酒？”

荧惑平静以对。

“我为什么要选？”

“只要是我看上的，最终都要属于我！”

楼天都看着她拿着三壶酒离开，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着楼天都走出柜台，来到女子的面前。

“此前你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喝酒吧。”

荧惑并没有直接回答：“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楼天都依旧平静：“我不知道。”

看着楼天都，荧惑无比平静，楼天都看着她，将三壶酒一口一口喝完，最终，当她咽下最后一口酒的时候。

荧惑缓缓开口：“好了，既然喝了那酒，那就告诉你个消息无妨。”

“不过，我问你，关于赤帝的那一滴血，应该是被你拿走了吧？”

楼天都平静点头，并没有任何隐藏。

“看来你还挺诚实。”

楼天都平静说道：“这种事情无需遮掩。”

“有心之人想要查，自然有查到的手段。”

荧惑轻轻点头。

“的确。”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这时候荧惑笑了笑：“真的想知道。”

楼天都轻笑着：“那要看你说还是不说了。”

荧惑扫了楼天都一眼，平静的眼眸尽是淡然。

“告诉你无妨。”

“赤帝传人要来了。”

“本来我还以为，最终会是我和他为敌。”

“只是想不到，这滴血，居然被你拿走了。”

“赤帝传人？”

“你是说赤王吗？”

荧惑依旧笑着：“可不一定仅仅是赤王呦。”

这次楼天都微微抬眉：“哦？还有谁？”

“嗯…你听说过赤东来这个名字吗？”

“是他？”

“你怎么会知道他？此前，他可是一直在风…”

“哦，也对，之前你也在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