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奏效了？怎么反弹力这么大？”千篇一乐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明显没有吧，我的法杖都没敲上去。”

“是炮，应该是魔法炮的一种。”林霜见多识广，说出了缘由。

“别管那么多了，先救人。”

三人重新爬起来，找到了同样被埋在石块下的泉泪泉流二人。

刚才的魔法炮打断了黑洞，但黑洞在关闭时也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现在整个大殿和庭院，都没有几个能站起来的。

斯卡瑟也被这股力量反噬看起来受了不小的伤，但旋即，从那黑暗的角落里竟然传出笑声，斯卡瑟在哈哈大笑。

下一刻，原本被击倒的鲛人士兵，诡异的齐刷刷的立了起来，并且外表也出现了异变，和几人在哈曼处遇到的情况如出一辙。

而斯卡瑟，也渐渐显出形来，黑色气息在其背后凝聚，凝聚成像触手一样的东西，将其支撑起来。

下一刻，这只“触手”飞速向泉泪挥来，凌零妖看准时机抵抗，勉强将其弹走。

但很快，那些变异了的鲛人聚在一起，遵循着斯卡瑟的意志，向泉泪攻去。

“小心！”安度因一脚踹开千篇一乐，让其躲开了异变鲛人的飞扑，凌零妖跳过去将其直接斩杀。

嘭嘭嘭嘭嘭

数枪齐发，子弹贴着安度因的面庞呼啸而过，击退隐藏在后面的鲛人。

“二阶段了。”凌零妖语气有些疲倦。

下一刻，一个魁梧身影从天而降，但从上而下的一拳没有打中，被斯卡瑟躲开了。

是答律，林霜认出了这个来者，但很奇怪，答律是面朝斯卡瑟的，像是要保护凌零妖一行人一样。

“怎么回事，他不是叛变了吗？”

凌零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天空竞技场的情报并不详细，能找到保护泉泪过关的信息，就花费了林霜不少精力。

斯卡瑟看着答律，缓缓说到：“所以，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

被黑色触手支撑起来的斯卡瑟接近四米多高，他几乎是俯视着这里的所有人，答律看着斯卡瑟的眼睛，说到。

“没错。”

“呵哈哈哈，到最后，你还是愿意相信所谓王室，还是打算守护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也许你说的对，也许你真的可以带领鲛人走向新的世界，也许你真的能实现你所说的伟大目标。”

“那你为什么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答律笑笑。“大将军，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知道，王室腐朽破落吗？应该成为被肃清的对象吗？生在先王恩泽下的我不知道；海外的世界真的美丽富饶吗？鲛人到了陆地就一定能重新崛起吗？长在海下的我依旧不知道。”

斯卡瑟眯着眼睛。“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愿面对？”

“我还记得十几年前，遇到过一个士兵，他对我说过：一个人能做的事情终究是有限的，哪怕再怎么努力，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战争，未来，王室，有太多我做不到的事情了。”

“说到底，我根本就是个不称职的将军，靠着运气在这个位置上赖了这么多年，却什么都没办到。”

答律举起手里的三叉戟，金色的长戟凭空出现，齐齐指向斯卡瑟。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自己确信的事，我要守护的，是会在你的计划里死掉的鲛人，至于后来怎么样，就让后来人去做吧。”

长戟拼出，与黑色触手碰撞在一起，二者你来你来我往，答律则趁着这个时机，用三叉戟向斯卡瑟挥刺。

但却被自己创造出的长戟格挡，原来触手不仅抓住了长戟，甚至能毫无阻碍的挥舞它。

“你倒是豁达，什么后来事后来人做，不觉着可笑吗？属于你的责任，就这么甩了出去？真没想到，老夫此生唯一一次看走眼，竟然是认为你可以理解这份大业。”

“没关系，这是你最后一次走眼了。”

答律双手抓住武器，聚集起更强的力量，转眼，原本的细小的长戟在极速变大，很快就撑开了触手，向斯卡瑟暴露的腹部砸去。

长戟不仅仅是变大，连力量和速度都有大幅度提升，而且几柄同时袭来，哪怕是斯卡瑟恐怕也只能硬吃。

关键时刻，斯卡瑟收回所有触手，将自己紧紧包裹，任由长戟砍砸在其上面。

“这个答律这么强啊，那时候果然是放水了。”千篇一乐想起当初与答律的战斗。

三人现在缩在角落，身后是昏迷的泉泪泉流二人，安度因正在给千篇一乐补血，而凌零妖则在对付眼前涌来的异变鲛人。

“换人，我没血了。”

因能量波及而坍塌的建筑构成的一个特殊的小口，小口做多只能通过一个单位体积，三人就躲在这后面，但问题就在于，异变鲛人的数量是在太多了，而且他们可以把手伸进来，如果被抓到了，也会造成伤害。

这奇怪的伤害判定让林霜一度以为是穿模了。地形狭小，三人采用了轮流攻击的方法，林霜被千篇一乐换下去，接受安度因的治疗，这时他可以看到斯卡瑟和答律的战斗。

长戟的挥动幅度越来越大，打击力度也越来越强，答律攻势迅猛，好像想尽快结束战斗。

答律隐藏了实力，斯卡瑟被魔法炮重伤，现在战斗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想到这，林霜松了口气，看到泉泪提刀冲上去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任务要寄了，没想到真正的战斗力是答律。

看着泉泪剩余69%的生命值，林霜心里有了稳了的感觉。

但很快，林霜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斯卡瑟一直在防守，二人此时战力应该相差不大，但为什么会一边压着一边打呢？

远处，挥砍的长戟突然停下，竟然原地破碎消失。握着三叉戟的答律已经全身黑紫，睁开的眼睛里充满黑色的血丝，嘴角也流出鲜血。

斯卡瑟舒展开触手，这些触手已经断的七七八八，但斯卡瑟本人却完好无损，一点事也没有。

“扛着毒也能支撑这么久，不过没所谓了，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