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140.木叶攻防战（四）｜一直赢下去

【为了正义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么……】

九尾愣了一下神，无端端想起了六道老头。

当初六道老头和他弟弟亲手将自己母亲封印的时候，心中又是如何想法呢？

是开怀，还是如释重负，或许，会有那么几分愧疚么？

毕竟再怎么说，都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啊，子弑母……九尾瞳光暗淡了些许，要说在之前，这世界上还有哪个人类可以让九尾挂念的话，也就是那个似父亲角色般的六道仙人了。

【每个人心中的大义，和能为大义付出多少代价都是不同的……大义归根结底都是立场不同罢了。】

九尾怅然道：

【或许，本就没有对错。】

鸣人有些惊讶地看向了自己的肚子，他没有想到，九尾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天天叫嚣着“本大爷怎么样怎么样”的九尾吗？

不过，鸣人还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否定了九尾有些安慰自己的说法。

“错了就是错了，对与错有时候确实是界限分明的，有些对错无法相互转化，正如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只是补偿一样，我没这么无耻，可以为了安慰自己颠倒黑白。”

“当我为了自己的所谓目标、理想，将一些无辜的人视为可以付出的代价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失去了完全的正义性了，我是有罪的，当然我也知道，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我是很佩服千手柱间的，那般完全的理想主义者，我是做不……”

【但是千手柱间不也把我们尾兽给封印了么？像三尾矶抚和五尾孙悟空那种可从未伤害过人类，但他还是封印了，难道他这种行为就是完全的正义么？】

【千手家族可也打压消灭过不少家族。】

九尾打断了鸣人的话，冷然道：

【所以没有谁是完全正义的，你也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本大爷是尾兽，没有你们人类那么多无病呻吟的善恶观，有些事情本就是混沌的，如果你还是觉得有什么思考的必要的话，那只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怎样赢下去！】

【是非对错，只有赢家才能书写历史！你自己都说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本大爷存世了上千年，可以清楚地告诉你，那万骨枯是必然发生的结果，每一次的“变化”之时，它都会发生！唯一不确定的是，功成的那个人是谁？！】

【羽村赢了他母亲，所以成了六道仙人，柱间镇压了一个时代，所以他是忍者之神，这世上最为界限分明的事情，就是强弱之分！】

【所以别想太多了臭小鬼，英雄反派都无所谓，快点给本大爷变强吧，一直赢下去，这样再二十年后你才能放本大爷出来！别忘了，你答应过的！】

闻言，鸣人微微瞪大了眼睛，而九尾还在不停地碎碎念着诸如“食言了就把你吃掉”“牺牲自己换来本大爷的自由吧！”之类的话语，不过鸣人把这些给自动忽略了。

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九尾刚刚的开口，不是想真的问自己问题，而是看出了自己有些心绪不宁，它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为自己开解。

没想到，九喇嘛这家伙的底层逻辑还是唯物史观啊。

“……谢了，九喇嘛。”

【哼！】

云卷云舒，在这无比动荡的夜晚，火影岩上却有着莫名的安详静谧，佐助在自闭，九尾还在碎碎念，鸣人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晚风拂面。

这三个在这世界都算得上是异类的家伙，呆在一块时竟隐约有种报团取暖的安全感。

真的是奇了怪了。

……

……

木叶村外，临时大本营处。

随着时间推移，战斗愈发激烈。

“换人换人！预备部队顶上！”

几名负责传令的忍者大吼着，第三道防线上的预备部队疾驰到了第二道防线，接替了原本防线上的忍者的任务。

此时的平原已经千疮百孔，一道防线的深坑内，烈火烹油熊熊燃烧着，几十头巨兽在深坑里不断挣扎，血肉不断烧焦又不断再生，蒸气渐渐笼罩了战场。

但更多的巨兽，则是借着它们的肉身为踏板，直接跨过了深坑，冲击着第二道防线。

不是不能把深坑弄的更深更宽，但在情急之下，时间和人手（查克拉量）根本不够。

“二方阵预备！放！”

水遁·水乱波！

雷遁·伪暗！

二防线上，如瀑布般声势浩大的水流从高坡上极坠而下，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电网，这是基由属性相生原理的合体忍术，呼啸着朝前方的巨兽们冲击而去！

空！

牙酸的电击声和水流激荡的撞击声同时响起，巨兽们顿时肌肉僵直，口吐白沫，只要还是生物，电流麻痹的效果就不会变！

巨兽们纷纷轰然倒地，大地震撼，数十以体术为主的体术忍者从高墙上跃下，手握忍刀苦无，杀向了倒地的敌人们。

他们的任务目标是巨兽们的关节和肌腱处，根据目前的情报，巨兽们的自愈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封印班也在后方蓄势待发，待巨兽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之后，便上前封印！

如此对策确实对于无法死亡的敌人来说是有针对性的，但是这样一来，也会造成两个问题。

一名忍者刚刚用忍刀吃力地划开一只河马那二米多长的肌腱，后脑勺便袭来了猛烈的风声。

轰！

月光疾风瞬身一把捞走了原先那个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忍者，原地扬起了巨大的尘土，一双蛇瞳在若隐若现。

这便是第一个问题。

合体忍术电击对于前排的巨兽们效果很好，但是对越后面的巨兽效果越是会小，眼下这条，便是原本在后面的一条巨蛇。

而且因为躯体的庞大，巨兽们的耐受性也好了很多，被这样耽搁几下，原本麻痹的巨兽们已经开始逐渐恢复行动能力了。

“啊！救命！”

远处，一头八米高的巨熊一掌拍飞了几名封印班的队员，而原本封印好的一个大“木乃伊”也受到了波及，绷条破裂，下一刻，巨猿破封而出。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这种巨兽，即使封印了，在战场上也很难完成收容。

“吼！！嘻嘻嘻……！！”

巨猿一破封便开始满战场乱奔，不仅发出着怪叫，而且行动也极其诡异，冲散了许多阵型。

这是巨兽中特殊的一种，他们一个个都四肢扭曲摇晃，脸上还挂着恐怖的笑容，牙齿全都咧了出来，最终要的是，它们虽然比例不高，但是全部速度奇快，行动没有一丝规律，许多忍者还未看得清楚，便已经被不知从哪来的一爪给击中了。

在巨人的世界里，它们被称为，【奇行种】。

“撤退撤退！”

“救救小岛吧！”

“救不了了！”

“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