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沈灵婉也没有入浴桶里洗，毕竟小日子还没走，多少不方便。好在贴心大丫鬟把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

坐在浴桶旁，拧着帕子擦身子，擦好再在浴桶里来回搓洗几遍……

门外的脚步声忽远忽近，映在门上的影子也忽明忽暗，来来回回。沈灵婉又觉得门外人缺心眼：“你守在外面做什么？我还能跑了？”

“我是担心你没人伺候！”赵亦恒几乎是贴在门上回答的，生怕里面人没听清，凑着门缝说，“你要够不着后背，我给你擦！”

听这话，沈灵婉是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原本的气都没消呢，又来惹火。

笑的是，一个大男人守在门外，等着传唤进来伺候。

一切穿戴整齐，沈灵婉还有左右前后打量着自己。生怕自己穿错了，惹得赵亦恒笑话自己。

门外小声呢喃：“甜甜，你好了吗？”

“洗好了就起来，别水凉了，冻着了！”

“你要是想多洗一会儿，我让人再给你抬点……”

门猛的被拉开，见着小脸气鼓鼓的人，赵亦恒谄媚：“这就洗好了？”

微微侧眸，赵亦恒便看见浴桶里清澈的的像没洗过的水，问：“你没洗？”

沈灵婉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净室里的水汽蒸的，小脸红扑扑的，水灵灵的。推开挡在门口的人，嘴里解释：“擦了一遍。”

赵亦恒让开，又跨进了净室，一边脱着衣衫往小踏上一扔：“我也得沐浴一番。”

沈灵婉一回头，便是瞧见光着膀子，正解腰带的人，迅速转回去，背着脸说着：“你这人真是的！你要沐浴，也让人换一桶水才是！”

“这有什么要紧的？”赵亦恒歪着头看着沈灵婉直立在门口的身影，“你我夫妻一体……没那般讲究的……”

赵亦恒语速越来越慢，脚步是越靠越近。

半晌没声音，直到沈灵婉耳边忽然想起：“怎么脸还这么红？”

沈灵婉下意识的捂着脸，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想逃走。

赵亦恒喜欢她这般小女儿家的羞涩，一刻不逗她，心里就跟猫爪的似的。可逗了她，心里的那只猫是上窜下跳的抓他。

沈灵婉要走，赵亦恒却同时抓住她的胳膊。

一个不留神，沈灵婉踉跄的就要倒了，还得是赵亦恒“眼疾手快”将人揽在怀里了，大手扣着沈灵婉后脑，迫使她无法逃脱，将额头与之抵在一起。

赵亦恒嘴角勾起，贱兮兮的嘟囔：“怎么总是摔跤？”

这话问的，哪次不是因为他的干预才摔跤的，哪次不是摔之后又进入他的臂弯中的。沈灵婉当时有些不明白，可在心跳过速的感觉后冷静下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照例习惯性的一巴掌拍在赵亦恒身上，只是此时他上身未着寸缕。反应过来要收手时，被赵亦恒握住，紧紧按在胸口。

两人呼吸交织，额头间的湿气黏糊糊的，不知是来自沈灵婉未干的发丝，还是来自赵亦恒备受煎熬后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