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根生的嘲讽，张之维冷哼一声，“那也好过你们这群狼崽子胡作非为的好，”

“千人千面，如今的社会风气是乱成了一团糟，但如今的龙国已经到了无人敢欺的地步，你我都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你将龙国重新拉回战火之中，对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呵呵。”无根生仰头长笑，随风舞动的长发在这一刻将他衬托的十分疯狂。

“哈哈哈哈，你居然跟我说有什么好处？我倒想问问你，你当年那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当年外敌入侵，国破家亡，我召集各门年轻一代有志青年相聚一起，打破世俗常规共创术之精华，以此共同讨贼拯救天下。”

“结果消息走漏，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之人不去讨伐敌寇，却联合起来绞杀我们。”

“我等三十六人何罪之有？为了我们手中的奇技，你们就对我们的家人朋友凡是有关系之人痛下杀手。”

“这份血海深仇我们早就该报了，结果你，就是你，”

“你跨越了上千年都无人可以到达的境界，将前去救人的我给生生重创，为你们名门正派之人做的恶担任保护伞。”

“也是你的出现让我们弟兄几人心灰意冷，各自亡命天涯，”

“现在我倒想问问你，跟那些追杀张怀义废掉田晋中的人谈笑风生，你这天师之位，坐的可真舒服吧？”

无根生的话语像是一柄柄利剑刺向张之维的心坎，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话，更是掀开他藏在心里几十年的伤疤。

连雷烟炮十二劳情阵都无法挑动的神经在这一刻变得跌宕起伏，冯天留在他心口上的那道伤疤，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疼痛起来。

好在张之维这百年修为也不是白来的，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变得冷静下来。

望着面容极近疯狂的无根生，张之维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变得十分复杂，

“当年的事......的确是有些正道之人做的不对，可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十多年，你们结义的目的也不为外界所知，”

“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你们创造的取乱之术太过惊世骇俗，哪怕放到今天依然让人眼红无比，”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能够让人一步登天的奇技面前，不是人人都能不为所动，你们的悲剧也是在所难免。”

“我知道我这样说对你们，对怀义跟晋中都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可这也是当年的无奈之举。”

“若不是外敌入侵，龙国孱弱需要他们的存在来威慑周围虎视眈眈的各国，用不着你出手，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他们眼睁睁的死在你的手里，”

“就算让你为当年的兄弟报了仇，灭了这天下间的所有异人，难道你就能带领当时的龙国走的更长远吗？”

“你不能，我也不能，反倒你们的疯狂报复只会让当时本就弱小的龙国变得更加混乱，让天下的黎明百姓难以走出外敌的压迫。”

“所以你就出面摧毁了我们的计划，成为当年那些人的帮凶对吗？”

“第六十五代天师，张之维。”

“......”

面对无根生的当面指责，张之维眼底流露过一抹痛苦的挣扎，缓缓闭上双眼仰头长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