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痕把昏迷的小伏渊放下，朝襄芩走近，“我问你，你是谁，你真的是苏媛芷吗？”

萧无痕的话让襄芩微微颤了下睫毛，但她垂眸，没有回答。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你就十分沉稳安静，沉稳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萧无痕盯着襄芩，一字一句地说道。

其实，他还有话没说完，那就是襄芩是不是裴望那边的人，不然，她怎么知道他们三人的过往，怎么知道知韵的死因，怎么就恰巧赶过来阻止他杀伏旭，这所有的一切，他不相信是巧合。

襄芩看着萧无痕攥紧腰间的长剑，不由笑了，她眉眼弯弯，对上萧无痕质疑的目光。

“左护法，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因果吗？”

襄芩逃避萧无痕的问题，向他提出另外一个问题，“世间万物，有因才有果，所有事的发生都是有因果循环，正如伏渊，正如你，也如我。”

萧无痕皱眉，他听不懂这小姑娘在说什么，她的眼里，老是带着大人的沉稳，没有一丝活力。

萧无痕直接拔出腰间的剑，横在襄芩的脖颈旁，那剑锋利无比，只要再靠近一寸，襄芩必死无疑。

“告诉我，你是不是裴望派来的人，或者是否是正道的人？”

正道这么多年来都恨不得亲手灭了魔教，若这小女娃是正道的人，那搞垮魔教教主是她此行的任务吗？

萧无痕眼里的杀意乍现，不管她是哪方的人，只要她对魔教不利，她就该死。

襄芩清楚萧无痕现在很想杀了她，但她确确实实不是裴望的人，也不是正道派过来的奸细。

“如果我当真是奸细，那我为何刚才拼死为伏教主挡箭，为何不趁机逃跑，反而留在这里被你质问？”

萧无痕被襄芩的话问住了，他紧盯着襄芩，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慌乱，可是没有，襄芩从头到尾都很镇定，镇定得不像话。

萧无痕没有证据证明襄芩就是奸细，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猜测，他收起剑，不再对着襄芩，若是以后他找到证据，天涯海角他都会追杀她，不会再放过他。

“左护法，后会有期，伏渊，就拜托你了。”

襄芩抱拳，瞥了眼地上的小伏渊，犹豫了下，但还是狠下心，决绝离开。

萧无痕望着襄芩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言，只是星目上染了一丝愧疚和哀伤。

知韵，对不起，是我错了，因为我的无知害死了伏旭，还连累了小渊。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小渊抚养长大，终有一日让他报杀父之仇，夺回魔教。

*

“大人，你是要回丐帮吗？”

小遨盘成一团，看着白屏上襄芩的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人这是要去哪，这条路好像不能去丐帮。

襄芩拔开前面的草丛，边走边回道，“是啊，怎么了？”

襄芩还不知道自己走错了路，依旧往前走着，小遨刚要提醒，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下一刻，襄芩被一伙人团团包围住，看着对方手上的刀，襄芩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